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
来。
“金妮说书单终于来了。”她说着扫了一眼大家手里的信封,一边朝床边走去,然后开始把衣服分成两堆,“如果你们把书单给我,我今天下午就到对角巷去给你们把书买来,你们在家收拾行李。罗恩,我要给你再买一套睡衣,这一套短了至少六英寸,真不敢相信你怎么长得这么快……你想要什么颜色的?”
“给他买红色和金色相间的,配他的徽章。”乔治坏笑着说。
“配他的什么?”韦斯莱夫人心不在焉地说,卷起一双褐紫色的袜子放在罗恩的那堆衣服上。
“他的徽章啊,”弗雷德说,似乎长痛不如短痛,索性一口气都说了出来,“他那可爱的、崭新的、闪闪发亮的级长徽章。”
韦斯莱夫人似乎愣住了,“他的……可是……罗恩,你该不是……?”
罗恩举起了他的徽章。
韦斯莱夫人发出一声尖叫,跟赫敏刚才一模一样。“我真不敢相信!我真不敢相信!哦,罗恩,真是太棒了!级长!家里的每个人都是级长!”
“弗雷德和我算什么?隔壁邻居吗?”乔治愤愤不平地说。
不过韦斯莱夫人把他推到了一边,张开双臂搂住了罗恩,止不住地在他双颊上亲着,不停地说着自己有多么为他骄傲。
“看起来做你们家的亲戚门槛有点高啊。”当弗雷德和乔治都在紧紧相拥的母子俩后面发出很响的干呕声后,我们也有些不自在了起来,我打趣道,“我会因为没有当成级长而被你妈妈从家谱上除名吗?”
“别担心亲爱的,”乔治立马坏笑着说,“妈妈对儿媳妇应该没有这个要求。”
“谁说这个了?”我扬起一边眉毛,笑得比他还开心,“我是担心你妈妈不认我这个妹妹。”
***
乔治和弗雷德的受难日还远没有结束,晚餐时,韦斯莱夫人在无比丰盛的饭桌上方挂出一条鲜红色的横幅,上面写着:
热烈祝贺
罗恩和赫敏
当选级长
她情绪非常好,整个假期都没见她这么高兴过。
“我自己从没当过级长。”大家都凑在桌子跟前取食物时,唐克斯身后兴高采烈地说。今天她的头发红得像西红柿,一直拖到腰际,看上去活像金妮的姐姐。“我们学院的院长说我缺乏某些必要的素质。”
“比如说什么呢?”正在挑一个烤土豆的金妮问道。
“比如不能够循规蹈矩。”唐克斯说。
金妮和我一起哈哈大笑起来,这可一点也不意外,但我们就喜欢这样的唐克斯。
“你呢,小天狼星?”我探过头去问道。
坐在哈利旁边的小天狼星发出他惯常的那种短促刺耳的笑声。“没有人会选我当级长的,我花了那么多时间跟詹姆一起关禁闭。卢平是个好孩子,他得到了徽章。”
“我想,邓布利多大概希望我能对我的好朋友进行一些管束。”卢平说,“不用说,我很悲惨地失败了。”
“不过我以为茜茜你会当选级长呢。”艾谱莉挽着小天狼星的胳膊,靠在他肩上笑眯眯地瞧着我,“我猜费迪南德当年肯定是级长,说不定还是学生会主席呢。”
“我可不是。”爸爸一本正经地说,“我宁愿多花点时间在图书馆里。”
怪不得听到我没有当选级长,爸爸完全没有失望,甚至都没有再次念叨拉文克劳和格兰芬多的爱恨情仇。
晚餐快结束的时候,我们瞧见疯眼汉把哈利叫到了身边,给他看着一张照片。
“准是上一代凤凰社的合照。”爸爸只瞧了一眼就下了结论。
“爸爸也在上面吗?”我来了兴致。
“我不在。”爸爸漫不经心地晃了晃杯子里的黄油啤酒说,“那时候我是编外人员,只和阿不思单线联系。”
我想起来了,莱姆斯说过当时爸爸和邓布利多还闹过不愉快呢。
“那爸爸妈妈呢?” 乔治和弗雷德刚找蒙顿格斯做完小交易,重新坐回了我身边,他也好奇地问。
“也不在。”爸爸笑了笑,“他们那时候年纪不算大,又被盯得很紧——不过莫丽的两个哥哥在,吉迪翁·普威特和弟弟费比安,他们都是很英勇的孩子,动用了五个食死徒才把他们杀死。”
我和乔治对视了一眼——知道和自己有着相同姓氏的,拥有着相同血脉,却从未见过面的亲人,原来是这样的死因,这有些奇怪。那段过去离我们太过久远,我只觉得心里有些难过。
“我总是要求你更聪明一些,要求你承担起该承担的责任,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爸爸轻声问我,“我当然希望你快乐,但有些事,最终总会落在我们这样的人身上。”
“凤凰社是一面旗帜,这面旗帜下的人需要冒着更大的风险。” 爸爸的目光从桌边人的面上一一扫过,最终停在酒杯上,“当我们在做一些看上去很难理解的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