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腰
依旧活得小心翼翼的。她不想也不敢麻烦他人,不想自己再成为那个惹得沈家成为整个盛京笑柄的罪魁祸首。
“算了?什么算了!此事没完!”沈老太太虽然年近八旬却中气十足,拐杖那么一敲,这地都得抖三抖。
“对啊,姩姩。这是你次头一次赴宴,这郑家就敢如此荒唐行事,日后还不得无法无天了!”沈德清雄厚的声音也带着怒气,附和道。
这两个明明都是上了年纪的人,却都跟炸药包般,一点就着。
“姩姩,你是我沈家嫡长女,父亲好歹是是大梁的提督骠骑大将军,正儿八经的从一品官员。姨母是当今皇后,身份尊贵,岂容他们如此放肆,先是下药的,又是推你落水,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沈德清越说越激动,震得那络腮胡都抖三抖,威武雄壮的将军之范逐渐流露出来。
听到沈念慈刚才说的话语,沈老太太在这盛京摸爬滚打这么久,心思活络灵活得很。
怎么能没有注意沈念慈的小心翼翼。
沈老太太也不知道为何,这次回来的姩姩,性情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以前天不怕地不怕的。
如今被人欺负了,还学会忍气吞声了,这让沈老太太意外得很,只好轻抚着沈念慈的软嫩的手。
沈念慈只觉得眼前一片雾气,心口一片酸涩,看着祖母和父亲这替自己撑腰的模样,大片大片的滚烫泪珠径直落下。
是啊,经历了前世,沈念慈都快忘记了,自己原来还有父亲有祖母。
前世祖母被她的事情气病倒很快便离世了,父亲失望至极还替自己操碎了心,可沈德清一介武将,如何是那些用嘴巴讨生活的对手。
沈念慈不想为难他们,于是孤单一人承担了所有的流言蜚语,口诛笔伐。习惯了没有人依靠,更没有替她撑腰,她总是想忍忍就算了,忍忍就过去了。
如今重活一世,祖母还在,也没有发生什么不幸的事情,她还是那个沈家的嫡长女。宠爱她的祖母父亲还在,她自应当肆意张扬,活得精彩绝伦。
看这突然落泪的沈念慈,在战场上可以从容镇定杀敌的大将军却慌了阵脚,眼神当中充满了心疼。
“姩姩,不哭不哭。受了委屈,便跟父亲讲,父亲再怎么也好歹是大梁的大将军,这一身军功也不是白拿的。再者说,郑家那几个细皮嫩肉的,你爹爹一拳一个!”
沈德清是个五大三粗的武夫,根本都不知道如何去哄人,只能笨拙的表达自己的意思。
不过这也的确成功把沈念慈给逗笑了,泛红的眼眶染上笑意,语音还带着戏谑,“父亲,这是盛京,难不成父亲还要到郑家去跟别人打一架!”
“你可别真去那郑家丢人现眼啊。”沈老太太接着补刀,倒是让沈德清有些不好意思了。
“母亲,儿子不是这个意思。”沈德清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
“三郎,届时定要让那郑家亲自上门给我家姩姩赔罪,要不然他郑家是不想在盛京还有着脸面!”
“是,母亲。”
“姩姩不哭不哭,祖母和你父亲替你出气。”
沈老太太轻抚上沈念慈面颊,擦拭去眼泪,像哄小孩子一般安抚沈念慈。
“祖母。”沈念慈环上沈老太太。
“对了,姩姩。祖母听说这个陆淮真开春后要进京来,那陆淮真可是咱们大梁数一数二的文人雅士。特别是在琴方面的造诣,无人能与之想比。届时我让常嬷嬷去给你请来,你好好学学。”
沈老太太这一说,沈念慈环着沈老太太的手一僵,只觉得头大,脑袋瓜子嗡嗡的。
听说那陆淮真性情最是古怪,阴晴不定,喜怒无常。最有名的还是他那张嘴巴,杀人于无形,直直掏人心窝子,毒得很。
跟他学琴,沈念慈想想都瘆得慌。
前世她因为嫁人直接躲过了,如今重活一世,想来是怎么也躲不掉了。
“祖母,就不能不学吗?”沈念慈还想在挣扎一番,还挂着泪珠的小脸蛋朝着沈老太太亲昵的装可怜,撒娇般蹭着沈老太太。
可沈老太太根本就不吃沈念慈这一套,将沈念慈的脑袋挪开,神色严肃,根本不容商量。
“不行,你看这盛京世家大族的贵女,哪一个不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偏偏出了你一个,特立独行,跟着你父亲舞刀弄枪的。”
提起这事,沈老太太还是忍不住朝沈德清翻白眼,这不是把自己这孙女如此好的容貌白白给糟蹋了。
“母亲,女孩子这样子,也可以锻炼锻炼身体嘛。”
沈念慈见自己父亲似乎有在帮自己说话,转头又眼巴巴的看着沈德清,语气继续带着祈求,“父亲!”
可沈德清看了眼沈老太太,变脸得迅速,态度一下子变得非常强硬,“姩姩,你祖母说得对,你也是该学学这些东西了。”
好吧,都给忘记了,自己父亲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