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倔强的女声。
“I didn''t steal her lab data,I did it by myself.”
可教授并不打算听她解释,而是直接给学院办公室打了电话,声言要开除她这个学术不端,人品败坏的女孩。
一楼走廊,沈墨初考虑要不要现在进去时,走廊外向延伸的楼梯转角处,突然传来一阵蹩脚的波斯语男女交谈声。
不知道是不是对方以为用波斯语便没人能听懂他们的谈话,所以对话内容事无巨细。
沈墨初很快从他们的对话中get到了重点。
原来是这个正在讲话的女孩偷了办公室里那位女孩的数据,先把实验报告交给了教授。于是秉着先来后到的原则,教授自然而然认为屋内的女孩偷了前者的数据。
在国外这么多年,这样的事情沈墨初早已司空见惯,无非要么是为了那点是要实验室奖金,要么是为了挤掉对手成功进教授实验室。
本来,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沈墨初并不太想管这事的,但没办法,谁让自己赶巧碰到了,事关一个无辜女孩的清白,他没法不管。
更何况从刚刚他们的对话里,沈墨初知道了被冤枉的女孩是中国人。
更没法不管了。
于是,他想都没想,走上前敲响了教授办公室的门。
见有人来,女孩伸出手揩了下眼眶里快要流出来的眼泪,接着整个人快速地将头扭了过去。
清秀的脸庞,倔强胜过委屈,仅仅一眼便让人油生出一股想要保护的心思。
如果说刚开始让沈墨初决定帮她的是一种无法推卸的道德责任感,那此刻,想让他帮助的便是她那张受尽委屈也要故作坚强的模样。
像极了风中盛开的玉兰花。
即使满身料峭,却也洁白无暇。
后来,事情的结果不言而喻。
在沈墨初将刚刚手机录下的那段对话交给教授后,女孩的冤屈很快得已刷清。
只是在那天过后,沈墨初单手可数的手机联系人里,多了唯一的一位女孩,姜晚意。
“沈总,到了。”
沈墨初回神时,车子已经平稳地停在了南清公馆门口。
他下车,同司机确认明日的行程后便直接上了楼。
虽然后来这房子沈墨初再也没提,没住,没过问。
但它终究是沈家家产,即使屋内装潢简单,没人入住,但依旧会有人来定期打扫。
二楼主卧
将西服搭在沙发上,沈墨初进了浴室,半小时后,他裹着浴袍出来,接着,走向酒柜。
倒了半杯威士忌,沈墨初向落地窗走去。
可右脚刚迈出一大步,就听见桌上的手机响了。
是个陌生的号码发来的短信。
[沈总,抱歉这么晚打扰你,我想问下,不知道你有没有在车上看到一个带钻的白玉兰胸针?有的话,还请烦请还给我!万分感谢!]
合上手机,沈墨全程的关注点,只在白玉兰这三个字上。
这是姜晚意最喜欢的花。
当初,他求婚的那天,他准备的便是白玉兰。可后来,他等了好久,她始终没有出现。
不仅如此,还在他满心为她找:路上堵车,她只是迟到的借口时,却收到她发来的,简短到连原因都不给他的“我们分手吧”短信。
那晚,沈墨初找遍了整个马萨诸塞州他能想到她会去的任何地方,可每一处,都没有她的身影。
一声清脆的铃声再次传来,沈墨初回神的同时,低头看屏幕。
[抱歉,刚才着急忘了说,我是姜晚意]
姜晚意也是抱着试一试的心理问盛眠之要了沈墨初的电话。
毕竟,她看得出来,盛眠之喜欢沈墨初。
正当她纠结盛眠之万一问她要沈墨初电话干嘛,自己该如何如何回答时,却不想她只是回复了句:稍等,接着便将沈墨初的手机号发了过来。
这倒是让姜晚意松了口气。
于是她一到家,连妆都没卸,便连忙给沈墨初发了条短信,并在心里祈祷这胸针千万一定要在沈墨初车上,别丢。
要知道,这可是全球著名珠宝奢饰品牌达弗伦的首席设计师,这个月刚出的新款,全球仅此一个,都还没量产上市,她今晚可是首带。
这要是丢了,那她以后可就别在时尚圈混了!
想到这儿,姜晚意一边懊悔自己粗心,一边焦急等待沈墨初回信。
可她左等右等,
十几分钟过去了,却始终迟迟不见沈墨初回复。
她只好厚着脸皮又发了一条短信过去。
[hello,沈总,你是睡了吗?]
十分钟过去,依旧没有消息。
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