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郁鑫很关心徐理，，甚至开始担心她以后会离开。

“理理姐，你存款够不够买这个房子呀？我可以让我奶奶给你便宜点，这样我们就能一辈子在一起了。”她对于距离感这件事很执着。

“这里大概要多少钱啊？”徐理在阳台摆弄她新买的多肉。

郁鑫说了个大概的价格。

徐理默默勾手指头，小数点数到第七位的时候，可怜的多肉被她扯下一瓣。

“鑫鑫，就是我的存款，可能只够买你家的一个阳台，还是厕所的那个。”千万的价格，她再存三十年也买不起。

两个人都沉默了。

郁鑫没想到徐理这么穷，徐理没想到郁鑫这么看得起她。

徐理以为郁鑫就此放弃，两天后郁鑫抱着一大摞文件走到徐理面前，一股脑把她怀里的文件放在桌上。

“看看。”

“这是什么？”徐理随手打开一个文件夹，里面是一个男生的简历。

“这里是我觉得所有可靠的亲戚和朋友的简历，我已经筛过了第一轮，把丑的没钱的都不要了，剩下的你看上哪个和我说，我去安排。”郁鑫指着文件夹旁的标签，“这里我还标了序号，按照适配度做了排名。”

“理理姐，放心挑吧，别害羞。”

徐理：“······”

“为什么突然要给我介绍对象呢？”徐理参不透郁鑫的脑回路，她看着很缺男朋友吗？

“因为你找了这里的男朋友就可能不会离开啦，而且和他们中任何一个有结果都能让你存款狠狠加一笔。从小我妈妈和我说，婚姻也是资本的一种，要找肯定要找有实力的。但是你看起来就不爱出门，不出门怎么可能有爱情。相信我理理姐，你除了穷，没有缺点。”

谢谢，听完并没有被安慰到。

“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这个消息对于郁鑫而言简直是晴天霹雳。

“什么！怎么会！你从来不喜欢看手机，也不出去玩！”

“异地恋，他也比较忙，我们只在放长假的时候见见。”徐理说出这些话时是那么自然，眼中闪起一丝柔光。

“有照片吗？我倒要看看是谁舍得和你异地恋。”郁鑫双手叉腰，还是不死心。

“他不爱拍照。”这句话徐理说过几百遍。

她那不爱拍照，工作繁忙的异地恋男朋友。

“什么嘛。”什么都没看到的郁鑫很失望。

“异地恋不就是电子恋人，脸照片都没有，我看这样的男朋友也可以考虑换一个了。简历我还是放这里，理理姐你什么时候后悔了可以找我，我随时都在。”

闷闷不乐的郁鑫推门离开。

徐理看着桌面上小山似的简历，无奈地起身把它们搬到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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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汪晴晴时，徐理格外时尚的外形成功催发汪晴晴的尖叫机制。

她默默从包里掏出手机，对准徐理连拍五六张。

“小鱼，要不是你开口说话，我都认不出来是你，。”

“你也变了很多。”徐理悠悠坐下，喝了一口桌边的柠檬水。

“具体呢？”汪晴晴好奇，“我感觉我没怎么变，就是工作累了点脸显得有些沧桑，不至于很多吧。”

汪晴晴掏出镜子查看自己的妆容。

没啥问题啊，没卡粉，口红也没花。

“头发少了。”徐理一针见血。

汪晴晴：“......”

成年人的头发和成年人钱包一样，都是敏感话题。

“别提！”汪晴晴咬牙切齿：“都是该死的工作害的，每天上夜班不说，我们主任脑子也有点问题，一天开一百个会，真不懂有什么好开的。”

说起工作汪晴晴就停不下来，她在医院工作都快分不清日夜了，反正几乎整天都是待在科室里。

猪一样的同事，牛一样的病人，脑瘫一样的领导，屎一样的食堂。

“你呢，接下来打算继续进律所还是休息一段时间再说？”听到徐理辞职的消息，她一直认为徐理只是打算跳槽换家律所。

徐理是一个很恋旧的人。

从学生时代开始，徐理就是比较慢热，做什么都比别人慢半拍。

初中班级都在非主流时代，她在玩芭比娃娃，高中班上陆续有人早恋，她在埋头贴邮票写信。

有人和她表白，她直截了当地说不，别人问她原因，她说：

【你长得不好看】

对方是个小帅哥，第一次听到自己颜值被否认，不禁微怒，非要问徐理觉得学校里谁好看。

【都不好看】

徐理一边说一边摇头叹气。

每次汪晴晴想到这件事情就想笑。

“我不打算继续做律师了，打算做点自己喜欢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