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四 Born to be wild（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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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特听到那个名字就停住了脚步，但露易丝没管他，反正他不重要，只是起到保险作用。

“你好。”露易丝自信地拿着笔记本走到Superwoman面前，“我们开始吗？”

Superwoman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听见脚步声，礼貌地抬起头。她的目光在上来天台的克拉克身上停了停，又在露易丝和吉米（摄影师）身上分别停留了一样多的时间。

“Sure，”她回答，“但记录影像之前要先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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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易丝很喜欢这次采访。不止因为这次采访有开天辟地般的意义，还因为这次采访十分有趣。

从Superwoman回答问题的表现看，她并不像露易丝以为的那样提前准备好了一个要坚守的策略，她没有严防死守地保密，也没有无谋地知无不言。

Superwoman在时刻评估对面对面的能力和态度。她有挑选地泄露一些信息，然后等着看露易丝如何挖掘刺探。

露易丝一开始的时候，努力按捺住一个记者——最好的那种——的本能，表现得十分礼貌。这时，Superwoman的表情近乎无趣。而当她开始尽力去询问、质疑、乃至诱导对面说出更多信息时，Superwoman却露出了饶有兴致的微笑，回答问题的时候还倾身向前了一些。

注意，她喜欢言语和思维上的交锋，大概率敢于冒险。露易丝更新着对Superwoman的印象，那好办了，露易丝不必再强自维持礼貌，现在她俩中间悬起了无形的拔河绳索，对面并不那么在意胜负，露易丝要做的就是漂亮地把“信息”的小旗子赢过来。这也许反而会得到她的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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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哦，外星人，谁能想到呢，露易丝整理着获得的所有信息。之前有许多猜测，但是没有本人表态，谁也不敢真的确认这一点。主要是，从露出来的部分看，Superwoman长得和人类没有什么差别。

然后，她看向肯特。之前谈过了，如果有疏漏，他可以在这个时候补充。另外，如果Superwoman愿意，让这小子稍稍出个头问几句也不是不行，反正采访的重点亮点全都已经在露易丝手中了。

Superwoman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这位是……？”

肯特有一点点不自然，随即隐去了，他伸出手：“肯特，克拉克·肯特，记者。”

嗯，虽然紧张，但能够克制，这个心理素质在新人里确实还算可以的，露易丝在心里点评。

“也是记者？”Superwoman在他俩之间来回打量，“你们是……？”

“搭档。”露易丝大发慈悲地提前帮这个实习生定下了正式工作，还在采访对象面前美化了一下。

肯特愣了愣，领悟到这层意思，惊喜地看了过来。露易丝勾了勾嘴角，示意他也问几个问题。

不知为何，Superwoman显得有些不高兴。

于是露易丝谨慎地抬手，肯特就停住了动作。露易丝问：“您是有别的事需要处理了吗？”

Superwoman看了一眼露易丝的手，眉头皱得更深了，有些生硬地说：“我还有空。你们倒确实是一对默契的搭档。”

露易丝看向肯特。肯特垂着眼睛停顿了一下，说：“我没有问题要问Superwoman。”

Superwoman完全不笑了。她几近冷酷地看着肯特，肯特并不抬头与她对视。

露易丝觉得这里可能有大新闻可挖。她剜了一眼肯特，礼貌地问Superwoman：“你们之前见过吗？”

“见过。”

“没有。”

摇头的肯特惊讶地抬起头来。

Superwoman挑起一边的眉毛，刻意拉长了点儿说道：“真没想到，你已经把我忘了。”

“我没……”肯特停住，看向露易丝和吉米。

吉米·奥尔森显然退缩了，而露易丝岿然不动。

直到Superwoman直白地说：“请留给我们一些私人谈话的时间。”Superwoman此时重新带上了微笑，也说了“请”，但她有着那样强大的力量，露易丝不会读不出这语气中的不可拒绝。

“Sure.”露易丝耸耸肩，扯着吉米离开了天台。如果是平时，她兴许会想办法偷听，但刚才Superwoman暗示了她的感知范围可以很大，虽然露易丝没有问出来是视觉还是听觉还是别的方面的感知，但这已经让露易丝不敢冒险。再说，她已经手握本世纪最大的新闻，之后还可以向克拉克打听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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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妮丝早就知道这批源源不断的帅哥背后肯定有问题。

除了她自己，没人知道她到底能听到多远、看到多深。事实上，她自己也不清楚，一个人实在不好测量。但是，至少应该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