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下)
杨杏坞,刘介坐在大位上,与客席的公子王勉喝着茶,独孤亭立捧着八面玉霄剑进来,献给刘介。
「得之失之,自当有时。」刘介抽出了宝剑,仔细端详一番,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
一辆孤单的马车在凛冽的北风中停了下来,曹清搀着宇文真来到了北海之滨,天上忽现极光。
「你看,这便是琉璃光吗?」宇文真问到。
「连琉璃光都来了,你说你是不是很快便能好起来?」曹清笑着安慰着宇文真,宇文真看着看着,心中却有些忧虑,她苍白的脸庞不时向南回望。
窗外飘着雪,屋内点着灯。案前,盼盼趴在宇文宏身上,提笔写字,简直把宇文宏当肉垫,尉迟灵在一旁谆谆教诲,柴火烧得劈哩啪啦,大家笑得嘻嘻哈哈。
屋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进。」宇文宏说。
一小童进了屋,宇文宏将宿铁刀与一份手札交给他。
「怀文,把这交给你伯伯。」
一个呢喃而悦耳的声音:
烽火如碁问天下,
战戈作子逐四方;
得失不过君相弈,
胜败皆为民遍殇。
一个多月后,春暖花开,有一座古刹,在鸟语花香的时节里,榻上有个人,全身包满纱布,缓缓睁开眼──他就是郑炫。
「醒了?真的醒了!」
「总算醒了,去找师父来!」
郑炫身旁一群小尼姑,莺莺燕燕,甚至是吱吱喳喳地讨论他的伤势。 「得失不过君相弈,胜败皆为民遍殇。」郑炫耳中全是刚刚那首诗,他的眼前,从一片混沌,再次看清这个世界。他眼睛转啊转的,打量着四周,原来他在一处尼姑庵里,身上包着的纱布,一层又一层。
「这位将军,您醒了?」一个老尼来看了看他。 「您可躺一个多月了,菩萨保佑。当时您受了重伤,从修罗场里捡回来,浑身大大小小三十多处口子。这男施主啊,我们尼姑庵可不好处理。幸亏您有一位故人,得知消息后,前来帮忙。」
「故人?」郑炫声音听起来虚弱而且疑惑。
「是啊,又是疗伤又是换药的,甚是辛苦。」
「慧恩啊。」老尼出去叫了这位「故人」,没多久「故人」果然进来了,让郑炫吓一大跳,进来的可是一位年轻的小尼,生得面如凝脂,娇小玲珑,相当可人。
「阿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