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深
这样爽快大胆,你真的是我见过最不一样的女人。”
彭莱皱眉:“你这话怎么听上去像是在阴阳怪气。”
秦深:“我是说真的,你很独一无二。”
彭莱莞尔:“那你知不知道,你也是独一无二的?”
秦深耸耸肩,笑了笑说道:“好了,睡吧,已经很晚了。”
“嗯。”
彭莱往秦深怀里挪了挪,秦深偏头看了看缩在自己胸膛前的彭莱,像小动物似的,不自觉伸出手臂搂着她,让她枕着自己的手臂。
那一夜,彭莱是枕着秦深的手臂睡着的。
这是她第一次在男人怀抱里安然酣睡。
次晨,彭莱被外头的公鸡打鸣声响醒。
她翻了个身,手搭到旁边的被子上,被子里没人,空的。她顿时清醒过来,抬起头来,掀起眼皮定定瞅了几眼。
旁边的被子里没人,秦深不在。
彭莱从床上坐起来,找了半天才找着枕头底的手机,看了眼时间。
这个点,秦深早就已经起来了。彭莱抓了抓凌乱的头发,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离开了房间,穿过洒满阳光的天井来到厨房。
秦深在厨房做着早餐,听到脚步声,回头看了眼:“醒了?不多睡会?”
彭莱揉了揉发酸的肩头:“睡够了,现在只想吃东西。”
“你先去洗漱,一会儿就有早餐吃了。”
彭莱嗯了声:“我回去个刷个牙就过来。”
“我给你准备了新的漱口杯和牙刷……”秦深说,“在卫生间。”
彭莱挑眉,有些惊讶。
“如果你想回去洗漱也可以。”秦深继而补了一句。
彭莱笑笑:“没事。”
她转身往卫生间方向去,洗漱台上放着三个漱口杯,小的杯子是秦深弟弟陈子煜的,大的是蓝色的是秦深的,旁边那个粉色的是新的。
彭莱有些想笑,居然是粉色的。不过乍一看,粉色的杯子和旁边那个蓝色的杯子还挺有情侣款的感觉。
不仅如此,旁边的墙上的粘勾上也挂着一条新的毛巾,颜色是淡淡的樱花粉,和旁边挂的那条浅蓝毛巾是同一款式不同颜色。
彭莱笑着摇头,她没想到秦深这样细心,事事都安排妥当。
洗漱出来,秦深已经把早餐煮好了,熬了小米粥,蒸了包子,还有水煮蛋。
秦深把鸡蛋剥好放有盘子里,方便彭莱直接吃。
彭莱感叹:“你也太周到了。”
秦深没说话,径自舀了一碗小米粥推到彭莱面前。
彭莱说了句谢谢,然后小心地吹了吹升腾起来的热气:“对了,一会儿吃完早餐你是不是要去拉客了?”
秦深:“不用,今天不出去,我要去送画。”
“送画?”
“我帮人画了几幅画,今天要送过去给他们。”
彭莱恍然:“所以你房间画的那么多画都是帮别人画的?”
“嗯,我平时除了开摩托拉客,还会帮人画一些画赚钱。”
彭莱眼睛一亮:“你帮人一幅画多少钱?”
“看画什么吧,一般是一千多一幅。”
“有点少呀,你画的那么好。”彭莱说。
秦深画的是国画,多画佛教菩萨佛陀,作画时间长,花费的功夫不算少,彭莱觉得完全可以卖更高的价格。
对此,秦深笑笑没说话。
彭莱忽地好奇:“你什么时候学的国画?”
“我是来到这里才开始学的,当时是跟村尾住的林阿公学的。听说他祖上是清朝当官的,后来战乱迁徙才来到这儿生活。林阿公年轻时擅画花草山水,中年经历了妻儿双亡,学起了佛,慢慢画起了菩萨佛陀。我就跟着他学这个。”
彭莱问:“林阿公现在还在村尾住着吗?我想去拜访他。”
听秦深这样说,彭莱想去见一见这个命运坎坷的老人。
“林阿公去年走了。”
彭莱顿了顿,僵硬地哦了声,随后转了话题:“这么说来你学了蛮长时间的。”
秦深沉沉地嗯了声。
“那你学打铁花学了多久?”彭莱又问。
“学了两三年吧。”秦深说,“子煜的爸爸朗叔是从小学打铁花的,我就拜朗叔为师,跟着学了几年,后来朗叔被我爸害死了,从那会开始我就没再碰过打铁花了。”
彭莱笑说:“看来是因为我,你才又重拾打铁花这项技艺呀。”
秦深轻笑了笑,算是默认了。
笑起来的秦深,轮廓仿佛更沉更明朗了。
这阵说话的功夫小米粥已经晾到适宜的温度了,彭莱捧起来喝了一大口。
“一会儿我陪你去送画吧。”彭莱说。
“昨天晚上折腾了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