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柳青妍确实是学医的,深知人身要穴,精通各种技巧,一番按摩推拿过后,让陆征浑身舒爽,一身轻松。 “陆郎~” “嗯?” “那枚辟水珠,便是陆郎送青妍的聘礼了,自今日起,青妍便是陆郎之……呜——” …… 第二天,神清气爽,疲惫尽去。 早上,柳青妍首先穿衣,然后伺候着陆征穿衣洗漱,又在家里吃了早食,这才准备回家。 “陆郎。”柳青妍从袖中取出了一个香囊交给陆征,“我看平日夜里陆郎时有不在,青妍也不打扰陆郎修行行事,这香囊中存有青妍的一缕尾毛,陆郎若是想青妍了,就手持香囊呼唤青妍之名,青妍即来。” “好。”陆征接过香囊,珍而重之的收入怀中,然后又拉住了准备离开的柳青妍,“对了,我今天还有一件东西要取,你今天就别去医馆了,先陪我去一趟青山斋。” “青山斋?”柳青妍一愣,立刻就知道是什么事了,玉颜绽放,“陆郎写好啦?” “当然,去看看满不满意。”陆征笑道。 “陆郎的行书错落有致,挥洒自如,当然是很好的。”柳青妍笑道,为了陆征将她的事情放在心上而极为高兴。 嘴里说着,柳青妍也听话的没有离开,而是和陆征并肩出门,一起来到了城南的青山斋。 “陆公子来啦!” 青山斋的掌柜是一个留着两撇小胡子的中年人,名叫朱宜堂,秀才出身,号称桐林县书画双绝,只是秋闱屡试不中,后来才开了一间书画铺。 前些日子,陆征送来了一幅字请他装裱,这幅字写的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看得他心痒难耐,非不要陆征的钱,只求让他拓印一幅,以后可以时时观摩学习。 陆征能怎么办呢?当然是答应他了。 对于爱字之人来说,如果能写一幅好字,自然就会得到对方的热情和尊重,就比如陆征之于朱宜堂。 “字可裱好了?”陆征问道。 “裱好了裱好了,在下用了州府李记布坊的丝绢,姚州的熏香凤凰木,由店里的老师傅出手,保证百年不坏不腐,可以代代相传。”朱宜堂急忙说道。 “朱兄用心了。”陆征拱手道谢。 “应该的应该的,若是稍有疏忽,岂不是对不住陆兄的这幅传世之作。”朱宜堂两眼放光,一脸激动的说道。 陆征笑笑,心道也不枉自己又给书法上加了几缕气运之光,以自己如今的行书实力,就算不如王羲之,估计也相差不远了。 “看看。”陆征说道。 然后朱宜堂就领着两人转入了后堂,来到了一个蒙着麻布的木匾跟前。 “请看!”朱宜堂说了一声,然后就伸手拉开了木匾上的麻布。 这木匾有八尺见方,外框是暗红色的凤凰木,上面以简单却入神的手法雕刻着各式草药,不敢说是世间神作,但也是上佳手法。 木匾框中有暗黄色丝绢作为裱褙,围有三寸,最后中心才是陆征送来的那幅字。 医者仁心! “我早该想到这是送给仁心堂的。”朱宜堂笑着恭维柳青妍道,“医术高深,悲天悯人,确实是字如医者,相得益彰啊!” 柳青妍看向这幅字,感觉四个字挥洒写意,动静无常,不禁心神荡漾,眼中盈盈如水,唇角笑靥如花,这个表现,当然就是很满意了。 “朱兄,还请叫人送到仁心堂吧,今天就挂上。”陆征说道。 “好嘞!”朱宜堂就招呼了两个伙计,让他们搬着牌匾前往仁心堂。 接下来,又将两人请到前堂奉茶,这才对陆征说道,“陆兄,你的字仿若天外流云,挥洒写意,人所难及,你真不愿意在朱某这里寄卖几幅?” 柳青妍微微一笑,听朱宜堂话里的意思,就知道他之前已经被陆征拒绝过了。 陆征摆摆手,“在下不缺钱,不以卖字为生,还是留给更需要的人吧。” “可是若无陆兄之书,这世间岂不是失却了一件珍藏?”朱宜堂可惜的道。 好家伙,咱们就是大景朝凌北道仪州府桐林县的一间书画斋好不好,我就罢了,是个挂逼,你倒是有多大的胆子,直接就敢放言世间珍藏。 陆征只是笑着不答应,朱宜堂知道陆征自家有个宅子有个铺子,确实生活无忧,于是也只能叹息一声,不再相劝。 在青山斋和朱宜堂又聊了两句,陆征和柳青妍告辞离去,然后又转回了仁心堂,发现那牌匾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