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宕起伏的青春
与白愁飞二人分别后,傅青就和爷爷继续上路了。
两人刚穿过来的时候,傅青是穿着羽绒服的,彼时落到山间,只能看见蛇虫鼠蚁,在她一声“啊啊啊”,爷爷一声“汪汪汪”的惊悚尖叫声中度过,还没什么奇怪。
直到遇到人,知道穿到了古代之后,傅青就跟山里居住的农女换了件衣服。
用保暖的羽绒服换了件符合这个地方风俗的布衣。
据说这里叫宋国。
她和爷爷讨论过,她们蓝星历史上并没有这样的朝代,按照小说定律,应该是穿到别的星球,或者什么小说电视剧里去了。
两人听说这个地方的京城也是首都,于是准备去体验一把传说中的京漂。
很不幸,他们两都是养尊处优的二代生物,没有星星就分不清东南西北,头一次走这种荒郊野岭,遇见的人少,问了路走着走着又走错了。
再一次走错路的傅青站在一条岔路口上,陷入了沉默。
爷爷:“我们不会又走错吧?”
傅青:“我受不了了,这么些天吃饼子把我都快吃成饼了,那饼烙得牙都能磕掉,天天蚊子比我吃的米还多,洗澡要跳河里去,赶路要靠两条腿,过段时间万一来大姨妈还没卫生巾,这是人过的日子吗?”
她打从出生起,就没受过这苦。
爷爷:“娇气,哪家族谱往上数几代裤腿上不沾点泥,都是地里出来的,你是人,别人就不是了?这地儿这样过日子的多了去了,有口吃的就不错了。”
傅青一脸不相信:“你是现在成了狗,吃屎都是香的,我呢?”
“傅青你一天到晚这么不孝,你怕不怕被雷劈啊?”
爷爷瞪她一眼,其实也有些焉答答的,狗脑袋都快蹭地上去了:“那我们回之前那村子先过一阵子。”
傅青顿时脸都绿了:“我不!我今天就是找个坑跳下去,我都不回去!房子小得狗来了都得竖着尾巴摇,左右施展不开就算了,那村里人半年不洗澡,人手一把虱子,咱们钱哪够搭房子,花钱借住长虱子是吧?”
这些百姓吃饱穿暖都难以保证,哪里在意得了这些。
再想一想那村里的旱厕,臭气姑且不论,石板上全是白花花的蛆到处爬,上个厕所都怕踩死一片,她去看了一眼就差点被当场送走。
村子太穷,连张纸都买不到,上了厕所还得拿树叶和竹条解决。
傅青看到竹条的时候是最震惊的,他们都不怕给屁/股拉开眼吗?
那村里的村民吃饭也不爱卫生,一碗咸菜端不知道多少天,拿出来长霉了还吃,刷完的锅一股潲水味,烧出来的菜不见油珠、煮的饭就像米汤就算了,竟然还有虫子。
晚上没有灯,蟑螂蜈蚣到处爬,蜘蛛长得比她手指还大,随时随地一条蛇一只老鼠窜出来,村民竟然还打死加餐。
一回忆起那个画面,傅青就头皮发麻。
天地良心,她这辈子就没有过这种体验,如果说一开始穿越过来的时候,她还觉得很有意思很兴奋,那她现在只想mmp。
想象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这种落差实在太大了,想想以往一队警/卫跟着,出门要排爆,上街要开道,名厨一大排的日子她就怀念!
以前是她不懂事,不懂享受有警/卫的快乐,还到处偷溜,她忏悔!
她想起那日在河边救下的人,不由感叹。
“哎,早知道当时就不跑了,我还是高看自己了,看那两个人穿着不错,再不济总能借点银子搭个顺风车去城里找活啊。”
还是没有经验啊!
这一路上遇上的都是些自己日子都还过不明白的百姓,她又干啥啥不行,最多给别人当个保镖还能使使,爷爷一条狗也只能帮着她支招用药,谁请啊?
谁有那个闲钱请啊?
好在傅青干啥啥不行,打架还是算个人,这一路两人没让豺狼虎豹给填了肚子。
这一路傅青也不是没打过野鸡野兔什么的,但是两个养尊处优的,连火都点不起来,生吃又下不去口,好在爷爷还认识点能入口的果子,艰难度日。
路上拿着猎物,还能跟赶路的人换点馒头饼子,两人不懂物价,她就只能靠诈对方以防被骗。
两人都是干净习惯了的,古代没有洗手液,每次洗手在那冻死人的河水里淌得手都快僵了,还怕有寄生虫。
一人一狗就这么在古代表演人在囧途,磨磨蹭蹭了好多天,终于看到了京城的城门。
当时一人一狗就差抱头痛哭了。
这是人过的日子吗?
傅青:“爷爷,我们终于到了,我觉得我的青春回来了!”
然后傅青和爷爷就被拦在城外了。
原因是两个......哦不,爷爷是狗不算,原因是傅青这个黑户没有古代版身份证,不给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