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杯(上)
们的钱,“赌爱尔兰赢——但威克多尔克鲁姆会抓到金色飞贼。哦,对了,我们还要加上一根假魔杖。”
巴格曼先生从弗雷德手里接过魔杖,魔杖呱呱大叫一声,变成了一只橡皮小鸡,他哈哈大笑,孩子般的脸上满是兴奋。“太棒了!我许多年没有见过这么逼真的东西了!我出五个加隆把它买下!”
“孩子,”韦斯莱先生压低声音说,“我不希望你们赌博……这是你们所有的积蓄……你母亲——”
但卢多·巴格曼显然并不会因为他们还是孩子就放弃这个好机会,他飞快地抽出笔记本和羽毛笔,潦草地写下孪生兄弟的名字。
“这是你们的全部积蓄?”我非常担忧地问,“你们有把握吗?听巴格曼的语气听起来概率很小。”
“概率小才值得赌。”弗雷德小声对我说。
“这是我们认为性价比和安全度最高的选择了,放心吧。”乔治接过巴格曼递给他的一小条羊皮纸,塞进了衣服口袋里。
“算我一个吧,”我盘算了一会,笃定地开了口。
“哦可爱的小姐,”巴格曼眼睛一亮,“巾帼不让须眉是不是?”
“我出五个金加隆赌爱尔兰赢,但额外加三个银西可赌克鲁姆抓住金色飞贼。”整个屋子里的人都很吃惊,似乎我刚刚说出了什么了不起的话。
“值得肯定的冒险家,小姐。”卢多·巴格曼看起来就像是挖到了金矿,“塞茜莉亚·普威特小姐是吗,请收好。”他不顾韦斯莱先生和双胞胎兄弟俩的阻拦,迅速写下了我的名字,并把另一小条羊皮纸交给了我。
“没有这种赌法,”珀西、韦斯莱先生和卢多·巴格曼聊起了巴蒂·克劳奇与失踪的伯莎·乔金斯后,我们向韦斯莱一家告别,走出帐篷时,乔治急切地对我说,“这种说法一听就是外行人,他有的是办法不如约付你全部赌金——”
“别小瞧我,”我有些无奈,“我在妈妈的酒馆里见过各式各样的赌局,只是我现在不方便对你解释——”我总不能当着巴格曼的面对乔治说我怀疑他本来就不会付赌金吧,“总之,之后我会解释的,相信我,好吗?”
随着下午的过去,一种兴奋的情绪如同一团可以触摸到的云在营地上弥漫开来。黄昏时分,就连寂静的夏日空气似乎也在颤抖地期待着。当夜色像帘幕一样笼罩着成千上万个急切等待的巫师时,最后一丝伪装的痕迹也消失了:魔法部似乎屈服于不可避免的趋势,不再同人们作对,听任那些明显使用魔法的迹象在各处冒出来。
每隔几步,就有幻影显形的小贩从天而降,端着托盘,推着小车,里面装满了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有发光的玫瑰形徽章——绿色的代表爱尔兰,红色的代表保加利亚——还能尖声喊出队员们的名字;有绿色的高帽子,上面装点着随风起舞的三叶草;有保加利亚的绶带,印在上面的狮子真的会吼叫;有两国的国旗,挥舞起来会演奏各自的国歌;还有真的会飞的火弩箭小模型;有供收藏的著名队员塑像,那些小塑像可以在你的手掌上走来走去,一副得意洋洋的派头。
我对两支球队并不了解,在厄尼侃侃而谈的时候,我只买了一枚保加利亚的玫瑰形徽章——我只是对他们的红色底色与狮子的形象感到亲切罢了,不过厄尼显然认为我也是克鲁姆的迷妹,我对此不置可否。
看在梅林的份上,我连克鲁姆是谁都是今天下午才听说的。
尽管如此,我还是和桑妮、厄尼一起买了全景望远镜,毕竟是来看比赛的,装也要装得像一点——我特意多买了一架,毕竟有两位球迷先生已经押上了自己的全部身家。
令人激动的傍晚时分到来了,树林远处的什么地方传来了低沉浑厚的锣声,立刻,千盏万盏红红绿绿的灯笼在树上绽放光明,照亮了通往赛场的道路。这熟悉的颜色对比,让我恍惚间还以为回到了格兰芬多对斯莱特林的魁地奇杯决赛——我对保加利亚的好感度又上升了不少。虽然我目前对于保加利亚的球员只知道一个克鲁姆,但我决定了,我要成为他们的球迷。
“时间到了!”艾伦叔叔掩不住面上的兴奋,厄尼更是直接从座位上跳了起来,至于我和桑妮——我们在最后整理我们的着装,还给自己补了点香水,我们现在看起来真像一对亲姐妹,如果不是个头差了点的话。
“快点儿,我们走吧。”在艾伦叔叔和厄尼的催促中,我们和许许多多的人一起,走出了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