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嫁人,给我儿殉葬
堂,被这等场面震住了,怯怯问,“严秉之说给我最大的婚礼,他不会把这几年的俸禄都用在婚宴上了吧。”
“严秉之平日看他呆呆的,素简得很,这下真是花了大手笔,”苍婧紧挨着赵蔓芝,“你放心,我给你备了不少嫁妆。以后你来管钱,严秉之就不会这么没谱了。”
“可是我也没见长公主管长平侯的钱啊。”
苍婧懒懒看着别处,可不管赵蔓芝这等戳破,“那是因为我最烦管钱了。”
彼时间,宾客络绎不绝。严秉之的亲眷好友,纷纷来贺。皆是些吏府的旧友,太守府中的新友。
还有那前任的太守方松民,他又回到了吏长的位置,一来就抱着严秉之哭,“严太守,你可算是解脱了。伴君如伴虎,我太难了!”
严秉之一节节扒拉开了前太守的手指,“今日我大喜,莫挨那些烦人事。”
随乐舞之声,新人行礼,盛酒饮用,结为夫妻。
满府的红灯笼照得红光一片,长公主搀着一身红嫁衣新娘的出来。新娘梳着垂云髻,带着金花冠簪,明眸皓齿,朱唇白肌。
那原本就呆的新郎更呆了,变得同手同脚了。
有两位老者,着绫罗绸缎,玉佩金环在身,见此场面,掩面而泣。
过后对着宾客不住作揖致歉,“我们这脑子不好使的小侄,没见过大场面。这厢若有失礼,还请见谅。”
二老一一汗颜中,新人正执瓢饮酒。
苍婧便坐席间,看着那些红绸,心中的祝福万千,眼中也升起了落寞。
萧青察觉了她的异样,“怎么了?前几日不是很起劲帮他们。好事成了,怎么不高兴?”
“他们这样多好,得此良人,终成眷属。”那对美好的新人就是苍婧从来的向往。红绸之下,与所爱之人携手同行。
“那终归是我的不是。”萧青有份遗憾。
她无所谓这个,无所谓那个,但难免艳羡别人吧。羡慕那样简单直接,娶一回嫁一次就可以在一起了。
“是我们面前的规矩太多了。”苍婧拿了觞甜酒饮下。
他美艳的夫人似个可怜人,萧青忍不住一拭她的嘴角,“规矩有时候也挺好的,可以用来坏。有多少规矩,我坏多少。”
苍婧顿时一笑,“天底下没你这样坏规矩的。”
满府的红灯笼摇晃像一团红光,天色都映得红了。婚宴佳肴诸多,程襄吃得打了个饱嗝,靠在了苍婧腿上,苍婧就靠在萧青的胳膊上。
程襄摸着圆滚滚的肚子,“这么多吃的都吃不完了。可我看到严太守后院还有二十大车吃的,他家里是不是豪强世族。”
苍婧缓缓落下眼,“严太守家底如此丰厚!”
“不厚,够吃!”一声笑答传来。
萧青抬了抬肩,苍婧才知望去,原是严秉之的叔婶就在眼前。
“二位见笑。”苍婧初次见亲家,多是失礼。赶紧离了萧青的胳膊,坐直了身。
程襄还趴在她腿上,他吃的太饱了,等到动时已经懒晚了,懒懒爬起。
“这小侄无脑,娶亲不知提前说,我们都没与亲家吃过饭。”严太守的婶婶按着亲家礼递来了茶,他那叔叔做什么皆随了他婶婶。
苍婧听赵蔓芝提过,严秉之的叔叔名严坤林,婶婶名杨丽君。他叔叔是入赘到婶婶家的,当了主母家的贤夫。
“没关系,我也是头一回当亲家,”苍婧拿起茶,只觉几分新奇,左右看了看,问萧青,“这茶就这么喝吗?”
萧青还真没有头绪,“我也是随夫人当的亲家,还没想过这亲家的礼。”
“不就是喝个茶,喝就是了呀,”程襄一口饮了,随后道,“这是蜜枣茶,书上说这叫甜甜蜜蜜。”
这孩子机灵,”杨丽君看得程襄喜欢,就道,“后院二十大车吃的,你喜欢吃什么就去拿。”
程襄虽吃饱了,可还是特别兴奋,“都有什么!”
“都是我们从岷江带的特产,可好吃了。”杨丽君道。
程襄听罢,小手紧张地在案上弹了弹,朝他母亲一望。
苍婧摸了摸他的肚子,“别吃过头了。”
程襄一溜烟就跑了去。
杨丽君见小孩子活泼,笑得合不拢嘴,“还有三十车布匹衣物棉被在路上,到时候给孩子做身新衣裳。我们岷江的布那是大平最好的。”
苍婧一直以为严秉之是寒窗苦读的呆板人,没想到出人意料。
“严太守家里说做什么的?”苍婧还有点回不过神来。
“他们严家没什么家底,都是读书人,当官的就小侄一个。是我被这小侄的叔叔骗了,他入赘我们家,这才有了家底。”
杨丽君的性子豪爽极了,她的贤夫严坤林颇有书生儒雅气,安静地在一旁,和严秉之写笔录时几分相像。
他听了他夫人这般说,就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