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世主综合症
一员了。”
病房挺小,暗暗的,只有门对面的墙上高处开了一个窄窄的窗户。光线主要由聚在天花板中央的水晶泡泡提供。病房里只有三个病人。韦斯莱先生的病床在房间的最里头,小窗户旁边,现在他正靠在几个枕头上,就着那正好落到他床上的唯一一道阳光看《预言家日报》。
我们走过去时他抬起头,看到是谁之后,高兴地笑了起来。
“你们好!”他把《预言家日报》扔到一边,开心地与我们打着招呼。
“跟我们说说你是怎么受伤的吧,爸爸?”弗雷德把椅子朝床边拖了拖,问道。
“你们都知道了,是不是?”韦斯莱先生说,意味深长地朝哈利笑了一下,“很简单——我过了长长的一天,打了个瞌睡,就被咬了。”
“《预言家日报》里说你受伤了吗?”弗雷德指着他爸爸丢在一边的报纸问。
“没有,当然没有,”韦斯莱先生略带苦涩地一笑,“魔法部不会希望人人都知道有一条肮脏的大蛇——”
“亚瑟!”韦斯莱夫人警告道。
“——啊——偷袭了我。”韦斯莱先生忙说——如果我相信他原本想说的就是这个而不是另有隐情,我就是堪比珀西的大傻瓜。
“当时你在哪儿,爸爸?”乔治问。
“那是我的事。”韦斯莱先生说,但嘴角还带着笑。他抓起《预言家日报》,抖开,希望能将话题引到去年夏天一起厕所污水回涌的事故上。
“你说你在‘值班’,”弗雷德低声打断他问,“你究竟做什么呢?”
“你爸爸说了,”韦斯莱夫人小声说,“在这里不谈这个!继续说威利·威德辛吧,亚瑟——”
“别问我为什么,厕所爆炸一事居然没定他的罪,”可怜的韦斯莱先生低声说,“我只能猜测有金钱交易——”
“你在看守它,是不是?”乔治低声问,“那件武器,神秘人要找的东西?”
“乔治,安静!”他母亲训斥道,“你就不能像茜茜那样,知道自己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吗?!”
弗雷德还在不依不饶地换着其他方式试图套出韦斯莱先生的话,而乔治撇了撇嘴,小声吐槽道:“茜茜只是知道你们肯定不会说罢了。”
“是吗?如果你这个都不知道的话,那我现在告诉你,我们不会说的。”韦斯莱夫人也提高了嗓门,生气地说,“现在,你们出去吧,待会再进来说再见。”她转向了刚刚不小心说漏嘴的韦斯莱先生,他现在看起来活像一只乖巧的兔子,“疯眼汉和唐克斯在外面呢,亚瑟,他们想进来看你。”
“哦好的。”韦斯莱先生温顺地说,然后朝我们眨了眨眼,“等会见,孩子们。”
我们退到走廊上。疯眼汉和唐克斯走进去关上了房门。
弗雷德扬起了眉毛。“好啊,”他冷冷地说,手在口袋里摸索着,“就那样吧,什么也别告诉我们。”
“找这个吗?”乔治说,递过一团肉色细绳状的东西。
“你真是我肚里的蛔虫啊,”弗雷德咧嘴一笑,“看看圣芒戈是不是在病房门上加了抗扰咒,好吗?”
他和乔治打开线团,分开六个伸缩耳分给大家,哈利看上去有些犹豫。
“拿着吧,哈利!你救了爸爸的命,如果说谁有权利偷听他讲话,那就是你了……”乔治大方地说。
哈利禁不住笑了,拿起线头,和我们一样把它塞进了耳朵里。
“好,走吧!”弗雷德小声说。
肉色的细绳像长虫般地蠕动着,一扭一扭地从门底下钻了进去。
“……他们把那里搜遍了,就是找不到那条蛇,它好像咬了你之后就消失了……可是神秘人不可能会指望一条蛇进去吧?”
“我想他是放它出来侦察的,”穆迪的粗嗓门说,“因为他至今没什么进展,对吧?我估计他是想探探情况,如果亚瑟不在那儿,那畜生就会有时间多看看。波特说他看到了全过程?”
“对,”韦斯莱夫人的声音有点不安,“你知道,邓布利多似乎一直在等着哈利看到这种事……”
“啊,”穆迪说,“波特那孩子是有点怪,我们都知道。”
“今天早上邓布利多跟我说话的时候,好像有些担心哈利。”韦斯莱夫人小声说。
“他当然担心了,”穆迪粗声说,“那孩子通过神秘人的蛇的眼睛看东西。波特显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如果神秘人附在他身上,那就意味着我们的机密非常危险了,他必须学着保护自己的头脑。”
“别用‘附身’这种说法,”韦斯莱夫人语带责备地说着,轻轻叹了一口气,“可怜的孩子——”
我正在聚精会神地听着,乔治突然拍了拍我,吓得我差点扔掉了伸缩耳。
我疑惑地看向乔治,他却紧紧盯着哈利。
哈利似乎提前把伸缩耳摘了下来,无比恐慌地看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