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
姚玉倒吸一口气,胸口上传来他臂弯的重量,压在她胸口上窒闷急促地呼吸。
她眉头拧紧,用身子震脱他的禁锢,却徒劳无功,感到肩头上传来他下巴搁在上头的压力,姚玉娇小的身子在他重压下摇摇欲坠,险些承载不住他带过来的力量。
“昨夜我并非存心要非礼你,我对你是真的动真情了,才——”
姚玉打断地纠正他:“不,你是趁夜占我便宜!”
什么非礼啊,说得多虚伪高大上的词,以为她仅此因这个雅词就肯原谅他对她做过的事吗!
“不是占便宜,是真的怕你被陛下碰了你身子,我不能眼睁睁地看你成为陛下的女人,所以我对你必须那么做。”
啥意思,他必须对她这么干,就能成为他的女人?
哈,姚玉在心里自嘲地笑了下,道:“你把我想得太简单了吧?”姚玉冷笑道:“我和你才见几回面,这么快就要成了你的女人。”她拉住他臂弯欲要扯下,但他用力量紧紧压着她不肯放手的倔强。
“诸葛荀你一边跟前朝太子效力,还一边在心里着急娶媳妇的事,你怎么不问问我心里到底有没有答应你。”然后语气忽然恶狠狠地道:“一心二用的,小心赔了夫人又折兵!”
她的话深深刺痛了他的心,他疼的嘴里发苦,心里涩了涩,挑中她后半句点评道:“原来你那么想做我的夫人。”然后她耳边碎发上传来他轻薄一笑,痒痒地挠着她耳际。
姚玉无奈地猛翻白眼,身上扭动,越这样,他臂弯处忽然交叉,左右各用手箍住了她手肘上,捆得她在他身上动弹不得。
“诸葛荀,你在调戏我吗!”她试图激动地扭动,还是徒劳地放弃,嘴上泄气地说道:“你以为男女相爱就如你这般所想强取豪夺吗,那么你与那个暴君有什么区别!”
从她脖子窝里抬眸盯向她耳垂上射过来她的余光,诸葛荀怔忡了一下,抱着她的臂弯泼了冷水似的冰麻感传入他的四肢百骸,仿佛她说出的话兜头兜脑地朝他泼下水来,落了他一身的汤鸡。
“你拿我跟那个暴君相提并论吗,嗯?”他眸光里被羞耻气得怒火攻心,却得不到她一丁点回应,也不见她身上有任何动静引起他再次质问,他松开了她的拥抱。
姚玉感到身上他的重量一点点褪下,正全身轻松活动筋骨的时候,忽然胳臂上被捏紧地痛感袭来,还没反应过来有所动作,眼前便天旋地转地转了一个圈,最后静止下来,看清了他木然愤怒的表情。
哦,他生气了。
姚玉并不怕看他怒气冲冲地样子,反而让他对她所做过的事,提醒他要对她造成的后果要感同身受。
只怕等不来她所想的结果,手臂上他强烈地箍着她臂弯上,姚玉感受里面的骨节似要被他快要捏碎了,她痛楚地脸上扭曲地了一下。
“诸——葛——荀!”她痛得龇牙咧嘴地挤出来。
“你几次三番地,到底什么意思?”他忽然问,姚玉听得愣了又愣,最后只傻啦吧唧地盯着他看。
完全对他说的,不知所以然来。
没有时间地点和确定的某一个场景,他让姚玉翻遍了整个脑子,也无法回答他的话。
“你指哪个方面?”想起从前的点点滴滴,姚玉还真反省自己是否做过轻薄他的事,一溜回想下来,姚玉自认自己没做过对不起他的事呀,一直对他以普通朋友相待,反倒看他的表情,似乎她对他没那么简单。
真是强盗思维,到底谁和谁是受害者!
“那天在玉泉宫,你为何要救我?”他咄咄逼人地盯着她看。
“我.......顺手救了你.......而已。”
想起前天,她进玉泉宫时,恰好看到他在纱帘后,看在往日还算不错的点头之交,平常他帮了一把,她也就为了回敬也帮了一把,不是有句话说:来而不往非礼也吗!
她就恰好也在玉泉宫里,见到他要复仇,却暴露了行动,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见死不救吧!这让她良心往哪放,又不是她突然大发慈悲地救不相识的人,问题是她也不是一天两天地认识了他啊!
即便认识他这个人,还有他的名字,总不能隔岸观火地看他打斗的热闹吧!
“只是这样吗?”他险些奔溃出来,仍旧质问另一件事:“那在水里的时候,你吻了我?”
“啊?”姚玉脑子全都木了,这哪跟哪啊,嘴里干巴巴地道:“哥,我在给你换气啊,嘴对嘴的,我把气输给你,总不能看着你在水里淹死吧?我没用舌头侵占你口腔里,就不错了!哎,你不要揪这个就冤枉我对你用强还是怎么着啊!”垂下头,避开他视线,嘴里不服气地嘀咕道:“你可真会想,哪有女孩主动强迫男人的!”
他激动的眸光里黯了又黯,姚玉分明看得清楚,却不知哪句话刺痛了他,他才这么揪着一颗心看着她。
“在你眼里,你只是把我当成了兄弟?”他重拾激动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