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
1
耳边充斥着枪炮声和尖叫声,我从混沌黑暗的梦境中醒来,呼吸都是一种难事,剧烈的疼痛驱使着我去抓住自己的头发,抑或是将头撞在平板上,增加眩晕的感觉,以减轻这密密麻麻的针刺般的折磨。
扣住双手双脚的锁链将手勒出了红痕和血迹,或许我根本就无法让双手碰到自己的头,只能急促的发出“赫赫”的声音,仿佛气管被割破,血液只能喷涌而出,而无其他的选项。
我睁开了眼睛。
我知道这是哪里。
一个不明组织的庞大的实验室,运行着一些不为人知的实验。某一天,他们的外出人员遇到了我,看中了我自愈的能力。在我还在失忆的时候将我绑架到这个地方,进行他们惨无人道的实验。
在我无数次的挣扎反抗之后,我放弃了。如果没有相应的武力,哪怕是投诚也不会有人在乎,而是会当做累赘。
或许,今天是一个机会。
因为这里,被外部攻破了。
我看着天花板上斑斓的血痕,身边的那些穿着白大褂的实验人员,一个接一个的倒下。他们尖叫着,哀嚎着。在我耳中怎么变成了那么动听的声音?我想笑,仍然只能发出“赫赫”的声音,像是小提琴拉错了音调,刺耳又令人心生恐惧。
我看着他们一张张脸,扭曲着恐惧的表情,心里不由得泛出大仇得报的感觉。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枪炮声、爆炸声越来越近,实验人员在那里关闭着门的锁,却被一炮轰开,炸的血肉横飞。
原来受伤了的躲进来的人脸上也泛出绝望的颜色。
我遥有意趣的看着这一幕。
以前他们就是高高在上的掌控者,实验品的生命不值一提,药品的结果才是至高的事情,他们可以扬着微笑的脸,注射着致命的毒液,而如今却是捕食者和被捕者颠倒,也有人可以将他们狠狠的踩在脚底,主宰着他们的命运。
就算我不是掌控他们命运的人,此时也不由的欣喜若狂,貌若疯癫。
火光从门□□入,精准的嵌入每一个人的身体,包括我。过了一会,便再没有子弹射出。我背后的实验人员躺了一地,差不多都死了个干净。我控制着身体自愈的挤出子弹,血液裹挟着子弹,清脆的落在地板上,一边的手虽然已经被打烂,但是控制住我的手环也废了,我忍耐着痛苦,由于血液的流出,脸色白了一个度,但手也迅速恢复可以使用的模样,我砸开脖子上面的环和另一只手上的手环,叮叮当当的声音和我呼吸的喘气声交错。
门口两把枪指向我,我没有抬头,却也感受着他们警惕和有趣的观察。
我艰难的坐了起来,哪怕是我,自愈的能力也是有限的,体力无下限的降低。
“砰——”
子弹划过我的脸颊,让人不由得怀疑他本来指向的应该是我的眉间。
我侧过脸,轻轻的抚了一把伤痕,指尖落下来,脸上便再没有其他的任何痕迹。
“斯——”
轻微的来自人的震惊,我缓缓的转过脸,抬起头,面对着大步走来的举着枪支的银发男子,露出清浅的微笑。
迅速绕到我侧面的也有一个人,但我没有注意。我看着面前的银发男子,想说什么,但只能发出“赫赫”的声音,啊,喉咙这方面的伤总是更难治一些。
对面的人不屑的冷笑,算是看到了有趣的玩具,枪支顶着我的头,促使着我后仰,只好用双手撑住身体,对视着他的眼睛。
这是多么美丽的绿色。
我目不转睛的盯着。
喉咙处崩着血液,一股一股的往下流,自愈的能力要慢慢的将它们合拢,我相信没有人能放弃这种异能,哪怕是自愈,在追求着最好实验品的黑衣组织里,也是不可或缺和珍稀的。
啊~
我知道你是谁了。
琴酒。
银发上粘杂着血迹,美丽的绿色眨了眨眼,逐渐染上不耐烦。
我的喉咙已经能发出轻声,我说:“带走——我——”
银发男子眼底出现了一抹惊讶,可能是听懂了我的话,或者没有听懂。
血液再次奔涌而出,喉咙崩开。我再无法支撑,倒在了实验台上,看着自己的血液喷在他的银发上,汇集成一滴一滴落下来。
眼疾也快悄然闭上,身体即使再恢复,也维持着紧急性的休眠。
我听不懂他们的语言,正如在日本,他们也听不懂我的中文一样。
但是我知道这是在哪里。
在他出现的时候。
在他没有迅速把我崩掉的时候,我就知道我赌对了。
好像被一把拎了起来,放进柔软的椅子里,听着耳边汽车行驶的声音。
我隐蔽的露出微笑。
2
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