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施离间计
什么稀奇玩意儿如此这般让咱主子挂心呐。”
“司徒步,这小子的鬼伎俩你是看不明白还是假装不懂?明摆着挑拨你我关系。”
“谭兄,他人都在你手上了,你莫诓我了。司徒发誓,纯纯只是看看,绝无他心。”
二人你来我往,将虚伪演得淋漓,朗月自是看不下去的,这般她可如何逃。
“姓谭的,拿出来看看怎么了,也让他瞧瞧为之出生入死地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即便回去被你们的主子罚了、打了、剐了,他好死也瞑目不是。”
“闭嘴!”
司徒一听,想起自家反复无常的主子,不免后背发凉。
死活这东西,今日要拿在手。
“谭兄,别怪小弟我不顾兄弟情谊了。你愿为主子豁出命去,小弟我还想多活几年。”说着便欲近身。
谭竹楠哪里肯让,二人很快交起手来。
虽是如此,谭竹楠却依旧没将麻绳松开,朗月被迫跟着,难免成为二人打斗中遭殃的池鱼。
接连几次被打中,对如今的她来说简直招招致命。一番权衡利弊,只能帮着司徒步拿下此局,毕竟此人看上去更好拿捏一些。
打铁技术再次派上了用场。司徒步使锤,一下下砸向谭竹楠,正如那一次次锻打淬炼一般。朗月忍着疼痛借力使力,将谭竹楠一次次拐向铁锤之下。
这一招着实奏效,谭竹楠很快落了下风,朗月更是借机将麻绳挣断,摆脱了束缚。
谭竹楠慌神去抓,被司徒步逮住了机会,一锤落在了后颈,人当即晕死过去。
司徒步心急,上前探身,欲从对方身上找出那重要物件,一时间顾不得身旁的朗月。
朗月见机,搬起一旁的石头对着司徒步的后脑勺砸了下去,又是一人晕死。
朗月拍了拍手上的灰,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狸奴贼子就是蠢,简单的离间计就能让你们互相残杀,倒是遂了小爷的心。拜拜了您二位,哼!”
说罢,拖着半废的身子往来路走去。
余巨身边,还有她留下的重要东西。
......
“解姑娘,你确定他们是往这个方向去的?”
几日搜寻下来,温照怀每日仅睡不到两个时辰,人瘦了一大圈。
他们虽然找到了余巨的尸体,却在此之后查不到丁点儿朗月的线索。
直到今日解冰心前来报信说得知朗月的消息,顾不得思考便匆忙跟着来寻,只是半日过去,依旧没有看到朗月。
“温公子放心,顺着这条路走,相信很快就可以看到江公子了。走了大半日,大家都已经精疲力尽,不如就地休息片刻?”
“也好。”
温照怀席地而坐,接过鹿鸣递来的扁壶饮了水。
一路奔波人早已口燥唇干,偏是这口水让人静了下来。
近几日的种种思虑袭上心头,于是他试探道:“解姑娘,自我二人于软语招相遇,温某便得姑娘前前后后几番协助,姑娘的恩情实在是无以为报。”
“温公子救了软语招的众多姐妹,便是我等的恩人。小女子做的这些事,无足挂齿。现下只望早早寻了江公子,才能让大家安心。”
“说到这里,不知解姑娘是从何处得来的消息?”见解冰心眉头一紧,温照怀接着补充:“掳走朗月的人行事阴险狡诈,我是怕姑娘遭了他们设计。”
解冰心如何不知对方的心思,虽未存有他心,念及自己的身份和主子的命令,着实无法和盘托出,只想着蒙混过关。
“温公子,小女子能够在软语招安稳度日,也必得有些傍身的东西。只不过有些难以启齿,还望公子见谅。但请公子放心,我解冰心是不会做出坑害恩人的事。这江公子的行踪,也请您相信小女子,耐心一些,定能寻到。”
温照怀见解冰心如此,也不便进一步询问,寻个由头去了附近的溪边。
溪水冰凉刺骨,温照怀仍是掬起一捧洒在了脸上。
得知朗月被狸奴人拐走后,他立刻派出暗卫去寻,然而狸奴人太过狡诈多疑,这么多天过去,竟未露出一丝马脚。
若不是解冰心,他怕是还要再寻上一些时日。
他知狸奴人得不到那样东西,便不会取朗月的性命,可是一想到他会遭受百般折磨,心便像针扎一般。
如今他人,到底在哪里?
正寻思着,不远处突然响起“嘭”的一声,循声望去,似是有什么从对面的半坡上跌落,溅起了尺高的水花。
不待细想,温照怀急忙涉水施救,凑近了看竟是司徒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