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止
止于不可不止。”
“弟妹”愣了一会,哽咽了一下,喉咙有些沙哑,却勉力保持微笑:
“王爷放心,妾身从来都是,止于不可不止。”
说完看了一眼言子邑,带些倔强的神情:
“若非如此,虽与日月争光,可也。”
言子邑觉得自己听懂了,又像没咋听懂,好像是那个意思,就……
这么直白的么?
靳则聿脸上浮出一个煞耐寻味的笑容:
“弟妹似乎会错了本王的意思。”
他垂下眼看她,接着,用提醒的语气果断道:“本王指的‘不可不止’,便是指治军一事,府中内眷还是不要妄议了罢。”
他最后一句话说得神态裕如,语意间甚至有一种刻意的温和。
但原本内隐的气场不知怎么的,一下子从这句简单的话中罩笼开来。
言子邑也不由得回头。
只见他们两个人相互对视。
这弟妹那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短短的一刹那,成串的亮珠子,咕噜噜的顺着脸颊滚下来。
……
二人再度回到王府,周间有一种微妙的气氛。
言子邑还沉浸在“美人落泪”的画面里。
靳则聿已经回到了来时的他。
言子邑突然想到,要不是自己上过几年X班,怎么来无缝对接“王爷”大人这种原地切换。
到了廊下,他先开口:
“今日的事,三弟妹对你不敬,本王同你赔个不是。”
言子邑思索了一下,还是答道,“不用,我倒也没受什么委屈。”
“想必你未入王府之前,也有所耳闻。她是苏勤业的女儿,苏公举人出身,是个厚德长者,陛下同苏公,原是乡党,陛下起兵之初多得其助力,帝都未定之时,苏勤业便故世了,其虽止乡班,但陛下念恩,便让皇后的父亲,也就是国丈邓公便将她收养作为义女,嫁入我府上,她向来……她便是出格一些,也都纵着她些。”
言子邑原本也猜想这个三弟妹是有点背景的。
言子邑心想,这个“出格”就有点微妙了。
这位“弟妇”的情感又不内藏,也不隐微。
刚才这弟妹“神仙落泪”他也看见了,有点不信他无动于衷,她带点调侃道:
“我们进京不久,洛城消息有些闭塞。我在闺中的时候,只听闻三弟媳妇美貌,今日一见果然。”
说完看着他,又补问了一句:
“王爷觉得呢?”
靳则聿刹了步子,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下:
“我未曾想过她美貌与否。”
啊?!
好不好看这种,不是一目了然的么?
真没想到靳则聿还有如此装X的一面。
不过,这个论调怎么感觉如此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言子邑眼珠子一提溜:
“京城的消息我倒是不大灵通,不过妾身所居洛城曾经有一个典故,讲的是我们那儿有一个富贾,为洛城首富,她娶了一个妻子,岁数很小,是我们洛城出了名的美人。众人见他,自然要夸赞,婚后也赞他妻美,可是他说,他从来不觉得妻美,娶她也从不是为了她的美貌。”
“你想说什么?”
靳则聿脸上严肃起来,眉头一拧,看着有些认真的问:
“你是我的妻,你想说我不觉得你美貌?”
“不是——”
——好像例子没举对。
真是令人抓狂。
言子邑的脸都纠在一起,“我的意思是说,这个妻不是说一定是我这个妻,就是代指一个人他见到一个好看的人,这个人是他的妻……,不对,就是这个人明明知道自己的妻好看,却一定要说不知道好不好看,不对,好像也不对,……啊……我的老天爷……”
靳则聿难得露出了一丝浅笑。
言子邑觉得自己好像反被套路了。
刚降维打击完别人,又来套路她,而且是这么一本正经的套路。
好想垂他,又不敢。
他抄手于胸前,带着一点笑意望着她,他的院外竹声沙沙,倚着墙面在灯火底下泛着黄,他望了望那竹影,似乎想到了什么:
“我过两日去邢昭府上瞧他,王妃可愿意与我同去?”
“去。”
言子邑自己也没想到回答的这么干脆。
应该是校场一行激活了她四处放风的本能。
她有些不好意思:
“妾身先回去了,王爷到时着人提前知会一声,妾身好早做准备。”
说完行礼,未看他表情,提了步子就溜了。
让言子邑没想到的是。
就这么一个事,几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