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皆是栀子香
,满怀怜悯地拍了拍刘太勇的肩:“我今天带他俩出去找房子,多谢刘叔的衣服还有昨晚的照顾啦。”
说罢她用胳膊肘戳了戳墨炀,示意他向刘太勇告别。
墨炀机灵地向刘太勇抱拳:“多谢刘兄昨日的照顾,滴水之恩自当涌泉相报。”
听到墨炀说起涌泉,刘太勇就想起自己阵亡的浴缸,他有些欲哭无泪,只希望赶快将墨炀送走,还有那尊他打不过的煞神,一起送走得了。
晋杬葆看着刘太勇吃瘪的表情,只觉得浑身舒畅,要知道她好几次被爸妈逮住都是因为刘太勇打小报告,真不知道一个大男人这般八婆干什么。
少女就这样领着从刘太勇家中顺走了两台手机和衣服的流浪少年出了门。
她刚刚联系了朋友让帮忙找房子,如今直接去就行了。
街边的店铺人头济济,矮丛中的栀子花正在争先恐后地向路人诉说着爱意,一如夏日的烈阳一般炽热。
栀子花的香气仿佛将她带回了孩提时期,记忆中好像哪里种着漫山遍野的栀子花。
她的眼前蓦地模糊起来,依稀看见眼前一高一矮的两个身影,女孩娇小可爱,穿着粉色襦裙,她的手上捏着一枝新鲜的栀子花,她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嘴里还嘟嚷着什么。
身后高大的男子追了上来,细心地为她挽了挽鬓边的碎发,男子好像想要说些什么。
晋杬葆还没有看清,眼前就突然被一阵血雾所笼罩,什么也看不见了。
“晋姐姐你在看什么呢,我们不是要去看房子吗?”
墨炀的声音在晋杬葆耳旁响起,晋杬葆猛然回神,略微有些敷衍地回道:“没看什么。”
向前走了几步,她似乎想起了什么:“租房子的钱虽然我先给你们垫付上,但是你们挣钱之后要还我的,知道吗。”
墨炀骄傲地扬起下巴,说:“当然啦,有借有还,再借不难。”
晋杬葆噗嗤一声笑出来:“天庭还教你们这个呢。”
说着她想伸手摸摸墨炀的头,却发现就算伸长了手臂也不能碰到,她尴尬地将手收了回来。
神仙都吃什么长的这么高。
纪鹤在旁边冷笑一声,似乎在嘲笑她的身高。
晋杬葆鼓起了腮帮子,刚想要骂回去,就看见墨炀乖乖地弯下了腰,示意她去撸。
她立刻伸出了自己的魔爪,狠狠地撸了撸墨炀的长发。
揉了一会儿,她这才意识到,这俩人的头发似乎有些太长了,除非一直穿着古装,不然会很突兀。
她附在墨炀耳边,悄悄地对他说:“你们能不能用仙术把头发变短啊,这样的头发太突兀了。”
她知道古人的观念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知道仙界是不是也会有这样的观念,自然不好直接拉着他们去理发店将头发剪掉。
墨炀抬起头看了看四周的人群,用眼神示意晋杬葆,“晋姐姐是指看着你的那个人那样吗?”
晋杬葆有些疑惑,转身向街口看去。
只见沈和一脸笑意地站在街口,他穿着白色的衬衫,眼神温润有情。
他的黑色短发被清风吹起,迎风而立,整个人温柔至极,令人升起亲近之意。
一如初见那日,晋杬葆如往常一样趴在栏杆上远眺,楼下有低年级的学弟学妹在运动嬉戏,她却一眼就看见了站在人群中的他。
干净少年和洁白的衬衫,像是天上不可触及的白月光。
身姿挺拔的他站在校长身边,在一众秃头大肚腩的中年老师中更显鹤立鸡群。
她忍不住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也许是她的目光太为炽热,沈和居然遥遥地向这边望来,与她对视上。
那一刻,她感觉自己内心花开月明,一如少女初见白月光时的怦然心动。
那之后,她对他就一发不可收拾。
就像是宿命的牵扯,他来到她的身边,成为了她的同桌。
她不可控制地开始观察他的一切,他写字的习惯,他杯子中淡淡的茶香,都镌刻在了她的心中。
见她转身,沈和嘴边的笑意更深,眼眸更显深沉,仿佛整个世界只盛得下她。
“看起来晋同学周末玩得很开心。”
沈和向着晋杬葆走近,语气温和有礼。
明明笑意未变,站在晋杬葆身旁的纪鹤却感觉到了一丝冷意。
他不由得向旁边跨了一步,稍稍远离了晋杬葆。
倏尔,想起来墨炀的存在,强硬地将他也拉远了一些。
晋杬葆感觉随着他的走近,鼻尖的栀子花香更甚,整个人仿佛被花香笼罩。
她有些迷糊,以前怎么没发现沈和身上花香味如此强烈?难不成他今天喷香水了?
她意识开始模糊,不由自主地想要往沈和的怀中凑。
晋杬葆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