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协
经过一番闹腾,芷昔终于把粥给喂完了,只见应渊生无可恋地躺在床上,热得汗水直流,而床边正摆放着数个燃烧着烈火的火炉。
火德朝小明苒扬了扬下巴,小明苒慢吞吞地上前,为难地递给应渊一个暖炉,只是应渊没有伸手去接。此时又听火德“威胁”道:「这可是小娃娃亲手烧的暖炉,应渊君如果不接,恐怕是嫌这小娃娃伺候不周啊…来人——」
只见小明苒立刻回头道:「接!接!」随后着急地把暖炉塞到应渊怀里,还用被子捂得严严实实的,随后对应渊扯了一个恳求的笑容。
应渊此时真的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好忍了下来。火德见应渊这样还能忍,有些佩服,但同时又幸灾乐祸地道:「真是主仆…哦不对,是“父女”情深哪!这身弱体虚之人最怕受凉,我再叫轻韵烧十个大火盆过来!」
火德一边大笑一边喝着酒就转身出去。应渊用愤恨的眼神注视着火德的背影,仿佛这样就能把火德给“千刀万剐”。
芷昔见火德出去了立刻掀开应渊的被子,把暖炉给拿出来,担忧道:「帝君,您还好吧?」只见应渊收回目光,看着芷昔,有气无力地反问了一句:「你觉得呢?」
芷昔听着应渊虚弱的声音,又看到应渊大汗淋漓的样子,瞬间感到有些愧疚。小明苒也是,虽然平时应渊经常捉弄她,但对自己也挺好的…
出于补偿的心理,小明苒拿起帕子轻轻给应渊擦拭脸上还有脖子上的汗,而芷昔见应渊脸色热得有些发红,害怕应渊中暑,连忙倒了一杯凉水喂给应渊,再变出一把扇子轻轻扇着风。
应渊抬手看了看有些发红的手,神色悲愤。
芷昔知道那本兵书是应渊的心血,芷昔也不想如此轻易地给火德,可见应渊被火德折磨得这么惨,不忍心地劝道:「帝君,要不您就把兵书给他吧。一来小苒也不用再受他威胁,二来您也不用再受苦了呀。」
只见应渊缓缓握起那只发红的手,声音虚弱但又斩钉截铁:「不可能!」
芷昔轻轻摇摇头,叹了口气。随后又见应渊眼神注视着自己,芷昔不解,又见应渊看了眼对面摆满食物的地方,直接开口:「饿了。」
此时火德又进来命人把饭菜收走,遣退众人,随后便直接躺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芷昔走出房门后,带着小明苒去厨房用油纸包了个鸡腿,让小明苒先带给应渊,自己留下来给应渊做桂花糕。
小明苒悄悄走进房间,蹑手蹑脚地走到应渊床边,拿出纸包,把鸡腿递给应渊,应渊欣慰地摸了摸小明苒的头。
应渊刚咬了一口,就听见原本应该在熟睡中的火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这小娃娃当真是“孝顺”,演技不错啊!」
应渊吃鸡腿的动作顿了一下,小明苒机械地回头,对火德扯了一抹天真的笑容。
【院子里】
应渊和火德坐在石桌前,而小明苒正可怜兮兮地跪在两人面前,只听火德数落着:「伺候不周,致使帝君染病,罪其一。言行失礼,唐突本帅,罪其二。明知帝君身染重病,暗喂油腥之物,罪其三。依照天条…」
火德突然回头朝应渊问道:「应渊君,天条你最熟悉,该怎么罚啊?」小明苒也没见过这么大阵仗,试探着道:「罚抄天规千遍?」
芷昔刚端着桂花糕走近,就见小明苒跪着,火德还在数落着罪名。
芷昔着急得瞬间扔了手上的桂花糕,急忙跑过去跪在小明苒旁边,开脱着道:「元帅请息怒。伺候不周、唐突元帅,给帝君喂油腥之物的都是我!小苒只是个孩子,她也只是听我吩咐行事,元帅您要罚就罚我吧。」
火德看了眼芷昔,对跪在地上的两人说道:「罚抄!?哼!如若汇报天法处,最起码天刑台八十雷霆鞭,废半数修为。不过既然芷昔仙子承认是自己的罪过,那此罚该由芷昔仙子领受。」
芷昔听火德在这儿胡诌,还恐吓小孩子,忍不住反驳道:「火德元帅,您这罚是否太重了些?芷昔这么不知除了雷霆鞭还要罚半数修为…元帅您莫不是胡诌的吧?」
火德闻言更加气恼:「本帅胡诌?就冲你这句话,再加二十鞭!」
不等芷昔开口,就听见应渊打断道:「够了。」只见应渊从袖中拿出一本书,珍而重之地双手捧着,语气有些不舍,缓缓道:「此书本君苦心编撰多千年,还有最后一章尚未完成,因爱惜物件,所以才不愿借出示人。」
火德见应渊拿出兵书,眼前一亮。「元帅与我比武数十次,想必是求学若渴,此书,万望爱惜。」说着便把兵书递给火德。
芷昔见应渊要把书给火德,摇头制止喊道:「帝君!」应渊只是看了芷昔一眼,并未说话,依旧把书递给火德。
火德听见应渊说他要向应渊小儿学习,傲娇地道:「本帅问你借书那是看得起你,帝尊见了本帅,亦是尊老敬老。本帅凭什么接收你的指点?」说着便要把书拿过来。
只是应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