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英歌和桂姜说说笑笑间到了落烟谷外，胡天青跟在她们身后，而虞正言牵着两匹马早已等在路边。

“你怎么阴魂不散，天天守在这里吗？” 桂姜一看见他笑容顿时收了起来。

“对你的夫君客气些。”虞正言说完走向胡天青，桂姜看他们耳语几句，师父还给了他一样东西。

“桂姜，让小王爷陪你一起去，师父也能安心。”

“师父，你不是让英歌跟我去吗？怎么突然变卦了？”

“我可没说跟你是一路的，师父叫我去看望熊师叔。”英歌甜甜地笑了。

“你们全都戏弄我，那我不去了。”桂姜赌气地往回走。

“你不去正好，省得我操心，”胡天青转向虞正言，“那小王爷明日就把聘礼送来吧，早些成婚也好。”

英歌牵起一匹马问，“桂姜你要是不去我可把这马骑走了。”

桂姜想起那天和虞正言同乘一骑，赶忙掉头跑回去跳上马，“那可不行，你自己走着去吧，飞过去也行，谁叫你和师父一起骗我。”

桂姜策马扬鞭一溜烟儿地跑了，虞正言朝胡天青拱拱手也翻身上马追了出去。

“这两封信十分重要，你路上务必小心。”

“知道了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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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姜骑马飞快地出了城门朝南而去，虞正言也赶了上来，桂姜只当没看见他继续策马狂奔，直直跑了小半日过了晌午，桂姜觉得又累又热叫马儿放慢了脚步，可远远看过去前面连个歇脚喝茶的地方都没有，只好下马找个阴凉地方坐了下来。

虞正言从马身上解下了包裹和水袋递给桂姜，“你出门连干粮都不带吗？”

桂姜接过水袋喝了几大口，打开包裹见里面是些麻饼，“这种东西是小王爷能吃的？”

“当然不是，”虞正言又拿出一个包裹，取出一块晶莹剔透软软糯糯的糕点，“这个水晶糯米糕才是我吃的，麻饼是专门给你准备的。”

桂姜用力咬下一口干硬的麻饼，扭头不理他。

虞正言笑了笑把糯米糕举到桂姜眼前，“方才是逗你的，你尝尝。”

“这里还有桂花糖蒸栗粉糕，玫瑰酥，茯苓糕，云片糕，梅花香饼，”虞正言摊开口袋里面有花花绿绿各色精致的糕点，“你真的不想尝尝？”

桂花糖蒸栗粉糕，桂姜拿了一块看得出神，上一世洞房花烛他弃她而去之后，好几天都没有再出现。厨房按时给她送饭菜，她的活动范围只有落烟轩的几间厢房和小小的一方院子。

有一日下午厨房来送糕点，送的便是桂花糖蒸栗粉糕，落烟谷没有这么精致的点心，可是兆衡却时常给她带，这桂花糕就是她最喜欢的，兆衡会让她唱首歌来换糕点，又或者陪他上灵日峰来换，想到兆衡她心里十分高兴，拿起桂花糕手舞足蹈地吃了一块又一块，虞正言恰巧回来，随口问了一句你为什么这么开心。

桂姜却不假思索地回答，因为我想到了兆衡，从前他总给我带桂花糕，我们常常在小溪边一起吃，有时候在灵日峰上一边看日出一边吃，有一年冬天特别冷，他带给我的糕点冻得硬邦邦像石头一样，我们还在山洞里生火烤糕点吃。

她的话瞬间点起了他的怒火，他将剩下的两块糕点扔到地上踩碎，他说你这没心的妖怪不配吃好东西，把厨房的下人打了一顿还不消气，又吩咐厨房以后不许送点心，只粗茶淡饭即可。

“糕点是用来吃的，看又看不饱。”

“这么好的东西我不配吃。”桂姜丢给了他。

虞正言若有所思地拿着桂花糕，放入了自己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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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天黑时到了石泠镇，桂姜从来没赶过这么远的路，整个人快要累散架了，在镇子里找了间客栈饱食一顿后，桂姜的眼皮子都抬不起来了。

“今夜的月色真不错，快到十五了，我们喝点酒赏赏月如何。”

“这镇子里肯定有青楼，小王爷随便找两个姑娘陪你就行了，我要回房了。”

桂姜上了二楼走到房门口，虞正言跟在身后等着她开门，“你总跟着我做什么，你的房间在隔壁。”

“你不想知道谷主给了我什么？”虞正言侧身抢在她前面先进了屋子。

怎么不想，桂姜路上时不时就想师父到底给了他什么，但她绝对不会主动开口去问。

虞正言点着蜡烛，把一个小盒子放在桌上，“你自己来看。”

桂姜白了他一眼，径直走到床边坐下，“虞正言，我不知道你用什么花言巧语骗了师父，我听师父的话与你成亲，但不等于我要做你的妻子，你最好明白这一点。”

“是你自己不明白吧，”虞正言笑着打开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