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
当然还有一些……你知道的。
“假如……假如一切结束之后我还活着,我就找到爸爸妈妈,给他们解除魔法。如果我不在了——唉,我想我已经给他们施了很好的魔法,保证他们一辈子平安、快乐。温德尔和莫尼卡?威尔金斯不知道他们曾经有个女儿……”
我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她的眼泪滴在我的手上——它们现在和她的一样颤抖和冰凉。
情报人员应保持单线联络。
为了保证双方的安全,降低可能的泄密带来的负面影响,应约定简明且安全的联络方式,并尽量减少互相之间的交流,仅维持最低限度的、必要的信息传递。
爸爸妈妈之前送我的那本情报学教材里有这样的内容,因为实在是过于显明,以至于我竟愚钝到从来没有想过它会这样作用在我们之间。
“等到胜利,记得来接我们回家。”
战争已经开始。
湿热的风从缝隙里钻入,和冷汗一起爬上了我的脖颈。这间屋子里的密语在咒语的作用下不会传出去,假期间也几乎不会有人注意到这里,但我却确确实实觉得屋外已经停驻了窥探的视线,树叶的响动里也藏着阴冷的呓语。
“至少……至少,我们现在安全,”当我再度开口时,声带像是刚被砂纸打磨过一样,“他们一定,一定也……”
“平安无事。”赫敏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用带着泪水的目光凝视着我,勇敢地、珍重地说。
***
由于现在家里的房子被施了所有能想到的保密咒语,我们只能跟着莱姆斯随从显形到房门口的阶梯上,再对着钥匙扣施上一连串复杂的魔法,然后才能敲门进去。
这感觉怪怪的,明明是自己住了十几年的家,现在我却只能被当作一个客人。
“欢迎回家!”艾谱莉等在门口给了我一个超级大的拥抱。
明明才几天没见,我们还是热闹地寒暄了好一会,依次问过了小罗莎琳、安多米达,还有西里斯,直到唐克斯(虽然她和莱姆斯结婚了,我们还是习惯用原本的姓称呼她)过来,说我们再不进去疯眼汉肯定要气得把我们全都丢出去。
韦斯莱先生和比尔都不在,但乔治和弗雷德倒是完全不意外地正坐在桌边,看上去正在被西里斯抓着说些什么。
“他们没说你要来!”看到我进屋,乔治跳起来迎接我,看起来惊喜极了,“生日快乐!”
“好了好了,”穆迪不耐烦地打断了我们,“现在可不是恋爱喜剧时间。”
“既然莱姆斯带你们来这里,就证明你们确实想到了办法。但我还是要惯例问一句:你们知道凤凰社是做什么的,也做好准备牺牲一切了,是吗?”穆迪严厉地盯着我和赫敏,手杖在地上咚咚咚地敲着。
“当然如此,教授。”我们异口同声地回答。
“好极了!”穆迪恶狠狠地夸赞了一句,一人一边用力地拍着我和赫敏的肩膀,“我应该说什么?格兰芬多加十分!”
他咧开嘴笑了,我和赫敏也龇牙咧嘴地回应他。
“等有机会我会和麦格说的——如果你们在毕业前都能活下来,可以再多加十分,”他吭哧吭哧地说着,坐在了长桌边,“不过现在,既然话都说清楚了,再把方案拖下去,神秘人都要把这房子拆了打水漂了。”
“小心点疯眼汉,这可算是恐吓户主。”弗雷德嬉笑着指了指我,不过在疯眼汉脑门上那只魔眼的威吓下,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坐到该坐的地方去了。
会议开展得算是非常顺利,为了不被探测到,我们大概率会使用飞行交通工具转移(听起来这是我唯一的难题),转移的时间暂且保密。最后的问题就是赫敏提出的,哈利一定会坚决否决这个提议,以我们对他的了解,他绝对无法接受这种让别人为自己冒生命危险的方式。
“不!不行!”她模仿道,逗笑了一桌的人——除了穆迪。
“管他愿不愿意,”穆迪以嗤笑结束了会议,“头皮上是空的总比脖子上是空的好。”
“听起来我们的前途一片光明。”晚上我们准备离开时,站在家门口的台阶上,乔治站在我身侧说。
“也不能完全这么说,”莱姆斯带着赫敏先幻影显形了,我对着月亮发愁,“我觉得你妈妈一定会暴跳如雷。”
“那么我们可以先不面对她,”乔治突然凑了过来,神秘兮兮地伸出了手,发出了邀请,“成年的第一个夜晚,不和我一起度过,不觉得可惜吗?”
***
幻影显形一如既往地把肺部的空气全都挤压了出来,但可惜没有能把我脸上火烧一样的温度带走。
当我睁开眼,面对着很明显被精心收拾过的小阁楼时,我的脸还是滚烫的。
“我和弗雷德一直计划着该买属于自己的房子,可惜现在不是时候,只能利用一下我们的商店阁楼了——这里原本是我的卧室,”乔治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