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
辈开着送我回来的。”
“要歇病假吗?”
“不用的,在好之前不会出外勤,会安排内业工作。”
“拆线之前不要自己开车了。”
“嗯,坐电车。”
“伤口愈合之前,如果不加班或者不想吃别的的话,我做晚饭一起吃吧。”
“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那你快点好起来啊,别再受伤了。反正做一人份还是两人份也没差的。”
“抱歉……”
“如果还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直接喊我就可以。”
“谢谢你。”
一直到真田手臂的伤口愈合、拆线,他都难得的因为每天只是内业的工作,并且因为是伤员,所以可以连续的正点下班,可以和泉奈一起吃晚饭,拜托她换药。
“你最近也没有这么忙,完全可以去医院门诊换药的。”
“西田医生说可以找你。”
“话是如此,”泉奈非常熟练地给绷带打结,“他们比我更专业。”
一周多以后到了可以拆线的日子,真田依旧是有点可怜巴巴的站在泉奈眼前,拜托她拆线。
泉奈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至少拆线要找更专业的医生会好一些吧。”
嘴上虽然这么说着,看真田安之若素地坐在固定的位置上,泉奈的手也很迅速、利落地检查伤口愈合情况和拆线。
“西田医生说你的技术很好。”
“他还说什么了?”
“还说当初没能把你留在急诊很可惜。”
“噗,他竟然耿耿于怀到现在。”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当时差一点当急诊科医生。我拆线的时候会有一点点疼,但很快,稍微忍一下。”
“没关系,我不……”真田大概是想说自己不怕疼,但泉奈真的下手拆的时候,很难说是不是真的很疼,但生理性眼泪呼的一下涌上来,截断了他想说的话。
“伤口愈合的很好,”泉奈习惯性地轻轻拍了拍已经长好的伤口,“随着时间,这个疤就会变得很浅到几乎看不出来,除非你是很严重的疤痕体质。”
看着真田残留在眼角的一点点泪水,泉奈突然觉得有点好笑,多么难得一见的,令人闻风丧胆的真田弦一郎的柔弱场景。
“抱歉,这段时间给你添麻烦了。”
“麻烦倒是还好,你工作的时候保护好自己是最重要的吧。”
“我戴着呢,”真田一边说一边从领口掏出挂在脖子上的、泉奈请假去浅草寺请来的健康御守,“一直戴着呢。”
“嗯……”笑容又变得有些无奈,“重点并不在这个上面的吧……”
“揍我。”
“哈?”
“让你这么担心,就算你能原谅我,我自己也不能原谅我自己!”
“我自己其实并没有什么立场……”话还没有说完,看着真田如此一本正经地谢罪的僵硬样子。
泉奈摊了摊手,快速地伸出手指弹了他脑门,好清脆的响声。
“啊,疼!”即使是真田也会条件反射地用手捂住了额头。
“好了,封印解除。我高中时候就想这么试试了。”
“你高中就想弹我的脑门?”
“嗯,嘛……总之以后还是别以医生和患者的身份相见比较好,请务必平安。”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