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腰
本走,平仄的脸色也变得不好起来。他死死地盯着傅氏,咬牙:“傅氏,你想好了再说话。”
“太子殿下现在正是现在你这一边,你知道什么,有什么委屈都可以说出来。”
他不提太子沈余清还好,一提傅氏就想起自己之前甩锅幕后之人的话语。刚刚平仄一说话,她就听出来,这是来和自己商量如何神不知鬼不觉杀死老不死的神秘人的声音。
对方知道了自己想要帅锅的事情,怎么还会替她说话?!
只是看到平仄蕴含浓浓警告之色的眼神,她下意识一缩脑袋,开始改口道:“臣妇,都,都是冤枉的啊!”
“都是傅宏博那厮,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诬陷臣妇谋杀亲夫。”
“只是臣妇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一个弱女子,连杀鸡都不能见,怎么会做下如此阴毒之事……”
“哼,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话说吗?”沈余清一直盯着傅宏博。
他就不信自己精心布置的一场局,傅宏博踩进入了还能无动于衷。只是对方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他顿时心生一种一拳挥在棉花上的无力感觉。
该死!这个傅宏博不能留了!
“自然,”傅宏博似笑非笑。他生得硬朗,和沈余清是两个完全不同的风格。
若是说沈余清是儒雅中带着阴狠,傅宏博就是硬朗正直。
“口说无凭,凡事都要看证据。还请城主大人打开刚刚的那几封信。”
信?什么信?
看着傅宏博胜券在握的样子,沈余清眉头一跳。他刚刚只是站在外围看好戏,并没有完全看见里面发生的事。
他转头看向平仄,发现对方也是一脸懵地冲自己摇摇头。他微微放心,平仄是自己心腹,做事是最小心谨慎的。所有和傅氏交流的信,最后都被一把火付之一炬。
他怎么也想不到,傅氏会阴差阳错留下两封,成了如今傅宏博手中的证据。
“这,信……”见众人都看向自己,赵成一个头两个大,求助似的看向沈余清。
“看我做什么,他让你看你就看。”沈余清神色淡淡。
“……是。”赵成摸了不存在的冷汗,站了起来。
这不是沈余清没吩咐站起来嘛,他就算想做些啥,跪着也不方便啊!看见他的举动,沈余清才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冲着剩下跪着的宾客:“行了,你们都起来吧。”
众人忙不迭地站起来,屏息凝神看向赵成手中薄薄的几张信。
赵成打开信,神色凝重起来。他目光在傅宏博和沈余清之间流转了一下,最后看向沈余清,结结巴巴:“太,太子殿下。这信里面,什么都没有。”
众人皆是一副惊讶的模样,纷纷看向傅宏博。
没有内容的信,怎么能作为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更何况现在这个太子,有意帮傅氏,除掉傅家嫡子!
众人的眼睛是雪亮的,一下就看清楚了沈余清和傅宏博之间的针锋相对。
就是不知道这傅家嫡子是怎么和太子对上的,难不成是因为一个男子……他们目光再次集中在傅宏博身后那个身影纤细的络腮胡子书童身上。
看了再看,没发现他有什么过人之处。
“傅宏博,虚张声势可不叫真凭实据。”听到赵成说的话,沈余清显然心情很好。
他目光转向从刚开始就一直在沉默的楚婧涵,对着傅宏博,用二人才听得见的声音:“如果你愿意把阿婧让给我,我会考虑还你一个清白。”
傅宏博注意到楚婧涵的身形顿了顿。他看不到她络腮胡子下的表情,但是听刚刚沈余清的话,就已经让自己感到了愤怒。
“阿楚不是物什,不能被让来让去。”他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沈余清:“太子抄了楚家,恐怕正是被陛下重用之时,怎么有空来这小小邺城?”
他一说,沈余清就下意识去看楚婧涵的表现。他带人抄了她家,一直对她说的是自己也无可奈何,从来不敢让她知道是自己蓄谋已久。
只是这一切全被傅宏博挑明了!
沈余清磨了磨牙,看向傅宏博,决定转移话题:“信封上面什么都没有,你可愿意承认是自己杀父诬母?!”
傅宏博看向他,勾了勾嘴角:“谁说信封上没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