掳掠
,岳阳派守备一向森严,竟也防不住贼人掳掠么。
任季沉这厢心底如何不平静,毒菩萨与俏罗汉并不理会她,继续将注意力转向张成岭。
“我劝你识时务些,”俏罗汉一个耳光抽向张成岭,森然道,“把琉璃甲的下落说出来,免得受皮肉之苦。”
“呃啊......”张成岭似乎是被折磨惨了,说不出话来,只是断断续续咬牙,“我......我不知道。”
琉璃甲么,季沉若有所思。
毒菩萨正要对张成岭动手,便听到一旁虚弱的声音,“琉璃甲在我这。”
俏罗汉立即转向季沉,脚下死死抵住季沉小腹,不断左右碾压,“我还没开始对付你呢,你最好老实点,别自己找死。”
“咳咳——”季沉咳出一大口血,胸腹痛极冷汗涔涔,“你......”松脚。
见季沉这般要死的模样,毒菩萨拉开俏罗汉,细嫩纤长的手指托起季沉下颌,嗓音甜腻诱人,“男人婆,小姐姐这般柔弱,你可别给搞死了。”
季沉躲闪着毒菩萨的触碰,那双手就如毒蛇一般阴冷滑腻。
“小姐姐,来,只要你不骗我,我们就把你放下来,不绑你。琉璃甲,真的在你身上?”
“季姐姐!”张成岭终于看清了季沉的脸,大声喊道,“你们放开她,有什么手段冲我来!”
毒菩萨娇滴滴朝张成岭嗔道:“小哥哥别急,姐姐我呀一会儿就来陪你玩。”
“你瞧,他认得我,我们都是从越州来的,琉璃甲在我这,那孩子只是个幌子。”季沉放缓了呼吸,想要缓解几分疼痛。
俏罗汉面冷如霜,将双刃抵在季沉喉间,“胡说,越州根本就没有你的踪迹。”
“能叫人明面上查到的还能叫偷偷么,”季沉淡定笑着,睨了一眼俏罗汉,“张成岭假装持琉璃甲出逃在明,我带琉璃甲避祸于暗,这就是张玉森掌门的策略。”
“这样一来,咳咳......你们只知道张成岭很有可能身怀琉璃甲,哪里会去怀疑岳阳城里一个微不足道的病秧子。”
能忽悠多久便是多久罢,希望自己可以拖到有人来救,季沉脸色已经惨白,仍在硬撑着。
“哦?那你还来了岳阳,嫌自己命不够长?”俏罗汉颇为狐疑。
季沉又咳出一口血,接着理直气壮胡说八道:“我病得都快死了,琉璃甲藏在我这里本就是权宜之计,自然要来岳阳寻高盟主庇护。”
“若不是前日想要去寻高盟主,不小心泄露了踪迹,你们......主子怎么会来抓我?”
说着还朝俏罗汉翻个白眼,眼里写满了“你们怎么这么蠢”几个大字。
季沉也想不通为何要抓她,不过既然这几个杀手也不知缘由,那便可以任由她发挥了。
“季姐姐......”张成岭想要说什么,却被季沉暗中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傻小子闭嘴,别影响我发挥。
经季沉一番舌绽莲花,俏罗汉已然信了七成,却没有闲心思与她纠缠下去,只是冷冷一笑,猛然扣住季沉腕脉命门,一股阴寒内力直侵肺腑。
脏腑经猝不及防的侵袭,季沉只觉得心脉内冰寒异常,犹如千根毒针一齐扎深。不由得痛呻出口,面色惨白如纸。
“男人婆,你小心点,死了就不好交差了。”毒菩萨适时提醒。
俏罗汉这才松开手,目光依旧森冷残酷,“琉璃甲交出来。”
季沉大口喘息了好一会儿,才惨淡一笑:“我谁也打不过,怎么可能将如此重要之物放在身上。”
“那你藏哪了?”俏罗汉不耐烦。
季沉笑容扩大:“你猜。”
“你——”俏罗汉暴跳如雷。
毒菩萨脸色也不好看,从腰间掏出一包药粉。
“我现在身体很不好,你们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季沉向后一瘫,无所谓道,“我死了一了百了,只是你们非但没有得到琉璃甲,还违逆了你们主上的命令,可要倒了大霉咯。”
季沉虽面上稳如老狗,实则内心焦急不已。
她快没话说了,怎么还没人来救。
莫不是今日真要丧命于此。
就在毒菩萨掰开季沉下巴,即将往口中灌毒药之时,刑牢大门被暴力破开。
两杀手立即持刀戒备:“来者何人,竟敢与我四大刺客为敌!”
“一帮臭蝎子,也配知道老子的姓名。”来人冷声道。
这声音......周子舒!季沉激动得简直要当场哭给人看。
毒菩萨道:“你知道毒蝎?”
“知道,”周子舒动手攻来,“老子是你祖宗!”
果然是周子舒,季沉心神一阵放松,头晕目眩起来。
季沉发誓,再也不和周子舒吵了,她感激他祖宗十八辈,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