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到哪里去了呀。”

徐理学着葫芦娃里蛇精的腔调，一路佝偻着腰，低头怪叫着向后面走去。

这个点咖啡馆还没有客人，大厅空旷无比，讲话还有浅浅的回声。

“耶耶小可怜，我来抓你了，乖乖出来，不然要你好看哦。”

“谁是耶耶？”

熟悉的声音。

徐理惊恐地抬头，看到眼前桌上抱着耶耶的小帅哥。

就是上次那个帅哥，她记得他手腕上的黑色皮筋，像个镣铐一样捆绑在手上。

小帅哥今天穿了一身白色运动装，黑框眼镜。没戴口罩，徐理一眼就看到了他鼻子的那颗小痣。

好可爱，像一只小鹿。

耶耶根本不管徐理的死活，它的眼中只有徐理手上的猫条。

它从小鹿腿上站起身，矫健的身躯在空中划过一道并不优美的弧线，夹着嗓子绕着徐理打圈圈。

愚蠢的人类奴才，快点给我吃猫条。

徐理喂猫的间隙，用余光观察小帅哥。

十天没见，他还是一如既往地散发美貌。

“它叫耶耶？它不是叫脆脆鲨？”小鹿走过来，蹲在徐理旁边，和她一起看着大口吃饭的耶耶。

这要怎么狡辩。

总不能说因为我以前的笔名是鲨姐，我觉得这只猫不能和我同名，所以强行把它改了名字。

听起来就不是人干事。

“算命的说的。”徐理胡诌道：“算命的说它八字不好，需要取个叠字压一压。”

谁说不能给猫算命了。

小帅哥又笑了。

“谢谢你。”他伸手去摸耶耶圆滚滚的猫头，戴在无名指的银色素戒十分醒目。

有主了啊。

“没事儿，我俩谁和谁，它也不咬我，很乖的·····”徐理说着说着又开始游离，“如果不是没见过店长，我真想问问能不能领养它。”

“她吃很多。”小帅哥友情提示。

“没事儿，我吃得少。”

“行吧，我考虑考虑。”小鹿一把抱起耶耶，使坏地把耶耶的爪子握在手中，抓螃蟹一样抓着它。

徐理：“？？？”

“你是店主？”她大惊。

“不是，但猫是我的。”小鹿转身坐回沙发，温柔地看着耶耶，“我和店主是朋友，我家里养不了猫，就放在店里。”

说话间，小鹿手腕上的运动手表铃铃铃响了起来。

他接通了，举着手表凑在耳边。徐理没听清全部，隐约捕抓到了几个关键词。

手表另一头的人在说什么‘兼职’，“高考”，“自愿”。

结合家里不让养猫，没有手机戴着运动手表，谈话内容是高考和兼职，徐理描绘出一个高考毕业的单纯高中毕业生形象。

刚才说什么来着，兼职？

他要找兼职？

与其便宜别人，不如便宜自己。

“那个，你是在找兼职吗？”徐理试探着问小帅哥。

小鹿愣了两秒。

“是。”他点头。

“那你要不考虑考虑我。”徐理的洞洞鞋鞋尖在地上扭了一个角度刁钻的圈。

小鹿眼神里都透露着迷茫和不解。

“别误会，我只是想要请你做我绘画素材的模特，你是刚高考完吧？我按小时给你计费，行不？”徐理昂首挺胸，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严肃点。

“时薪多少？你说说看。”小鹿的表情很难捉摸，欲言又止，隐隐中有些不信任。

“两百一小时，够不？”

不够再加一百，再多也没有了，她也是个穷光蛋。

见小鹿一直沉默，徐理以为他嫌价格低。

“我再给你多五十？”

“不用，两百够了。”小鹿好像很开心，露出嘴角旁边的梨涡：“这个价格，我占便宜。”

“我叫郁修明。”小鹿拿出手机和她交换联系方式。

上海姓郁的还真多，徐理琢磨。

徐理点开郁修明的名片，把他的备注改成小鹿。

-

回酒店的车上，方恒又给郁修明打了一个电话。

“刚才忘记问你了，这部校园剧你接不接？这个剧片酬不高，和你之前拍的风格不一样。”

方恒在那头像个老妈子一样喋喋不休。自从他恋爱了以后，他的话变得更多。

啰里啰嗦。

“你可想好了，这个导演是我朋友，黄了我以后可难见人了。”

“我考虑考虑，什么时候进组？”郁修明只关心这个。

“两个月后，怎么了？你不会还有其他拍摄任务吧？”

方恒在那边没有要挂的意思，“你怎么又松口了，你之前不是很排斥拍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