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圣节
答着,“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回来的路上出了点意外,”桑妮换好睡衣,也钻进了床铺,“本来想第一时间告诉你,在公共休息室等了你好一会,结果你居然在宿舍。”
“金妮胃口不好,我提前离席给她带了吃的。”我指了指桌边还剩了些的三明治,“什么意外?你又遇到马尔福了?”
“如果只是遇到他倒好了。”她苦笑着说,“费尔奇的那只猫,洛丽丝夫人,被石化了。”
“哦。”我并没有感觉到意外,“可能是哪个学生干的吧?”但桑妮的表情让我意识到这件事远比我想得要严重。
“茜茜,你知道密室的传说吗?”沉默了一会,她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
我摇了摇头,魔法史的课本里很少会提到不确切的传说。
“我们可能需要了解一下了。”桑妮将枕头拍得更松软了一些,看起来有点担忧,“那只猫是在二楼的盥洗室——对就是哭泣的桃金娘在的那个——附近被发现的,不是被简单的咒语石化的,邓布利多说那是一种最高深的黑魔法。它的尾巴挂在火把的支架上,身体每一寸都僵硬无比,眼睛直勾勾地瞪着我们,地上全是水……”
“……倒也不必描述得这么详细。”我咽了口口水。
“旁边的墙面上还有字,”桑妮闭上眼,似乎那件事荒唐到让她觉得不该发生在现实中,“密室已经被打开,与继承人为敌者,警惕。”
“继承人?”我迷惑极了,“那又是什么?”
“我猜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桑妮说,“马尔福说下一个就是……麻瓜出身的人。”
不用追问我也知道马尔福的原话肯定没有这么客气,他大概又用了“泥巴种”这样侮辱性的字眼,因为桑妮停顿的时候眉头都皱成疙瘩了。
“我觉得他可能知道什么,他们一家都是非常纯正的斯莱特林。”桑妮侧躺着看向我,“茜茜,我有些担心,尤其是你和赫敏……”
“或许吧。”我看向赫敏依然空着的床铺,并不是很在意地耸了耸肩。
“你……”桑妮有些不满我的如此大意,试图劝说我。
“桑妮,我的母亲是中国人,即使在普通的麻瓜中我也是个混血,记得吗?”我打断了她的话,“如果这种针对血统的挑衅我每一个都要去在意,大概从幼儿园开始我就得被关在家里了。”
“对不起……”桑妮的声音软软的,像入口即化的棉花糖。
“这又不是你的错。”我觉得她这样可爱极了,“你看,赫敏也回来了。”
赫敏推门进来,同样对金妮睡在我旁边表示了惊讶,不过她看起来更加心烦意乱。
桑妮与赫敏迅速交换了一下信息与意见,最终达成了一致意见:先搜集一下关于密室的相关资料,在事情有定论前保持警惕总是好的。
她们一致认为我之所以能那么轻松都是因为没有亲眼见到洛丽丝夫人的惨剧,面对两个人的瞪视,我只能举手投降。
接连好几天,我们在同学们当中几乎听不到别的话题,无论何时何地,大家都在讨论洛丽丝夫人遭到攻击的事。尤其是费尔奇,他天天在洛丽丝夫人遇害的地方踱步,要么就是从各种犄角旮旯里冲出来找奇奇怪怪的理由给学生们扣分。
金妮的不安情绪在这种氛围里加剧了,我们都知道她平时很喜欢猫。
“但洛丽丝夫人又不是普通的可爱猫咪,那可是费尔奇的帮凶啊!”再一次试图安慰金妮失败后,罗恩对我们抱怨道。
我觉得他还不如告诉金妮她是纯血统,一定不会受到袭击呢。我在心里默默吐槽。不过我没什么机会当面安慰金妮,自从那个“下一个受害的一定是非纯血统”的论调悄悄流行起来后,我和赫敏总是遇不到她,就连哈利都能感受到金妮在试图疏远他。
因此我和哈利都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烦躁,上课时失误的几率都高了不少。
又一个星期三的魔药课,这次斯内普将我们和赫敏的小组拆开,给我们各搭档了一两个斯莱特林的学生。
与我和桑妮搭档的是一个叫佩格莉塔·沙菲克的女生,平心而论,她是我们认识的斯莱特林里最不讨厌的一个了,对谁都是笑眯眯的可爱样子。但她的魔药学实在是不敢恭维,我打心眼里觉得斯内普是存心觉得我和桑妮平时上课太顺心了,才让她来给我们增添点意外。
“你刚刚往里面加了什么?”我和桑妮惊恐地看着她的坩埚开始疯狂冒泡。
“我按照笔记上加的啊。”她指着药剂配方困惑地问,“不过我也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要放被加热过的木头呢(warm wood)?”
我被震惊了。
“是苦艾(wormwood)……你的笔记又错了。”桑妮拿过她的笔记本检查后无力地说,这已经是我们在本次课上第三次发现她的课堂笔记出现拼写错误了。
“对不起对不起。”她连连道歉,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