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窥天光
,你也辛苦了。”
徐舜臣还未来得及接话,肃羽昭便跪下道,“父皇,请准许我和徐大人和离。”
“………”夸奖的话到嘴边一下被噎了回去,皇帝纳闷,当初要成婚时要死要活的,走前两人看着还好好的,怎么回来就闹着要和离。他眼神狐疑地在二人之间游转,确实察觉到二人之间一丝不太妙的气场,他问徐舜臣,“你呢?你也要和离?”
徐舜臣答道,“回陛下,是臣惹殿下不悦,定会向殿下赔罪,不敢劳烦陛下忧心。”
“哦,好。”皇帝应道,又指着肃羽昭数落,“夫妻之间吵架很正常,别总是闹。”
肃羽昭还欲辩驳一下,皇帝便拉着徐舜臣到内阁议事了,她只好悻悻地打道回府。徐舜臣对平息物价之乱有功,特被准入内阁为辅臣,一下便忙得不见人影。两人好像回到了去扬淮府前的日子,徐舜臣有时忙得直接宿在了内阁议事处,而肃羽昭丢了封和离书在他们房内,便也躲进勾栏处,日日寻花问柳。
长公主有家不回,有夫君不谈情,日日跑进青楼里喝酒看小倌,老鸨嘲道,当初公主和状元郎的爱情传得有多神乎,现在还不是像寻常夫妻那样感情淡了。
“都出去都出去,本公主想睡会。”二楼的一间上房俨然已是肃羽昭的私人包厢了,她日日泡在这喝酒、听小倌谈曲,厌倦了就挥斥了所有人自己闭目休憩会。
听得长公主吩咐,房内所有人都收拾着出门了,只有那个弹琴的小倌还故作姿态地上前道,“殿下……”
肃羽昭已喝得七荤八素,现下看什么都重影,微睁着眼睛看着这个小倌,色迷迷笑道,“你这小倌小模样还挺标致。”她左右都捏捏那小倌的脸,细细打量了一番,“可惜了,只比徐舜臣差了那么一点。”
一听到徐舜臣的名字,小倌瞬间变了脸色,他可听说,长公主躲进青楼里不问世事的这段日子里,这位年纪轻轻的内阁辅臣初掌大权便杀伐果决,在陛下的支持下大刀阔斧地革新,已经抄了不少世家贵族的门户了。他还记得前几日在刑场上血流成河的场面,那个冷面的徐辅臣就坐在监刑台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一个一个人头落地,如今一想起来还是毛骨悚然。听闻当年他还是个温文儒雅的状元郎,怎得掌了大权就变得如此冷心冷情。难怪长公主日日在这青楼里买醉,谁愿意回家见到一个满身血腥的杀神呢?
而在这小倌面前,另一个战场上浴血回来的杀神仍醉醺醺地笑着,“不过本公主不介意,等本公主和离了,养你在公主府当面首如何?”
“那殿下可要失望了。”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一个人打开房门,在门口逆着光站着,肃羽昭眯着眼睛醉呼呼地看不清那人面容。而小倌早已吓得跪倒在地,外面传进来混乱的厮杀声和叫喊声,刺激着肃羽昭一团糊的脑门。
“滚出去。”那人对小倌厉声道,小倌便连滚带爬地狼狈逃走了。
那人慢慢走近,将门关上,肃羽昭才看清了他的脸,竟是徐舜臣。她蓦然有些慌张,就好像背着丈夫在外面偷情被抓包一样,她慌里慌张地整理好衣裳,想夺门而逃。谁知徐舜臣紧紧抓住她的手,肃羽昭喝得烂醉如泥,手上失了些力气,若是平时徐舜臣哪里抓得住她。
那张俊美如铸的脸庞近在眼前,却平添了几分杀伐的气息,他上扬了几分嘴角,诘问道,“怎么,躲我都躲进青楼里了,这里的小倌看久了,现在都认不出我了?”
遇事先不慌,凡事先求饶,肃羽昭心虚地笑道,“有话好好说,先别动手动脚,我又不是犯人。再说我们不是和离了吗,我也就是犯了天底下所有女人都会犯的小错误而已,欸呵呵。”
徐舜臣抓她抓得更紧,“我说过,和离绝不可能,你想都不要想。”肃羽昭一番挣扎,可惜这酒猛得跟下了迷药一样,再有徐舜臣这张最容易为色所迷的脸放大在她眼前,她怎么也使不上力气,两人纠缠之间她便被绊了一跤,压着徐舜臣倒在榻上。
这该死的姿势,肃羽昭心中暗骂道,想着起身,却被徐舜臣一手揽住腰动弹不得,他凑到她耳边轻吹着耳边风,“殿下若要养面首,养我如何?”肃羽昭被他吹得浑身酥麻,脸红了个彻底,结结巴巴道,“你…你好好一个读书人,怎得……怎会说如此……没脸没皮的话?”
而她这时才听到外面的吵闹声,疑惑道,“外面怎么了?你一个内阁大臣,怎么能光明正大地进青楼?”
“我是一个丈夫,来抓自己在青楼里滥情的妻子,有何不妥?”徐舜臣悠然道。
肃羽昭更心虚了,“那……那外面怎么会有打杀的声音?你带兵来的?”
“这座青楼涉嫌与地下钱庄做洗钱的买卖,证据确凿,我带人来查封。”
“哦。”肃羽昭恢复了些力气,便用力挣脱起身,扭着吃痛的手腕,腹诽道,原来不是专门来寻她,只是她刚好撞在枪口上被寻了晦气。
肃羽昭转身欲走,徐舜臣故作威胁地叫住她,“殿下要去哪?天下的青楼一般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