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言一行，把自己当成了人。她们相互依偎着长大。小尼姑日日同她说山寺师傅多么迂腐，饭食多么清淡。她年纪尚小，也不比小鹿明白太多。

时光随着河流滚滚淌过，在回忆里推着留恋的心绪四散开来，沉入湖底。小尼姑慢慢长高，那双清净的眸子却越发少了笑意。

直到某一日，她坐在河流边陪着白鹿安静坐了了半晌，等到秋日的暖阳将华灯也晒得昏昏欲睡时，她才问道:“小鹿，你可以化成人身么?”

不明所以的白鹿摇了摇头。华灯也随着抬起的目光看她，小尼姑的眼里浸了悲伤，像是被湖淹没的月。

白鹿看着有些不忍心。它用妖力凝了声音，吐出同小尼姑相同的音调:“我会尽力。”

听到自己声音的小尼姑愕然半晌，然后露出笑意。她轻声嗯了一下，然后将白鹿环抱住。白鹿听着她的心跳，想，区区人身。

区区人身，怎么能拦得住白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