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绪复杂，“她该不会是喝醉了吧？”

柳毅想了想，红酒度数不高，就一杯而已，应该不至于，更何况谭晓脸色如常。

容宁有些怀疑，又叫了声：“晓晓？”

柳毅说： “别叫了，我抱她上去吧。”

容宁轻轻取下谭晓怀里的抱枕，睡觉被打搅，谭晓一脸烦躁不安，周身透着明显的别理我，哼唧两声，转眼又睡着了。

容宁想了想：“就让她在这睡吧，我去拿床被子。”

电影才过半，容宁作为强迫症患者，一向有始有终，即使没多大兴趣，也坚持看完，又取出一瓶威士忌打发时间，顺便调低音量。

容宁喜欢喝酒，平时克制着不再谭晓面前喝醉，这会儿心事重重，有些贪杯，不一会儿，便有些醉了，软软的靠在柳毅怀里，柔若无骨似的。

柳毅搂着她，有意无意在她耳后呼气，气息带着几分酒意。

容宁仰了仰脖子，抬眸定定看着他，眼神迷离，水光潋滟，柳毅被她看的心猿意马：“别喝了。”

容宁不回答，只是看着他，没头没尾说了句：“柳毅，我想过那种不喝酒也能睡得着的日子。”

橙黄色的壁灯填满她孤单忧伤的眼神，柳毅看着容宁，不知她醉了几分。

“怎么了？”

不问还好，一问容宁几乎快要哭了。

柳毅，我该怎么解释有时候我很想去死呢？我不知道该不该靠近你，你想结婚，想见家长，而我什么都没为你做，我甚至有些后悔当初为什么要说好，答应你之后，又不敢往前一步，我对着号码，没办法拨过去对你说我此刻很难受，柳毅……

容宁沉默半晌，埋下头问：“柳毅，你会离开我吗？”她的语气轻飘飘的，却让人真切的感受到悲伤与脆弱。

柳毅抱紧她一点，以手抚发，柔声说：“不会。”

容宁仰头看他，像是在确定这句话的真假，然后把头扭向一边，哭了，哭的很隐忍，几乎听不到声音。

柳毅感觉到肩头的衣服湿了，轻轻摩挲她的背心，安抚到：“有什么事，就告诉我，别埋在心里。”

容宁本来哭的很克制，听到这句话，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止不住掉，他的手一下一下拍着她，她感觉到安心，说出了心里话：“前几天是我妈的忌日。”

容宁当时搬回山里的时候，距离妈妈离世已经过去了几个月，她没有说过具体日期，也拒绝朋友们前来悼念，至今没有朋友知道墓地在哪。

“对不起，我疏忽了。”

“没事。”原本她也不希望他来。

容宁哭了好久才平复下来，却依然难过的不能自抑，身体不时抽动一下，蔫蔫的说：“柳毅，我想喝水。”

柳毅起身倒水，容宁见他走了，迷迷糊糊跟上去，抱着他不撒手，走哪跟哪，像只跟庇虫。

柳毅没发现她还有这么粘人的一面，这才确定她真的醉了，一手握住环在腰间的手，一手伸过去把水壶放在底座上，拇指碰了开关，转身抱住她， “稍微等一会儿。”

容宁在柳毅怀里蹭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乖乖等着，天气冷，水开的慢，柳毅听着怀里的人没了声音，低头查看，发现她睫毛上挂着泪花，已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