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是确保鹤宝活着能喘气。”
沈一涵眼瞅着傅瑶慢慢往下滑,抬头和老班四目相对,立马把傅瑶提了起来,“怎么说着说着还困了?”
傅瑶摆手,“我看你忒精神,比不过。”
我知道我为什么想站在你身旁。
可你知道吗?
晚自习说是自愿留校,其实就是必须留校。一模结束,几人就没法再以补课的理由早跑。
当然晚自习也就是班级里来个家长坐在最后看着,纪律嘛,表面上过得去就行。
今天来的是沈一涵的妈妈,从校门口到班级里陪着的可都是傅瑶。
“阿姨,我妈妈给我切了一碗凤梨,您一会吃两口吧。”
沈母对傅瑶是喜爱有加,“好,瑶瑶挑的肯定甜。”
傅瑶左手挎着沈母的胳膊,右手一边指一边说:“阿姨,我们学校可大了,你看那个是高一高二楼,那个是小操场,那个圆形顶的是体育馆,那个扇形的是大剧院,我们过艺术节校演出什么都在那里,还有那个,那个是图书馆。”
走进高三教学楼门口前沈母突然站定,拢了拢外套,“瑶瑶,你觉得阿姨穿这身好看吗?”
傅瑶点头,“好看啊。”
随后她又拉着沈母,逆着学生外出的方向,马尾一晃一晃的,“阿姨,其实你穿什么都无所谓的,高三的晚自习,只要家长愿意来,小孩都是高兴的。”
那天晚自习,傅瑶和徐让换了座位。
沈一涵写着写着,准备拿涂改带改动的时候,眼尾一瞥,笔的另一端在傅瑶的卷子上点了两下,“这题写错了。”
傅瑶嗯?了一声,把题又重读了一遍,“没错啊,哪有错?”
“这。”
“哪啊?”
“它都看见你了。”
“我没看见它啊。”
沈一涵把卷子抽了过来,但又觉得傅瑶那个懒人能听能看绝不动笔,又把卷子往她那边递了递,将错误圈了出来,“a=a,你可真行。”
傅瑶比了个2。
沈一涵左手拄着头,侧过身来看她,嘴角微微上扬。
傅瑶又比了个5。
“你搁我这猜呢?”
“那你说等于几?”傅瑶下巴直接搁在桌上,撅嘴看他。
沈一涵叹了口气,摇头,笔端轻敲傅瑶脑袋,“从这开始,重解。”
沈母坐在最佳观赏位置,看着两个小孩距离近到不分彼此。
傅瑶吭哧吭哧改,沈一涵就托着下巴看她,兴许是目光太暗淡了,傅瑶没注意到,也不知道那天他为什么执着要给自己改题。
二模考试来的前夕,班级里的女生桌上都有类似转盘一样的东西,上面写着洗头和睡觉。有几个时髦的,喜欢打扮的,桌堂里都会放着散粉和干发喷雾。
下课铃声响起的那一刻,半个班的人集体卧倒,各有各的睡姿。
沈一涵指节敲在傅瑶桌上,“打水还是睡觉?”
“爱妃你去,帮朕打点水,朕早朝起的太早了,得补补。”说完转头又是一个哈欠。
沈一涵在徐让哇哦的一声中,抱着傅瑶的白色水杯,去水房了。
鹤宝和傅瑶面对面睡,“傅瑶,傅瑶……”
“鹤宝,你叫魂啊!”
“我梦见你被妖怪抓走了,”鹤宝揉了揉眼睛,“那个妖怪叫——”
傅瑶哽叽一声,“叫化学。”
鹤宝大惊,给她倒了杯水,“你怎么知道?”
“你看黑板就知道喽,”傅瑶说,“一下午都是化学课,你这怨念够深的。”
补课一如往常,不过冬天地暖实在是太容易心浮气躁了,吱嘎吱嘎的风扇,摆在一旁的水果拼盘,还有22度的空调冷气,以及两三个人盖着大棉被直呼爽到飞起。
差不多晚上十点半,鹤宝定的外卖到了,一杯咖啡半杯冰,一宿一宿可以说是点灯熬油,徐让还笑鹤宝的黑眼圈快掉到地上了,其实自己也没好到哪去。
考试结束第二天是周日,鹤宝和傅瑶睡到早上十点四十三,徐让睡得直接省略了午饭,沈一涵难得落一清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