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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妮睁大眼睛问,她没想到库兰会对这感兴趣。“噢那有些糟糕,说真的,还好现在他听不见。他约我去和他姐姐吃饭。如果他姐姐是撒切尔,那我可能会考虑一下。”她吐了吐舌头,似乎觉得她的这个玩笑既过分又贴切。
“那看来确实不如羽毛笔。”斯内普笑了一下,幅度不大,然后开始继续摇晃猫头鹰,它似乎已经习惯了。
“当然,那支羽毛笔是我今年收到的最喜欢的礼物。”佩妮说得很认真,她认为现在没必要掩饰自己对一样东西的喜爱了,“我是说真的,你既没有要求我去和奇怪的人吃饭也没有想要从我这里获得其他的东西,我是指,那只是个生日礼物。”
“只是?”斯内普反复咀嚼了一下这个词。
“事实上我不应该追究动机的,很多事情一追究起来就没头没尾,你懂吗,就好像我不能因为别人送我礼物是为了让我去做别的事情而难过。我应该直接拒绝他们。”
“不拒绝和完全接受并不是完全对立的。”
“看来你很有经验?”
“我只是在陈述大多数人的做法。”事实上利益最大化才是斯莱特林的选择。
“可那让我有点难受。”
“这个世界上不存在完全的纯粹。”
“是的,是的。所以我们也没必要做到最好对吧。”她没必要全心全意地去在意德思礼的想法,也没必要逼迫自己无私地接受哈利·波特,“这听上去有点像诡辩。为自己开脱。”
“这只是在遵循世界基本规则。”
“看来你经常做这样的事是吗?肖恩”佩妮背靠着玻璃窗,两只手左右搭在窗台上,“这不像是好人应该做的事。”
“我也没说过我是好人。”我甚至连追求纯粹的心都已不在。
毛团被折腾了很久,但依然不见效。它确实吃得太少了,什么也吐不出来。
“那怎么办?”
“我先带它回去,会有办法的。”
“可是……”
“可是伊万斯小姐一天不戴着那条项链就浑身难受?”斯内普语气夸张,比先前都要更夸张一些,几乎超越了库兰先生夸张的峰值。
“不,当然不!我只是在意那颗钻石。”
“噢,‘弗农’送的石头。”他的语气更浮夸了,像飘在了雪上,“我猜那不超过五十分。”
佩妮不得不承认,那确实只有三十分。
“所以你很介意吗?”
“什么?”
“我是说你很介意弗农送我的礼物吗?”
“当然不,只是超过五毫米的石头容易划伤食道。它的。”斯内普指了指停在他小臂上的猫头鹰。
“但我更喜欢你的。”佩妮说。
她指了指不远处的那支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