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
不会哭吧,”哈利愣了一下说,“我上一次哭是什么时候……?”
“不记得了,”罗恩耸了耸肩,“太久远了。”
桑妮对于他们取笑桃金娘以及那个不知名的敏感少年的行为表达了不满,但很显然他们并没有意识到哪里有问题,气得桑妮也转身回宿舍了。
“有必要这么敏感吗?”罗恩嘀嘀咕咕地说。
“你哭过,哈利,”我冷不丁地说,“去年在神秘事务司,当时小天狼星受了重伤,你以为他死了的时候,哭过。”
“这不能相提并论吧……”哈利小声说。
“你也不知道那个人是什么情况,几乎每一天都有人因为伏地魔死去或失踪,在这种情况下随意取笑别人并不明智,”我也对此感到了厌烦,站了起来,“顺便一提,如果要说谁在这六年都没哭过,大概是我。”
“我也没有。”罗恩用比哈利还要小的声音说。
“哦,真惊讶,你居然还在这里,”我毫无感情地说,“我还以为我们的讨论范围只限于情感容量正常的人这件事众所周知呢,哦对了,很显然,这件事除了你谁都知道,所以确实可以称为众所周知,对吧?”
在我翻了个白眼转身上楼的时候,我听到罗恩在后面倒吸了一口凉气。
“天啊,虽然刚刚被骂的确实是我……但,还好茜茜是我们这边的。”
“同意,”哈利似乎也心有余悸地回答,“说实话,我怀疑如果她开足马力……伏地魔本人也未必能赢过她。”
行吧——我冷酷地想——现在我们知道在面对伏地魔时,我们至少又多了一项毫无用处的优势了。
***
时间几乎是在眨眼间就向前奔跑离去,云层的厚度越来越薄,晴朗的蓝天开始出现在城堡塔楼上空,又是一年的夏天要到来了。但学校外面的世界看起来并没有如期望一般好起来。
当赫敏和罗恩要去霍格莫德参加幻影显形考试,而我和桑妮匆匆往魔药课教室赶去时,在庭院里我们遇到了一对有些眼熟的女孩,她们的表情可不像天空一样晴朗。
“蒙哥马利姐妹,”桑妮轻声说,“我在报纸上看到她们的弟弟被狼人咬了,因为他们的母亲拒绝帮助食死徒。那孩子才五岁,死在圣芒戈了……没人救得了他。”
“芬里尔·格雷伯克……”我回忆起了报纸上那则可怕的消息,“喜欢袭击小孩的疯子——莱姆斯跟我说过。”
——而且莱姆斯也是被他咬的,这是我听爸爸补充的。威胁有过节的巫师要袭击他们的孩子,将无辜的人变成狼人,似乎已经成了他的恶趣味,现在也成为了伏地魔的手段之一了。
我们不是受害者,很难说到底活下来变成狼人和就此死去,到底哪一个才是命运仁慈的表现。
我看向桑妮,她也和我一样难过地沉默着。我们不作声地拉住了对方的手,不约而同地加快了脚步。气温明明在升高,但我们还是会觉得寒冷。
我们沉重的心情直到开始上课也没有得到缓解,当斯拉格霍恩教授问大家是不是都没到幻影显形的年龄时,才发现除了我和桑妮,这个地下教室里只有三个人:哈利、厄尼和德拉科·马尔福。
“那好,”斯拉格霍恩快活地说,“既然人数这么少,我们来做点儿好玩的,我要你们每人给我配一点有趣的东西!”
“听起来很棒,先生。”厄尼搓着手奉承道。
“什么意思,‘有趣’的东西?”马尔福烦躁地问。大约是最近被哈利影响了,听到他这样的语气,我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似乎瘦了很多,脸更加苍白了,像是有半年没晒过太阳似的,脸上也没有一丝笑容。
我将目光移开时撞上了哈利的眼神,他的每一根眉毛都在努力暗示我:你看,他是不是有问题?
“哦,给我一个意外。”斯拉格霍恩轻松地答道,他转向了我,“我想普威特小姐对这件事应该再熟悉不过了。”
我有些惊讶地眨了眨眼。
“我的老朋友费迪南德那时候就总是说,‘无论何时何地,享受快乐吧’,我想你一定也没少听这句话吧。”
“呃……事实上我听的不是这句,”我诚实地说,“爸爸对我说的一直是,‘保持机警,然后享受快乐吧’。”
“他什么时候……啊……很明显了……”他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眼神停留在哈利的身上,“我该想到的,他们的关系那么好,连我都几乎感到嫉妒……”
“先生?”桑妮疑惑地问道。
“哦!没什么!”他猛的摇了摇头,再次让笑容占据了他脸上的每一块肌肉(或者肥肉),“动起来吧孩子们!加分在课堂的末尾等着你们~”
“你有想法吗?”斯拉格霍恩离开后,桑妮悄悄问我。
“既然是意外和快乐……”那当然是要从乔治和弗雷德那里汲取灵感啦!
我迅速地在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