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叶乙女
然。一旦我有了怕冷的征兆,他就拿出外套披在我身上,又来捂我的手。
“很冷的话,不用一直陪着我。”
“没有,只是真的很想和你一起而已。”
“那也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不是吗?”他冲我眨眨眼睛。
我是害羞的,但也真心贪恋这一瞬的温暖。
也曾在雨夜里与他相依。他每周五晚上要去学一趟剑术,正是小雨的时节,天也黑的快。我虽然身子不好,但心里总挂念着他,于是提着灯走大半的路去接他回家。
下雨时伞就会显得不够用。是他撑着伞的,时不时扶一下我的肩膀。
“天气越来越冷啦,也可以不用总是来找我。”
“你不回来的话,我会担心啊。”
他无奈地揉揉我的头发,我不止一次期望他看透我拙劣的谎言。
什么担心,那都是些鬼话。
是因为喜欢啊。
——
万叶是在两年前离开的。
陪他遣散了所有的家仆,将所有东西收拾妥当。我嘴上不说,心里其实是揪心的很,陪他坐在台阶前半宿,眼泪又不住得流。
我自知是不能陪他一起漂泊的,我身上还有飘摇的家要支撑,但我也无限渴望他开口,说想带我离开。
我在那时候下决心,只要他开口,不管他犹不犹豫,我都要紧紧地抱住他。
同时我也痛恨我心中那见不得光的希翼——如果他能留下呢。
但他什么也没说。却还是要安慰我的难过:“别哭啦,我又不是真的不回来了。”
“呜......才——不是真的要哭。”
我抽抽鼻子,觉得丢人,但是却哭得更厉害了。
我再三请求他多多给我写信,哪怕是那么一两句都好。他笑着对我说,是你的话,多少封信都不会嫌多。
我便有些气恼,去弹他的额头,他真的喊疼以后又慌张地道歉。
“不用担心,我有预感,我很快还会回到你的身边的。”
“到时候,就不会再走了。”
——
到底他还是离开了。我心知这是失去,但没有再挽留。
如他所说的一般,信件真的很频繁。信里描绘着他的所见所闻,偶尔夹两朵花瓣,写上我的名字。
我于是也把家乡的枫叶送去给他,听他说着思念种种,心里忍不住的是阵阵高兴。
甚至胆子也更大了点,好几次他的来信慢了,我还气鼓鼓地写信催过他。
那都是奇怪的占有欲在作祟。
万叶也默许我的逾越,好声好气地哄好我,我竟然真的有了恃宠而骄的感觉,整个人都像是在云端了。
虽是如此,他却迟迟没再提回来的事情。我心里是期待的,也有一点失落,但是终归没有再说。
变故是在锁国令颁布以后。我心里略微惶恐,却也没那么紧张。直到眼狩令的紧随其后,心里才真正有了担忧之感,甚至于好几次看着黄昏都会想到万叶的眼睛,眼泪就要落下了。
我多给了好多钱请求信使加急送信,只为问一问他的情况。得到安抚性的回答以后总算松了口气,但日日夜夜还是寤寐思夫。
我总想着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一面看着家里的境况慢慢好起来,一面又想着和万叶飘渺的未来,有时候开心了,幸福的都要笑出来。
直到他的名字登在了通缉令上。
时间也不过是冬天刚刚到来而已。他虽然还是送信来,却再难安抚我的心绪。
【别担心,我没事的】
怎么可以不担心啊。我想那已经不是什么喜欢,我真的很爱他。
那以后信的频率慢慢变少,原本三五天便是一封,再到两星期,一个月,最后彻底杳无音讯。
无论我再怎么送信过去,哪怕我每天都坚持着,还是没有。
我故意在信里催促他,假装和他生气。
但是他真的消失在我的世界里了。
——
我的父母开始含蓄地为我寻找婚事。
我虽然年纪还不大,但是许多同我一般的小姐都已经早早嫁人,或是订婚。
倒也不是不能理解父母,毕竟家中虽然有好起来的势头,但风险还是时刻环绕。
我是长姐,父亲身体已经不明朗,家中弟弟又小,还不能支撑家业。
中旬我见到了父母安排的联姻对象,我一直想不通为什么家境好的少爷能看上我的家族,我的母亲却只是隐晦地告诉我,对方是心仪着我。
也确实如他们所说,那是个很优秀的人。得体又温和,实话说确实很适合结婚。
这时候也能给予我家很大的帮助。
他也对我很好,有了来往后时常送些东西来,起初只是一些糕点,后来是珍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