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我会让你们落烟谷永无宁日。”

“小王爷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你区区肉胎凡身还想为难落烟谷，我随便哪个师兄动动手指就能取你性命。”桂姜不服气地嘲讽。

“桂姜姑娘还真是天真，在渊国若你们妖族胆敢伤害凡人，你知道你们会有什么下场吗？”

“他们不能动手，我可以。”

桂姜拔下发髻上一只发簪就冲着虞正言扑了过来，虞正言轻轻一闪桂姜就摔倒在地，她飞快地爬了起来又冲过去，虞正言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从她手里夺过发簪插回她的发髻里。

“你放开我！”桂姜一只手被他抓着，另一只手毫不犹豫地打了他一耳光。

虞正言微微一愣接着用力将桂姜扯到自己怀中，双手死死环住低头吻了下去。桂姜喉咙里含糊地发着声音想要挣脱，可虞正言力气极大，他似乎想把桂姜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住手！你给我住口！”

白头翁带着苟阿九匆匆赶来，阿九见到桂姜被人欺负怒火中烧，一挥手一道凌厉的剑气就将他们二人分开，阿九让桂姜躲到自己身后，一柄长剑指着虞正言。

“光天化日小王爷怎可做出如此卑劣下流之事？”

“男欢女爱怎可叫下流？我们不久就要结为夫妻，不过早一日晚一日罢了，又有何不可？”虞正言不以为然，脸上不屑的神情激怒了阿九。

“无耻之徒，亏我之前还觉得你是个儒雅正派之人，今日我就要替桂姜教训教训你！”阿九长剑一挥，虞正言却并不躲闪，胸前的衣服被划了一个大口子。

“你们这些人就是难以教化，这是南颍州进贡的天香绢，质地十分轻薄，二十金才可得一匹，”虞正言有些心疼地扯了扯口子边缘，“可不像北市的狗，几文钱就能换一只。”

阿九觉得自己受到了冒犯，又想挥剑的时候桂姜拉住了他，“往常只听过狗咬人，今日叫我见识了人咬狗，小王爷牙尖嘴利，当真不是一般人。”

“彼此彼此，”虞正言毫不避讳地脱掉外袍丢在阿九脚边，“二十金，明日请桂姜姑娘亲自送到我府上。”

“什么破衣服就值二十金！你欺负桂姜我还没跟你算账，你还敢厚着脸皮跟我们算账！”

“苟师兄前两日见我还点头哈腰十分客气，今日这副嘴脸我可有些不习惯，你要说天香绢不值二十金，那白玉膏可是万金都买不到的，不如苟师兄还给我？”

阿九的脸色有了愧色，桂姜在一旁小声问，“不是叫你还给他了吗？你私吞了？”

“我还了他不要，是他要给我的，然后，然后我就给腊月吃了。”

桂姜白了他一眼对虞正言道，“二十金就抵你方才冒犯我算了。”

“你这算盘打得真精，你若嫌我冒犯了你，我不介意你来冒犯我，二十金你还是要赔的，这才是一码归一码。”

“虞正言，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欺的可不是人。”虞正言大笑几声便下山去了。

“桂姜，你不是真的要给他二十金吧？他就是想骗你去他王府，到时你不是羊入虎口吗？”

桂姜想了想反倒觉得这是杀掉虞正言的好机会，今日她没有准备罢了，一会儿她要去山谷里采些有毒的相思子和草乌，等虞正言死了她就能安安稳稳地待在落烟谷了。

“白头翁，”桂姜招了招手，然后捡起地上虞正言丢下的衣服，咬破手指写下“二十金”三字，撕下一片系到了白头翁的脚上，“去青州找我马师叔。”

白头翁点点头飞走了，桂姜又对阿九说，“我明日把钱给他就算了，这事不要让别的师兄们知道，尤其是大师兄，免得他又唠叨。”

“大师兄才不管这些小事，可我就是觉得咱们吃亏了，明明他那样对你，到头来还得咱们还钱。”

“都怪你，谁叫你那么冲动。”

“我还不是为了你…”

“苟师兄，苟师兄，”一只绿鹦哥飞了过来，在空中幻化出人形，“可算找到你了，你赶快回去，腊月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