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第五鹤亮

音不全，所以一直没敢唱，没想到今天又听到了。”

“那个，刑警先生，可不可以有话直说？”第五鹤亮忍不住开口了。

秦扬似笑非笑地看着猎物。

“我也想速战速决，只是不希望花话说到一半就被人打断，所以先闲聊一下。”

第五鹤亮抿嘴，显得十分尴尬。

秦扬从旁边拿起一张纸巾递过去。

第五鹤亮看了看他，犹豫了一阵，才接过纸巾擦拭额头汗珠。

“你觉得热吗？要不要把空调温度调低一点？”

“不，没关系。”

门打开了，店员进来将一壶菊花茶放在桌上，就走了出去。

“现在不必担心被打断了。”秦扬给第五鹤亮的杯子倒满了茶水，“别紧张，这里不是审讯室。”

第五鹤亮睁大眼睛，他的眼睛里充满了红血丝。

“那就开始吧，”秦扬从包里拿出记事本，“7月31日是花先生遇害的日子，可不可以说一下你那天都做了什么？从那天早上开始。”

“我……我跟他不熟。”

秦扬轻笑一声。

第五鹤亮突然发现自己说错话了。

“没关系，我知道，请说。”秦扬笑道，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做出准备记录的样子，“你有日程表吗？”

“哦，有，”第五鹤亮打开手机，低头看了起来，挺直了身体。“那天早上没课，我在家里备课，十一点的时候接到一名学生的电话，我去给她送视频课，我们中午一起吃完午餐，下午两点回了培训中心。”

“在哪吃的饭？”

“秋山，”第五鹤亮脱口而出，紧接着又补充道：“她的家在秋山。”

“秋山哪里？”

“车里。”

“你们吃的什么？”

“点的外卖。”

“嗯，不错，”秦扬微微颔首，“还记得具体的时间吗？”

第五鹤亮想了想。

“忘记了。”

秦扬抬了抬眉毛，露出玩味的笑容。

“这就麻烦了，我需要确切的答案。要不然，我没办法查案啊。”

“我真的忘了。”

“那你怎么能证明你没有作案时间呢？”

“呃……”第五鹤亮的脸扭曲起来，他可能想挤出笑容，但脸部肌肉很僵硬。“警官，不能因为我在秋山吃了顿饭，就判定我杀了人吧？”

“的确，但并不代表你没有杀人动机，花渐泪有你想要的东西，所以你一不做二不休，杀了他。”

“不是这样的。”

“我只是说，有可能不是这样的，所以才会请教你，你那天下午一点左右，你在哪里？做了什么？”

“那天……”第五鹤亮再度低头，双手有些微微颤抖，“我跟学生在车里吃完饭就回培训中心了。”

“谁能为你证明？你的学生？你觉得这种证明会在法庭上被承认吗？”

“我……”

第五鹤亮的动作像慢动作般停了下来，几秒后，他将手机锁屏，用力深深呼吸后，看着秦扬。

“你想说什么？”秦扬心想：这家伙似乎做好了心理准备。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

“嗯，不错。浙州的胎菊。你也喝点，散风清热。”

“警官，我……”第五鹤亮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似乎在吞口水。

“高血压患者其实是不太适合喝饮料的，”秦扬说：“因为饮料它都是含有一些碳酸或者是有很多的添加剂，这时候有可能会造成了血压的升高。”

第五鹤亮皱起眉头，“请问您想说什么？”

秦扬把杯子放在桌子上，“花渐泪有高血压。”

“那又怎么样？”第五鹤亮似乎内心烦躁，身体微微摇晃着。

“所以，重新回顾案发现场，发现了一个让人匪夷所思的疑点。矮桌上有一个茶杯，上面只有花渐泪的指纹，代表是花渐泪用过的杯子。但茶杯里装的是碳酸饮料，矮桌上还有一个饮料瓶，所以可以认为是将饮料瓶里的饮料倒进了茶杯。”

“只要不多喝，怎么会血压升高？”

“你说的没错，不过，花渐泪的医生告诉我，由于吃药的缘故，他从来不喝饮料，甚至连酒都很少碰。”

第五鹤亮拼命眨着眼睛，眼神飘忽不定。

“茶水喝的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倒饮料？是为了掩饰什么？”

秦扬注意到第五鹤亮的表情变化，继续说道：“既然花先生不喝饮料，那么，饮料就是放在冰箱里招待客人的。”

“客人？”

秦扬找出手机里的一张照片给对方看。

“这是……”

“花先生家的橱柜，放了几个玻璃杯，你有没有发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