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故
过的。不过或许这就是突破点,就像一年级时我们突然在巧克力蛙画片上找到尼可·勒梅的名字一样。我决心暂且不去想它,等到哪天这个答案自己跳出来找我。
进入二月,学校周围的积雪融化了,取而代之的是凄冷的阴湿。灰紫色的云块低低地压在城堡上空,连绵的寒雨使得草坪变得湿滑、泥泞。于是我们的第一节幻影显形课就从操场移到了礼堂里,这门课被安排在星期六上午,以免耽误常规课程。
魔法部派来了一位名叫威基·泰克罗斯的巫师为我们提供指导,现在,他正在和四位院长一起维持着秩序。他苍白得出奇,睫毛透明,头发纤细,有一种不真实感,仿佛是介于幽灵和人类之间的一种状态,感觉一阵风就会把他吹走。
我目测了一下这位巫师的身高……很好,我很有优势。我暗暗给自己打气。
“上午好,”当学生们到齐了、院长们叫大家安静下来之后,魔法部的巫师说,“我叫威基·泰克罗斯,在接下来的十二周中将担任你们的幻影显形课指导教师,希望能帮你们为这次幻影显形考试做好准备——”
“马尔福,安静听讲!”麦格教授厉声说。
大家转过头,马尔福脸色暗红,满面怒容地从克拉布身边走开了,他们刚才似乎正在小声争吵。这可不是什么常见的事,谁都知道克拉布和高尔简直就是马尔福的跟屁虫,马尔福或许会因为他们俩不够聪明(非常不够)而恼火,但几乎没有这样生气过。
“——到那时,许多同学也许已有能力参加考试。”泰克罗斯继续说,仿佛没有被打断似的。
“大家也许知道,在霍格沃茨校内一般无法幻影显形和移形。校长特地撤销了魔法,将这一限制解除一小时,仅仅在礼堂里,让大家可以练习。我强调一下,不可幻影显形到这礼堂的墙外,谁要是尝试谁就是不明智的。
“现在我希望大家各自站好,在身前留够五英尺的空间。”
礼堂里一片混乱,学生们开始散开,撞到一起,叫别人走出自己的领地。院长们在学生中走来走去,帮他们排好位置,调解纠纷。我刚拉着桑妮在前排站好,就看到哈利急匆匆地穿过了人群,向最末尾的混乱处走去。
“哈利,你去哪儿?”赫敏焦急地问。
哈利没有回答,我踮起脚向最后看了看,果不其然,在那里看到了克拉布、高尔,和继续低声发火的德拉科·马尔福。
“茜茜!”桑妮低声唤回了我的注意力,泰克罗斯已经开始讲解注意事项了,他要求我们把目光和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眼前的木圈里,然后牢记三个D,即目标,决心,从容,接下来,原地旋转即可。
“我感觉我像个瓶起子。”第一次尝试完,没有任何人成功,我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嘟囔着说。
“那是什么?”桑妮好奇地问。
“呃……麻瓜用来开金属或软木瓶塞的一种小工具。”我进来简洁明了地说明了一下用法,桑妮了然地笑了。
很快进行了第二次、第三次试验,到了第四次,赫奇帕奇的苏珊·博恩斯差一点就成功了,准确地说是,差一条腿。她自己站在木圈中摇摇晃晃,可左腿还留在五英尺外的原地。
院长们聚到她身边,砰的一声巨响,一阵紫色的烟雾散尽后,大家看到苏珊抽泣着,腿被安上了,但她仍面带恐惧。
“分体,即身体某部分的分离,”威基·泰克罗斯淡淡地说,“发生在决心不够坚定的时候。必须始终把注意力集中在目标上,不要慌,要从容……像这样。”
泰克罗斯走向前,张开双臂,优雅地原地旋转起来,在袍子的飘旋中消失了,随后出现在礼堂的后面。
“记住三个D,”他说,“再来一次……一——二——三——”
我没有办法再集中起全部的注意力,总有一部分思绪停留在刚刚那条腿上……博恩斯,这个姓我实在是太熟悉了,我实在是没有办法阻止自己联想到爸爸说的埃德加·博恩斯的惨死,即使我知道这当然不是一回事……
很快,由于我的不能专心,教训回到了我自己身上。比苏珊好一点,我丢掉的不是腿这种大部件,也不像桑妮那样落下了一只手,而是一只耳朵。
直到我们离开礼堂,我还心有余悸。虽然教授们飞快地把我的耳朵装了回去,但此刻我摸着温柔的耳廓,总还错觉有一丝疼痛。
“这耳朵不会从此不牢靠了吧,”我担忧地问,“会不会下次幻影显形它还掉啊,我要不要先找本医学书研究一下耳朵的结构……”
“别再念啦,”桑妮从一大锅魔药冒出的蒸汽里冒出一个湿漉漉又毛绒绒的脑袋,又好气又好笑地说,“你要相信教授们,我的手他们都装回来了!”
教授们确实很靠谱,但意外也不总是能杜绝的。在罗恩的生日那天早上,我刚与桑妮和赫敏来到礼堂,还没来得及坐下吃我们的早饭,哈利就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罗恩——罗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