将错就错(2)
165.
姚玉忍着哆嗦的手,在他胸前一根绳子上刚绕了她指腹一下,正系上他的亵衣,他忽然抬起手来往她耳边上靠。
姚玉身子瑟缩地偏了一下,向上觑君主一眼,见他直勾勾盯着她看,耳际有一瞬感觉他指腹贴着的,忽然一个钝痛,她偏头离开他的手指。
君主看她耳轮上有齿痕,情不自禁想起自己昨夜醉酒是不是把她亲得太狠了,忍不住问道:“昨夜朕是不是弄疼了你?”顺着她耳轮,他又注意到她下巴下的衣襟里,有一大片青紫,君主又联想起自己昨夜与她纠缠的情景里,一定对她下了狠手。
他对女人行事向来不怜香惜玉,从来不会手下留点情,但看到姚玉脖子露出一点青紫,他又感到很懊悔。
姚玉被他看得着实有点不自在,垂下头,在他没发觉的地方里,眉心微微蹙了一下。
“他还以为昨晚与他纠缠的是我。”姚玉心里倏地紧张起来,掩住了眼底心虚的情绪。
“陛下,奴才没事。”
她喏喏地在心里过滤了一遍才说道,随即感到自己耳边被他轻微地擦了一下,姚玉闭下眼咬着嘴忍着痛,接着他顺着她的脖子,转而轻轻捻着她下巴抬起来,他俯身低头去看她的脖子。
他空出一只手解开她领口的纽扣,纽扣被他轻而易举地一个个从他指尖里崩开。
脖子下有丝丝凉意,似有一阵清风拂了过来,灌到她脖子下一片青紫,姚玉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君主看到她脖子两侧明显有几个指腹上的圆圆手印,他眉心一皱,心里似被什么东西揪紧了,愧疚感油然而生,随即朝边儿上阴沉地伸手过来道:“快,拿药过来!”
庸公公起先站着的,看君主对姚玉的行为,一丝打扰都没有,反而旁观着低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抿嘴乐,乍听到君主沉声的话语,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发觉君主眼睛看着姚玉,而嘴里和手上是冲着他来的。
“是。”他连忙应答一声,转身找到印伦。
印伦在看到君主对姚玉这番,不似平常君臣的关系,反而更像君主猎美色来着,可再一看姚玉回回脸上挂着不自然,还有一大早他跟庸公公进来就一眼看到只有姚玉站在君主跟前,正冥思着,庸公公忽然拉着他胳臂一下,凑到他耳边说了一句,他连忙应答着扭身,走之前还好奇地回头看一眼,就看到君主忽然对她说话口气柔得人听了心酥麻麻的。
庸公公回身的时候,恰好看到君主拉了她的手,要坐在床沿上。
姚玉料想不到君主今日举止不同寻常,从前他做起事来要多残暴就有多暴虐,下起手来都是狠的,现在他忽然对她举止温柔,姚玉一下子适应不过来,便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眼睛看着他的手要拉她垂下来的一只手,刚捉住,姚玉手一边绕开,一边道:“奴才没那么脆弱,不疼。”
庸公公看到君主对姚玉这般不同于他对别的女人,宫里的女人,他哪一次对待她们温温柔柔,嘘寒问暖的,也只有姚玉,他才破天荒地转了性子。
难道他们陛下对姚氏之女动了真情?
庸公公想罢,再看姚玉始终躲着他伸过来的手,她扭捏半天了,君主出奇地对她十分耐心,也不知道他在姚玉身上看上了哪一点,使君主这般对她好声好气地说话。
直到姚玉求助地目光朝他投过去,庸公公心里一边骂着她“没眼力见的”,一边趁机走了过来,这时印伦这跑腿子跑得飞快,很快把外伤药送过来,交到了庸公公手里。
庸公公手里攥着,走到姚玉身边,主子对她什么声气,他也不能当着主子的面去瞪姚玉说不识好歹,陛下让你坐着你就坐着,扭扭捏捏作甚。
他满脸堆笑着推姚玉顺君主的话道:“陛下让你坐在榻上,你躲什么呀!”
姚玉被推坐在榻沿,君主也跟着与她同坐,姚玉又刻意往外挪一下,想与君主保持距离。
可挪一下被肉身挡得死死的,不允许她再挪动一丁点,姚玉扭头一侧,庸公公笑眯眯地俯视着她,眼里透露着你给我乖乖地坐在那,别想离君主半分!
姚玉没处可挪,正如坐针砭时,君主伸手简短道:“药。”
“哎。”
在姚玉眼前,庸公公把药寄给了君主,君主拿过去,拔开红色裹着布塞,药粉撒一点倒进他手掌心里,然后对姚玉脖子上伸去。
姚玉身形一动,脖子微微向后仰,看着他手掌心上的药粉,在她一动便顿住了。
“奴才不敢承受陛下亲身上药,奴才自知身份卑微,怕脏了陛下玉体。”姚玉一边解释一边希冀他到此为止就好。
她不想君主亲自给她上药,一是主仆有别,二是她真不想让他碰她一根毫毛。
“你昨晚可不是这样啊。”君主忽然把脸凑到她脸侧,说话气息吹到她脸上肌肤上来,一股淡淡的龙涎香从他嘴里喷到了她鼻尖里。
姚玉听了,浑身不自在,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