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就一颗,前些日子后宫妃嫔为了这颗南珠撕的昏天暗地气血两亏,最后被皇帝送给了皇后,又因为皇后听闻他母妃许贵妃为这东海南珠折腾的吃睡不好,打杀了一片宫奴,最后决定让出来的。
结果兜兜转转,竟然被傅祁钰拿去,还要送给虞婉莹,这下可好了。
“你拿回去吧。”虞婉莹突然出声。
傅祁钰见她不喜欢,很是受伤的问道:“为什么,这珠子你难道不喜欢吗,还是连我送的东西都要撇干净。”
虞婉莹真觉得他脑子有坑,上辈子她不知道,欢喜的收了珠子,结果第二天就被许贵妃得知招进去,对方不打不骂,就让她简单的请个安,结果她跪着请了足足一整天。
等她终于被允许起来时,人都昏过去,医者说她病情加重,在床榻上活生生躺了数月,喝药无数,她本就恨恼这拖累的身子,结果还遭到这般折腾,人不死也去半条命。
至于后来,除了傅祁钰愧疚的连声道歉外,她还能拿大权在手的许贵妃如何。
傅祁钰的话还在耳边回响:“莹儿,那是我母亲,她做错了事当毕竟是我母亲,我连恨她都不能,你就罚我吧,你打我骂我就拿我出气,怎么样都行。”
虞婉莹扯了扯嘴角,嫣红的唇微微勾起,她略上挑的眉眼乍看之下竟然有些凌厉,含着几分讥讽。
“这礼太过贵重,莹儿不敢收。”她仓皇的退却,手也吓得缩回来,全然是个懵懵懂懂又害怕的姑娘,那一眼冷意傅祁钰恍然觉得自己是看错了。
傅祁钰捧着送不出去的礼物,胸腔闷得生疼,嘴里满是苦涩的味道,他舔了舔嘴角,终于痛苦的又唤一声:“莹儿,我...我连礼物都送不出去了。”
虞婉莹上辈子绫罗绸缎奇珍异宝多如毫毛,现如今看了并不觉如何,但好看的东西谁不爱,只可惜了这个东海南珠送的人和物都不对。
太子躲在衣柜里,听着傅祁钰一声声哀婉的祈求,和低声下气的声音,没得气不打一处来。
大丈夫顶天立地,这般深闺怨妇作态摆出来,让皇家颜面何处,更别说一个大男人还伏低做小成何体统!
更别说听到那东海南珠了,太子也不稀罕那珠宝,只是想着母后和许贵妃之争,再想到这令后宫惨烈碰撞的东西,被人轻而易举的送到虞婉莹手边,就觉得越发可笑。
虞婉莹略有所感的笑了笑。
她不急不缓的捧着南珠,先是夸耀了一遍,做主了趋炎附势的作态,完了才不舍得还给傅祁钰,嘴里还可惜失落道:“这般绝美的珠宝,莹儿却配不上,还是还给四皇子吧。”
傅祁钰急了,嘴里的夸赞之词滔滔不绝,“像莹儿这般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女子,可是天仙下凡,尘世间的美好,都不及你半分。”
为了印证自己的话,他还当场背诗一首:“罗衣何飘飘,轻裾随风远。顾盼遗光彩,长啸气若兰。”
太子听到这首诗,当场就僵住了,脸色更加黑沉。
又听傅祁钰陶醉道:“这是太子写的诗,正正配你,你就如同这诗上的女子,绝黛倾城,你若配不上,那还有何人能配得上,莹儿莫要妄自菲薄。”
虞婉莹笑了,太子就像老古板的夫子,确定能写出这种诗。
那当然是不能了,只是被傅祁钰凑着喝酒时,非要让写的,太子最后无奈的挥毫几句,也很是奇怪,结果没想到就被用在这出。
太子脸色闪过薄恼,他写的这诗还被傅祁钰明晃晃的点明出处,用来赞美虞婉莹,他心中不适,却也不得不承认虞婉莹的姿色和艳丽的容貌堪称绝色,配上他写的诗也不辱没。
但还是感觉有些许不同,他还没想明白,又听得虞婉莹声音略有些低落,“今儿个太子是来看父亲的吗,看起来很是严肃。”
傅祁钰见着她捏着手帕,垂下的纤细脖颈露出洁白腻滑的一截,看起来很是脆弱,他当下满眼心疼,就想出口安慰。
她余音中似乎惶惶不安,太子眉眼一跳,升腾起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