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初探索(中)

你的笑容真灿烂，女士。”

“因为我看见了两只爬树的猴子。”她毫不客气地回敬。

两个男孩顶开那道窗，厚重的灰尘落到他们的头上，艾西娅感到非常庆幸，爬窗的不是她——而他们为她接住了这些灰尘。

詹姆打头阵，他落地有些急躁，弄出了一些动静，西里斯比他谨慎些，艾西娅甚至没听见他落地的声音。

成功着陆的詹姆和西里斯张望四周，隐约感觉气氛十分不对劲。

詹姆和西里斯互相使了个眼色，两个人通过眼神交流就确定各自负责的搜索范围。

就在他们以为计划绝对万无一失的时候，两个人挪动脚步，同时踩中了某块年久失修的沧桑木地板，一声悠长而响亮的“嘎吱——”响彻云霄。

艾西娅扶额。

西里斯和詹姆同时捏了一把汗。

灯亮的很突然。

黑暗极速转换到光明，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詹姆和西里斯立马捂住眼睛，下意识就想爬窗溜走。

“你们这么晚在做什么？”海格满脸惊异。

西里斯和詹姆不约而同地一顿，僵硬地转过身，身形高大的海格像一堵墙。

“晚上好…海格！”詹姆哈哈地干笑了两声：“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艾西娅隔着一堵墙，在他们身后听着，空气中的尴尬让人感到窒息。

西里斯极快地用目光搜索着屋子里的东西，桌面上摆着一个巨大的蛋糕，绿色的奶油歪歪扭扭地挤了一大坨，看不清是什么内容。

“今天不是你的生日吗？”西里斯刻意放大声音。

海格的表情逐渐从惊异和怀疑转变成欣喜，他有些手足无措，手一下子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艾西娅明白为什么了——海格关着灯在许愿，今天是他的生日，而他特意等到了十二点才庆祝。

一个人庆祝还那么有仪式感——艾西娅不合时宜地想到。

“你们怎么知道的？”海格惊喜地问，似乎把他们夜闯自己家的目的当作特意为他庆生了。

詹姆反应过来，和西里斯对上一眼，开始瞎忽悠：“我们…我们嘛，去问了邓布利多先生，我们想过来和你庆祝一下。”

“孩子们，我非常感谢你们，你们简直是世上最好的孩子——可是早上同样能祝贺，这会儿有些太晚了，是不是？”

西里斯用他和女孩们对视时那样真挚的眼神看着海格，“你知道的——这样比较，比较——真诚，没错，我们得有些诚意。”

海格的神色变得惊喜：“那就是说你们给我准备了礼物吗？！”

梅林，谁挖的坑是为了自己跳的？

好吧——西里斯·布莱克就是。

艾西娅一把拽下自己的发带，然后念了一句咒语，发带变成漂亮的花束，花瓣在风中摇曳着迷人的弧度。

巧了，炉火纯青的撩妹技巧又派上用场了。

艾西娅熟练地翻过窗，利落地跳下去，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在海格惊讶的目光下，艾西娅越过两个还在纠结如何圆谎的男孩，走到他面前，顺手将有些凌乱的发丝撩到耳后，微微俯下身子——像个邀请女孩跳舞的绅士，将那束夹着深绿色的尤加利叶的花送给海格。

“希望我们给你带来了一个独一无二的生日，海格，生日快乐。”艾西娅嘴角的弧度微微扬起。

海格的眼睛逐渐瞪大，夸张到，连西里斯和詹姆从没想过原来他的眼睛有那么大。

“你太贴心了！这是你们的礼物？从没人为我弯下腰给我送这么好看的花束，你真让我惊喜，西娅！”他的胡子都在颤抖。

“我真的很喜欢，今晚的天气太可怕了对不对，我以为…这——这应该怎么保存呢？”他连忙将花小心翼翼地放下，似乎在担心自己控制不好力道，把手上珍宝似的花压坏。

詹姆忽然出声。

“以后我们都来陪你过生日，怎么样？”

艾西娅回过头，詹姆仍是那副挂着漫不经心笑容的模样，那句话却不像是随意讲的。

西里斯明显也愣住了，可他并没有反驳什么，以沉默作为一种应同。

“当然！”海格的脚步都雀跃起来。

“你们的生日是什么时候？”他问。

“三月二十七。”詹姆回答：“我一生中最幸运的日子。”

西里斯没有詹姆那样果决地说出自己的生日，他微垂着头：“十一月一日。”

“西娅，你呢？”海格追问着。

“我？”

三双目光定格在她身上。

“不太记得了。”她无所谓地笑了一声：“那就今天吧，和海格一起过生日也不错。”

她要怎么说呢，她的生日正是她被父母抛弃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