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丫头(3)
在突然改了口吻,把喜欢挂在嘴上的“哑巴”改称她为“姑娘”了,这样显得她对姚玉有求一样,在希望人家为她做事,容嬷嬷很识趣地对她有些改观。
“有什么问题尽管说,我知无不言。”姚玉看她说话畏首畏脑的,想是自己冷淡的态度引起她无所适从了,她把脸上冷淡褪去,换一副平常的态度看她,可是由于职业病的原因,她只褪去二分之一冷淡,容嬷嬷在她脸上没看到任何变化,依旧生人勿靠的样子。
“敏丫头什么时候醒来?”她说着声音不禁带上哽咽,心想这孩子遭了罪的折磨,实在可怜。
姚玉同她一样,觉得敏丫头可怜,可是照这么下去,敏丫头小命受到威胁。
“她内伤遭到严重破坏......”她想继续说下去时,忽然觉得下面的话并不能在容嬷嬷身上奏效,只得叹了口气,走近过去,把两个白瓷塞子颜色不一的药罐塞到容嬷嬷手里:“这两罐药都是祛淤肿的,黑色的涂她脸上的,红色的涂她胳臂腿上的,不消几分钟就见效。”
“敏丫头身上的伤那么重,到底多久才见好?”容嬷嬷怀里揣着两罐药,抬头希冀又感激地看她。
姚玉说道:“脸上的伤几分钟就见好,但需要再敷上一层药抹上,虽然伤口退下去了,但伤痕的印记还在,需要上药两天才完全愈合。她身上的红药,等半个时辰才消退,与前面药疗相似,但药效时常,两三天才彻底好。”
姚玉嘴上说的公办公事地平淡,容嬷嬷不可思议地两眼放光。
“你的药竟然那么厉害,太医院里的岭南进贡的金疮药只怕没有你这里的药奇效更快,他们最慢一个月才好嘞!”容嬷嬷看向怀里怀惴着药罐,这回可得宝贝地紧紧揣着它们,别磕着碰着又掉了。
姚玉终于笑了,眼里接纳了容嬷嬷狭隘的眼界,但没一会儿她又收起了笑容说道:“这一罐是口服,她内伤比较重,太医院里的药见效又慢,若得了并发的急症,先给她喝半口。”
“我不懂,姑娘说的急症什么意思?”容嬷嬷不懂就问,伸手接了姚玉寄过来的红色药罐。
姚玉道:“类似风寒的一种,与风寒不同是她的心病。”说着她转到床头,回头想起什么又说道:“她需要将养半个月才好,这半个月你最好上太医院里开中药。”
“这......这.......姑娘不是懂医吗?怎么还上太医院,你不知道太医院只供给宫里主子们的,咱们做奴婢的哪有资格开药。”
姚玉拿起盒子,往不远处的桌子上放下,回身的时候,脸上又变了另一副模样,容嬷嬷险些被她威严气势崴了脚,她很怕她这样的威肃。
姚玉摆出平日里在君主身边的气势,免不了压到容嬷嬷身上,令她望而生畏。
“这事好办,你去太医院里找钱太医,钱太医人如其名,见钱眼开,你给他数颗金稞子,他很愿意为你办事。”她转身又打开了盒子,拿出了口罩戴在了脸上。
容嬷嬷对着她后背,手里头不安地犯难地摩挲药罐,咕哝道:“我上哪去找金稞子啊。”说完,她颓废地低下头看地面。
“我给你就是了,进冷宫这里之前,衣兜里还揣着好几颗。”姚玉转身的时候,专程从容嬷嬷身前过去。
容嬷嬷看向她遮了半边脸,把想说的问话又憋了回去,问:“你要做什么?”
“她日日呆在太监屋子里,我怕他们是否把她隐秘的地方也伤到了。”姚玉说着,看到容嬷嬷脸上“刷”地通红,姚玉只得道:“太医院才不会管女科,难道你也介意我一女子去察看敏丫头的?”
容嬷嬷想了想她说的不无道理,慢慢点头,又慢慢给她让了过去。
姚玉毫不客气地单膝撑上炕上,半跪在那里,回头看容嬷嬷:“可否给我掌灯照那里?”
“哎。”容嬷嬷又看到姚玉眼神冷淡冷血地闪烁,她把药罐子小心翼翼放在桌子上,拿来一盏烛火在姚玉后方跪在炕中央。
“往前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好!”她伸手招过来,突然展开手掌平抻拦住,她靠近敏丫头两腿之间仔细看了一会儿,直到确认无误地她松了一口气地很快全身而退,一面从炕上褪下她的半跪膝盖,一面心里落下石头地摘下她口罩。
“怎么.......怎么样?”容嬷嬷难以启齿地嘴唇颤抖,声音也跟着抖动,含糊地说不成一句话。
姚玉松动了一下脖子,方才察看敏丫头的时候,她也紧张地憋着一口气,发现她那里没被任何破坏的时候,她终松好大一口气,扭头释然道:“她很懂得保护自己,愣是没让他们往她那里破\处。”
“你意思是敏丫头那里完好无损?”容嬷嬷难以置信地再次确认地问。
“嗯,少女完好无损,不影响以后嫁人。”姚玉说明白道。
“哦,天爷呀谢天谢地。”容嬷嬷哽咽地腿一软,坐在了炕边,敏丫头身旁。
“你能保证她别在去太监屋子里去吗?”姚玉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