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
荣恭作为倚龙城三大家族之一的族长,要本事肯定是有的,他的铠龙千录辰藤在防御方面谈不上强也谈不上弱,攻击方面却是铠龙中的佼佼者,除了当年的牧寒,就连月初泓也要被他耗百来个回合。
“小子,你要是可以在十招以内逼我主动攻击你,就算你赢,这城主我也就认了。”荣恭想着对方可能真是沂古忘川连接者,没有大放厥词说什么一百招以内或者坚持三个回合,龙武以后也是严阵以待。
牧临琛发起挑战虽然有一时冲动的成分在,赢的把握还是有的。
荣恭严阵以待,他也没客气,抬手在虚空一握:“烛肆,龙武!”
彼岸花瓣飞舞着从牧临琛脚下升起,绕着圈消失在镰刀刀锋口,荣恭手一紧,当年被秒的恐惧比再次跟沂古忘川对战的兴奋还要强烈一点,所以咽着口水觉得自己还是太不谦虚了,该说二十招的。
“千录·守护!”为了不丢面子,荣恭很谨慎地先打开防御,果然,牧临琛在下一刻闪过来,反手就是一镰刀下去。
跟当初的牧寒不同,至少荣恭的盾只是裂开,没有和当初一样直接消散,跟防御根本没有一样。
“第一招,”荣恭大喝一声,又加了一层保护,“藤林庇佑!”
数条藤蔓从地底盘旋而出,缠绕着把荣恭保护在里面。
牧临琛的速度逐渐加快,几乎到了要有残影的地步,在各个方向落下攻击。
“第二招……第三招……第四招……第五招……第六……”荣恭多少在一击之内了解到牧临琛的实力,所以安心躲着,想着撑完十招再结束应该没有问题,喊到第六招的时候却突然感觉脖子一凉,反手挥出去一根藤蔓。
牧临琛侧脖子躲开藤蔓,镰刀向回一勾就将来势汹汹的藤蔓斩断。
荣恭转身看破了过口子的藤蔓和藤蔓旁单手拿着镰刀的牧临琛,虽然不是很甘心,但他说话算话:“我出手了,你赢了。”
牧临琛抬眼,把镰刀刀刃对向荣恭:“再来。”
荣恭一挑眉,马上就反应过来面前这新城主是要真刀实枪地重打一场,刚好只是防御他自己也不过瘾,叫人拿来常用的大刀,半点不放水就冲了过去。
荣恭有多年积累的战斗经验,牧临琛的沂古忘川也是在诡森里磨练出来的,一时间打得难分难舍,月初泓的实力在荣恭之上,看得清二人对打的轨迹,百来个回合之后荣恭显然开始吃力,右边露出破绽,牧临琛抓着机会,镰刀横在了荣恭颈侧。
“你输了。”牧临琛手上用力,镰刀化作彼岸花瓣消失,他也解除了龙武。
荣恭站直,恭敬地俯了身:“城主。”
……
月初泓到底没有跟牧临琛打,如果是像荣恭一样单纯靠武力,现在的牧临琛不一定可以打败他,但如果用上沂古忘川的技能,他有九成几率落败。但比试而已,用上沂古忘川的技能就太过了,牧临琛的实力他也看到了,就不必再打了。
月吟昔身上的伤看着恐怖,但其实都是皮外伤,比较容易治,难的是她的精神力受到了损伤,一时半会儿可能好不了,几个治愈系灵连估测月吟昔至少要两天才醒得过来。
牧临琛不放心别人守着月吟昔,两天的时间也刚好他恢复的,就干脆守在月吟昔床边。
不算长的夜连续发生了好多事,牧临琛只闭眼假寐了一小会儿,外面的天就亮了。
只是光打在眼皮上的时候牧临琛突然觉得很饿,就想起来先去拿点东西吃,接着就看到被断言没有两天醒不过来的月吟昔睁开了眼。
“牧临琛……”月吟昔在悲伤中陷入黑暗,眼一闭一睁就看见了守在床边的牧临琛,刚才还没有完全发泄的悲伤便又汹涌而出,凝聚成泪水从她眼角滴落。
“怎么了?还疼是不是?我去叫人。”牧临琛还没来得及高兴月吟昔醒来,就被月吟昔的眼泪乱了思绪,当即要去找人。
“没有,不疼了,”月吟昔试着动手指,没有感觉到之前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赶紧拉住了牧临琛,顺便擦了自己的眼泪,“就是刚刚醒过来有点难受,我见到我父母了。”
牧临琛蓦然转身,瞪大了眼睛:“你父母?”
“嗯。”觉得躺着不好讲话,月吟昔挣扎着想坐起来,牧临琛察觉到月吟昔的想法,帮忙在她身后垫了枕头,扶着她坐起来:“慢点。”
“就我昏迷以后,跟在共情里的感觉差不多,我见到了我爸爸妈妈,不过他们的身体是虚的,我碰不到他们,他们也碰不到我,”月吟昔想到那个画面还是会很难过,感觉眼角又要湿润连忙在眼泪掉下来之前用手揉眼睛试图揉掉眼泪,“我妈妈说他们是靠时空之力残留的一点精神力,见完我之后就,完全消失了。”
牧临琛登时感觉心里发酸,那种眼睁睁看着父母离开却无能为力的感觉,他从小感觉过太多遍了,他父亲的死讯传来后的整整一年里,他每天都会做梦,梦见他父亲在他眼前被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