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对敌中毒
外来的人倒没余地伤她。窗上的断木飞散,打到寒歌后颈。柳惜见提起车鼎空挡在自己身前,才去看进来那人,只见他五十左右年纪,一脸络腮胡子,虎目含光,身材魁然。那人进来,一见车鼎空被柳惜见挟制,便道:“想活命,便放了你手上的人。”
柳惜见道:“那叫找死!”
那人伸指去解寒歌穴道,柳惜见带了车空鼎到窗边,探头往窗外一望,见外面是片院子,院子下还有五六人弯弓搭箭守着。柳惜见喊道:“下面的人,把箭收了,不然我用你们主子挡箭。”
外面院中一干人面面相觑,屋中寒歌穴道一解,便提剑走上两步,柳惜见有车鼎空在手,也不惧,喊道:“喂,下面的人,我带着你们主子跳下了。”说罢,将身斜纵,跃出窗户。
院中人看出柳惜见手里提的是车鼎空,人人将弓箭放下,柳惜见跃到院中一晾衣的绳上,寒歌也已跟着下了来。柳惜见抬眼向楼上破窗看去,见那络腮胡子大汉和玉尘一起立在窗边。
她提了车鼎空跃到院墙之上,见寒歌也要纵上,说道:“寒歌,接稳你们主子。”言毕,将车鼎空向他掷去。
寒歌忙伸手接住,柳惜见趁此时机跃出院墙之外。墙外是条小巷,她直从院墙上跃过小巷到了邻墙。墙内又是一间大屋,她正欲从那墙上再轻行向前时,身后两支羽剑射来,柳惜见闻风而避,一纵上了大屋的房檐。忽地一人从檐廊下纵上,柳惜见后退几步,踏碎屋上几片青瓦。那人使出连环七星掌向柳惜见攻来,交手间,她已看清这人容貌,一字长眉,方面高鼻,两颊削瘦,年纪看去已过花甲,但精神气却甚佳。
原来这一院子也是小郑国人在河沟镇的巢穴,柳惜见事先不知,便往这屋里逃来。她和那老者拆了四五招后,便见那老者拿出一只旱烟袋,向自己出招攻来。柳惜见一看那旱烟袋,通体明黄,中间一节镶有白玉,白玉上有“西洮关”三个小字,忍不住叫道:“西门重觉。”
那老者罢了手,看向柳惜见,面上露出疑惑神色。
柳惜见就着这时机,伸剑鞘去点那老者穴道。老者回过神来,用旱烟袋打掉柳惜见剑鞘。延滞这片刻,寒歌已追了上来,柳惜见后退两步,归剑入鞘,使出摩冰掌向寒歌打去。寒歌陡遇她阴寒掌力,一时抵受不住,便要倒在房上。那使旱烟袋的老者忙去将寒歌扶住,柳惜见转身逃去。
使旱烟袋的那老者眼见不能分身追去,当即从腰上拿出两枚三棱金锥,向柳惜见打去。柳惜见此时逃得慌忙,将身一偏,躲过那两枚金锥。不料那老者的金锥与众不同。金锥乃是空心,内中藏有四根小针。金锥底面有一小机括,发出时按下机括,有一锥面便会掉落,射出四根小针。
金锥急射而来,风声极易听辨。柳惜见凭声躲过了两枚金锥,却没想到金锥中暗藏机关,背后被藏于金锥的两根小针刺中。她已知背后中了暗器,但情急之下只记得往前逃行,一时也没加理会身后的伤处。她怕车鼎空的人追来,不敢便回客店中,在河沟镇上绕了个大圈才回到客店。
一回到客店,便同白珍约略说了在赌场中所遇。因怕车鼎空的人追来,两人急急退了房便骑马离了河沟镇。
行出河沟镇不远,柳惜见胡忽觉头脑晕眩,胸中作呕。她如梦初醒,因急欲带白珍离开险地,一路只顾着逃,便忘了背后中的暗器,这时觉得不适,才伸手拔了背后暗器,一看是根比牛毛粗些的银针,针上沾的血迹是黑色,柳惜见一惊,勒马停住。白珍问道:“怎么了柳姑娘?”
柳惜见此时已无了力气,道:“我中了毒针。”话音低弱。白珍吓了一跳,正心乱无措之际,见柳惜见身子一歪,从马背上倒栽下来。
白珍忙下马去查看,到了柳惜见身边,见她一只脚尚羁悬在马镫上,将她脚从马镫上脱下,轻轻唤了两声“柳姑娘”。
柳惜见听见白珍呼念,睁开眼来瞧了一瞧,隐隐约约见到白珍面庞,但眼皮沉如千斤,只想合上,白珍的呼声渐渐细不可闻,眼前一黑,再没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