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波不断
得打扰自己。
“不管你说得怎么天花乱坠,我只相信我看见的。既然你一直说想握手言和,那你可愿发誓,以后不再打扰我?若是能的话便眨两下眼睛。”
金缘道快速地眨了两下眼睛,表示自己同意了。此人表里不一,反复无常,闻鸢也怕他出尔反尔,给他解除冻结时,也只是让他只能开嘴说话。
“闻师妹,你真细心,只给我解除嘴上的冻结。”
果然,这人不仅害她破费灵符,开口还没什么好话,净说些她不爱听的。
“再说这些没用的,小心我再给你冻上,赶紧立誓。”闻鸢手握符笔,一记眼刀飞向这个全身都被冻住了,还不消停的人。
“哎,好吧,我听师妹的。我金缘道在此立誓,今后在太一宗绝不再有意纠缠于闻鸢师妹,若违此誓,必遭反噬。”他偷瞄一眼闻鸢,想看看她有没有注意到自己言语中的漏洞。
“别耍心眼,在宗门不纠缠,去其他地方纠缠是吧?”闻鸢将手中符笔一扬,做出随时都能再给他一击的样子。
“行吧,我改。”眼见自己的小心思被识破,如今还被人拿捏住,金缘道再心有不甘,也只得重新起誓。
待那之前与金缘道同行的灰袍男子几人,循着踪迹一路追到此处时,看到的就是闻鸢手执符笔对着金缘道,而他毫无还手之力的场景。
雨在不知不觉中早已停了,桃林里落花满地,偶尔听闻几声鸟雀轻鸣,晨光熹微,一片朦胧。
空气中传来利器快速划过的破空之声,漫天闪着渗人寒光的银针朝闻鸢后背袭去。
“小心”,一直躲在暗处看着这一切的衡舟本以为这金缘道发完誓不再纠缠闻鸢,此事也就告一段落,没承想,半路又杀出几人想偷袭她,一时情急喊出声来。
少年身形如电,转瞬就出现在闻鸢身后,将她紧紧护在怀里。闻鸢只觉有人突然抱住自己,又听见自己头顶传来一声忍痛的闷哼,她转头想看个明白,但因那人抱得实在太紧,她无法马上抬头看清楚这个比自己高出一截的人到底是谁?只能瞥见这人胸膛前绣着暗纹的黑色衣襟。
不过须臾,局势陡然生变。金缘道认出突然袭击的是那灰袍男子,朗声喝道: “徐成,你们快住手。不可伤她!”。趁此间混乱之际,与灰袍男子同行的另外两名弟子,将此时还没解除定身禁锢的金缘道带到一侧。
刚才紧抱闻鸢的少年,在确认她没有受伤之后,才松开怀抱她的手,转身向刚才银针袭来的方向望去。
脱离少年的怀抱,闻鸢这才看清场内的变化。金缘道被他们劫去,这少年现护在自己身前,而另外三人离得稍远,在一旁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她稍加思索便明了,定是那个叫徐成的人刚才用暗器偷袭了自己,是这个突然出现的少年,以他的身躯替自己挡住了暗器,仔细看他的衣服上有许多细小的破孔,还隐隐有血迹渗出,想来就是那个徐成所使的阴招。只是这少年是谁?自己从未见过,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还帮了自己?
衡舟缓步向偷袭之人走去,他的脸上掠过一抹毫不掩饰的蔑视与不屑,语气里透漏出一丝烦躁,“跳梁小丑,暗箭伤人。”
“你没受伤吧?”躲在他怀里的木棍小人探出头,尾音有轻微的颤抖,显然是被刚才所生异变吓着了。
衡舟一手轻轻安抚性地拍了拍怀里的小木头,用仅有它能听见的声音回道:“我无碍。”
另一只手单手结印,金缘道几人见这个突然冒出来护住闻鸢的少年目不斜视,径直走过来 ,远远便感到一股杀戮之气,接着一团耀眼火光以不可阻挡之势,直取几人面门而来,几人连忙升起灵力护盾,可那团火光炙热无比,灵力护盾堪堪维持几瞬,便消融殆尽。
“先走……”
金缘道心知自己现在身中定身符,动弹不得,单凭几人实力恐怕不敌这来者不善的少年,再在这里拖延下去,只怕不妙,赶紧下令先行离开。疾风席卷,几人的身影一闪而过。
片刻之后,桃林就只剩下闻鸢与那突然冒出来护住她的少年。
东方天际出现一缕曙光,一轮旭日冉冉升起,清晨的阳光透过枝叶,照进雨后的桃林,晨曦中那少年的身影愈发分明,他身形高挑,着一袭滚银边的黑色窄袖劲装,乌黑浓密的头发用发带束成一个高高的马尾,目若朗星,俊美异常,一言不发的样子看起来十分高傲孤冷。
“怎么办?她看过来了?我现在要说什么啊?!”衡舟解决完金缘道一伙人,扭头就看见闻鸢一脸探究,直直地盯着他,呼吸突然就乱了节奏,心脏也开始狂跳,表情变得不受控制地僵硬起来,思绪混乱之间,也不知是被降智了还是怎么的,居然又让狗头军师,“馊主意专家”小木头出主意。
“装晕,快装晕!你刚救了她,据我这段日子的观察,以她的品性是绝不会撂下救命恩人不管的。现在说什么都不合适,难道要对她坦白你一直别有用心、心怀不轨地跟着她吗?”这木棍小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