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破不了的，被她逮住的罪犯就没有不认罪的。

可也到此为止了，作为一名警察，洛遥并不称职。她总是踩着迟到早退的钢丝线，这么多年了一点专业人士的风范都没有，吊儿郎当的德行，总是一副慵懒的样子，每次警队上大荧幕搞宣传都绝不会推荐的第一人选。

可付小莹却主打一个倔强，在经历一系列血雨腥风的相处以后，付小莹那点对洛遥的钦佩不增反减，俨然成为洛遥第一迷妹，并以此为荣。

付小莹一听洛遥也知道程若馨的大名，以为洛队也是程若馨的粉丝。这种双厨狂喜的既视感让她好不惊喜，一双大眼睛就这么期待地盯着眼前的人，仿佛只要下一秒洛遥说“不喜欢”，就会盈满雾气，直接落泪。

洛遥还没来得及思考付小莹何时这么会演戏了，难道粉上一位女演员就能提高自己演技吗？

梁宇无情地打断了付小莹的安利：“行了行了，等案子结了你们再去找那位大明星要签名也不迟啊。”

洛遥实在不想在这会儿聊起程若梦，只好扯开话题：“第一发现者呢？报警的人也是他吧，人呢？”

因为案发地点是在公寓，实在人多眼杂，为了不让案情泄露，早已有警员带着证人去到别处，只是依照小警员的说法，这位证人似乎并不合作。洛遥心想到底是哪位刺头这么不合作，决定和梁宇一起去一探究竟......

直到洛遥推开接待室的大门，视线恰好与一直等在室内的眼神交汇。

时间仿佛停滞一般，洛遥抬眸，对方比她高得多，她还得稍微抬头才能看清楚这张脸。

洛遥虚眯着眼，窗外的阳光透过纱窗照了进来，明明是草长莺飞的五月，她却依然能感觉到一丝彻骨的冷意。

“......”

“呃？”洛遥歪着头，手指着对面的男人，问民警：“这位就是本案的凶手？”

“不不不，洛队，这位就是本案的报警人，也是第一发现者：林尘音先生。”民警吓得连忙反驳。

哦，林尘音。

她还以为自己撞鬼了呢。洛遥心想，她的手指微微颤抖，可脸上神情还是没什么变化，她怔怔地盯着站在她面前，同样一言不发盯着她的男人。

面前的男人容貌俊美，但神情疏离，一身陌生的黑色西装，手指时不时摆弄着自己袖口，洛遥不用猜也能看出对方此时不耐烦的心情。

不，重点不是这个。

洛遥盯着他那张看了十多年的脸，只觉得熟悉又陌生。

是挺熟悉的，这几天她已经连续梦到他两次了。

同样，陌生也算不上，毕竟这张脸和十年前比起来，也就是稍微成熟了一点，洛遥还是能大概透过这张脸，看见当年的某个十七岁的少年。

洛遥一直都觉得自己很倒霉，没想到今天尤甚。

她更没想到，自己的运气居然会差到这种地步，居然能让她在案发现场和自己的前男友再见。

现场的气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冷却下来，甚至有些剑拔弩张的氛围。可惜梁宇是个读不懂空气的男人，全然不知自家队长此时心不在焉的状态，只顾着向报警人求证：“你报的警？”

听见梁宇的问话对象似乎是自己，林尘音这才把一直黏在洛遥身上的目光收回，他冷冷地看了一眼梁宇，眼神中带着浓郁的审视与寒意——仿佛他才是审问人的那一方。

那道打量的视线转瞬即逝，下一秒，林尘音就移开目光，微微颔首。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