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壮丁入伍了
过了乌绝岭,所幸剩下的路途比较顺利,半个月时间,商队已经到了潼关。潼关一过就是关中平原,都城就是关中平原上最大的一座城池。
如此规模的商队要过关,买路钱肯定少不了,商队老板不是第一次进京,懂得规矩,把钱都递上去了,可是迟迟没有动静。张老板心里又急又燥,他这几十辆马车牛车的货物,不能挤在城门口,再过不了关,天一黑,关门一闭,他们这一行人就得在野外露宿了。
然后,有守关的军士将整个商队团团围住,商队的人划在一波,货物划在一波,挨个接受检查。
轮到陆纲和辰音,守关的人问:“你们俩是哪里人士?”
陆纲说:“襄州郡,樊城人。”
“准备去哪?”
“去都城。”
“有户籍簿和路引吗?”
“有。”两个人把户籍簿和路引递给他,他接过一看,把户籍簿还给他们,却把路引一把撕掉了。
“你干什么!”
“这个路引无效,樊城开具的路引,顶多在襄州郡内同行,要想入京,必须州府以上的路引才可以。”
辰音说:“我们原本也是在樊城守备衙门做事的,知道规矩,要来都城,凭借樊城开的路引就可以了。”
“此一时彼一时,都城戒严了,潼关也戒严了。”
这时候,一队人马经过潼关,看到两个人,马上的将军用马鞭指着众人,说:“边关军情紧急,所有人全部充入军中效力,至于货物,也全数充公,权当支援战事所需。”
商队的老板一听,顿时瘫倒在地上,哭得那叫一个惨痛,眼看着他的货物就要被带走了,他顾不得危险,一把抱住了将军的马腿,说:“将军饶命,这些货物都是小人的身家性命,您给充公了,小人还活不活了!”
那将军说:“本将军说过边关军情紧急,边关要是出了事,别说你一个人,我们大家都活不了。”
商队的老板说:“大道理小人都明白,可是真要全部充公,小人今日就一头撞死在这潼关!”
那将军说:“倒是碰上了个要钱不要命的,罢了,本将军给你留下一半货物。还有,这些人,看看年龄,五十岁以上的,十五岁以下的,通通不要,上了战场也是白白送死。”
“都城你们就不用去了,随本将军去军中效力吧。”
说完,还不待两人回答,就有军士上前把两人押走了。
辰音心里一急,这是被抓了壮丁?
辰音高喊:“我们是樊城人,我们有户籍簿的,要征召我们参军也得樊城守备下令。”
那将军哼笑一声,说:“军情紧急,谁跟你论这些地域上的政策,都是我乾国的子民,到哪里参军不是参。”
就这样,陆纲和辰音两个人没有去到都城,就在潼关关口,被抓了壮丁入伍了。
两个人穿上军服,看看彼此,尽是一脸的无奈。
两个人站在几千个新兵中间,这几千个新兵,都是在潼关周围临时征召入伍的。
两个人被分了不同的将军带领。
“我们能不能分在一起?”
一个鞭子就狠狠抽过来,“怎么分的那是上头的意思,轮得到你们置喙。”
就这样,辰音和陆纲分开了。没过几天,大军开拔,辰音也不知道他将要去往哪里。
他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马前卒,连上马的权力都没有,每天随着大部队急行军,每天都走上百里。到了晚上,睡在营帐的大通铺上,听着周围的军士们发出的此起彼伏的鼾声,他忽然怀疑自己一个冲动就离开樊城去往都城的决定是不是对的,他晚上经常睡不着,就翻开老道士给的那本书看。到此时,辰音才知道这本书原来是一本剑谱,辰音在樊城的时候,也曾练过几下刀剑功夫,便一个人走得远一点,用那把铁剑偷偷地练。这本剑谱上的招式相当高深,辰音往往几天才能看一页。
大军走了一个月,终于驻扎下来,辰音这才知道,原来西北的党项族起了叛乱,他们是来镇压叛乱的。
为将的是殿前禁军副都指挥使。
这天,辰音在主营帐前站岗,本来站岗这种事是轮不到他一个新兵的,但是老兵几乎都被抽调走了。
主营帐里,姓张和姓魏的两个将军正在对话。
张将军说:“没想到这场战事陷入了胶着。”
魏将军说:“党项人筹谋已久,我们却是准备不足,指挥使大人能将战打成这样,已经非常了不得了,你看党项人至今都没有占到什么便宜。”
张将军说:“可是我们的兵力不占优势,仗打到现在,能抽调的兵力都抽调出去了。”
魏将军说:“实在不行的话,我们就用那些新兵吧。”
张将军说:“不可,那些新兵才入伍一个月,送到战场上十有八九就是个死啊。”
魏将军说:“那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