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二章 请《大诰》来让这狗官看看
晴空高照下的京城大街上。 随着时间的延长,朝吴弘济围拢而来的寒士庶民越来越多,诘问与斥责他的声音也是越来越多。 “你们干什么?!” “一群学顽刁民,还有没有规矩?!” 最先愤怒的不是吴弘济本人,而是他的家奴审录。 审录在吴弘济老家为奴时,仗着是吴家管事家奴的身份,在乡里都是横着走的,别说庶民见了他都得给他磕个头,就算是县里的官差见了他都得喊他一声审大爷,尤其是在吴弘济中进士为官后,知县都对他客气三分。 所以,审录这个时候也就最先不能接受,普通士子庶民站着质问他家老爷,而不是跪着求他家老爷主持公道什么。 “你这自甘下贱的奴才,有什么资格贬低我们!” “按照新礼,我们是天子赤子,是大明国运延续的根基,是故天子才以惠民为治国之纲。” “你一个连人格尊严都放弃的自甘下贱之辈,识趣的话,就闭嘴,否则我们打死伱,王法都不能让我们给你赔命!” 负责组织此事的李贽这时指着审录训斥起来。 审录语塞。 而彼时,另一叫曾展的生员更是在这时直接质问着轿子里的人:“你到底是不是吴弘济,有胆子当官老爷,没胆子出来面对士民吗?!” 吴弘济铁青着脸。 但他没有出去,只在轿子里喊道:“尔等没有资格与本官对质,也没有资格问本官名讳!” “怎么没有资格!” “要是有太祖《大诰》在此,还能绑了你这恶官走呢!” 李贽这时喊了一声。 曾展等跟着附和道:“就是!” 吴弘济脸色更加难看。 但他依旧没有打算出去。 不多时,李贽当场大喊道:“诸位乡民,去拿《大诰》来,这官不肯答民问、释民怨,置江山社稷于不顾,去把《大诰》请来,如同他再不肯答民问,释民怨,那就是玩忽职守,当解他去敲登闻鼓!” “好!” “我这就去家里拿!” “我也去!” 于是,很快就有好些个年轻人响应,撒腿跑了回去。 吴弘济脸色更加难看。 而没过了一会儿,就有不少年轻人拿了《大诰》回来。 李贽这时就问道:“这位御史,是你自己出来,还是真要让我们把你拽出来。” 吴弘济不得不沉着脸从轿子里走了出来,但依旧满脸傲慢地看着这些士民:“你们到底想问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呈状子吗?!” “我们现在就想直接问。” 李贽回道。 吴弘济两眼喷火地瞅了李贽一眼。 曾展这时就先问道:“你是不是山西道御史吴春阳?” 吴弘济很是敷衍地回道:“是。” 这时,一叫代七树的短衣青壮问道:“那你吴春阳为何无事生非,为何要结党乱政?” “安希范等上疏为逆臣吴岳秀求情,明显有是逆党的嫌疑,结果却被毒杀,而被毒杀时,就赵梦白在场,锦衣卫把赵梦白抓去质问有什么不妥?” “而你却说是缇帅在打压,你这分明是在混淆是非,有意乱政,想让你们这些人锦衣卫问也问不得!这样,你们就能肆无忌惮地继续唆使他人生事,乃至达到重新让我们这些普通民众不能好好活的目的!” 吴弘济对代七树不屑一顾地瞅了一眼,然后呵呵冷笑。.. “说啊!” 曾展这时大声问了一句。 吴弘济见曾展是个生员,便厉声斥责道:“你也是读书人,何故帮锦衣卫说话?!你怎么这么不知廉耻,与他锦衣卫结党!” 曾展颇为愕然地摊手,故作不解: “我哪里和锦衣卫结党?” “我不过是跟士民们一起想问问你为何是非不分而已?” “你就是结党!” “你在阿附朝廷鹰犬!” 吴弘济突然抬手指着曾展大声喝道。 曾展听后也当场失态直接朝吴弘济怒吼道: “你才是结党!” “你分明是和赵梦白结党乱政,才在这里颠倒黑白!” “对,你就是在结党乱政!” “你包藏祸心!” “你故意闹事,是跟楚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