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情债?大行家法
“你少乱猜,别跟我夫人乱说。”
“还委屈死了。我若乱说,在宫里我就当着长公主的面说了。”
萧青有嘴说不清,有冤难诉。
“谁没个年轻气盛的时候,这种事我在宫里见多了。惹了风流债都说想不起来。”
萧青正为苍婧中毒之事心焦气躁,魏侍医这帽子扣上,他就狠狠回了一句,“没有就是没有!”
他凶狠极了,魏侍医才知闭嘴。
车马火急火燎地回府,萧青急步难缓。谁知傅司命正侯在府邸。
军医侍医就在长平侯府碰上,双双看不顺眼,皆背身避过。
傅司命身不转过,手朝后一拽,把萧青拽来,“小君侯今日晕晕沉沉,我一把脉中毒了。”
萧青心又被一扯, “襄儿也中毒了?”
“军营我没查出问题,小君侯只回过府邸,我怕是你这个府邸不干净。这毒伤脑,特来告知。”
“那不是和婧儿中的是同一味毒。”萧青恨恨道。
“长公主也中毒了?”傅司命一惊。
“此毒不仅伤脑,还通血化瘀,有堕胎之效。”魏侍医不想和傅司命搭话,但还是回了句。
傅司命本不想管,可脑子免不了一转。万物百草皆在眼前,他猜测了一下,话不经脑就脱口而出,“你们府内最近可有什么新的花花草草?”
魏侍医被提点,立刻侧身,“对啊,花草之香,花草入膳,神不知鬼不觉。”
萧青立刻想起一物,“上树龙,只有这个是最近才种的,难道这个有问题?”
傅司命心中有了定数。可魏侍医不知这是什么花,他没听过。
“什么是上树龙?”魏侍医立刻问。
二位医者皆未转过身,傅司命又嫌这侍医见识少,“上树龙此名鲜为人知,多是乡野之地叫的。但它又另外一个名字叫凌霄花。”
“凌霄花?”魏侍医一听就急眼,“那就对了,凌霄花花香浓郁,久闻伤脑。还有别名为堕胎花,食之花汁,通血祛瘀。”
军医侍医都转过了身齐望萧青。
萧青立刻拔出了剑,“我知道是谁了。有劳二位,接下来我自行处置。”
萧青直朝着府内走去,二位医者各彼此一眼,都没什么好脸色各自离去。
艳阳天下,府内奴仆齐聚。
萧青坐于席前擦着剑,俨然一副训斥之状。
府中人已经见了不少这场面,习惯了。可有些下人,特别是新来的还不习惯。别人家是主母干这事,但他们家长公主不爱管烦事,长平侯就干这事。
萧青向管家招了招手,管家凑身过去,“长平侯又有何教?”
“把阿竹这小子给我绑来。”萧青咬牙切齿。
“绑哪个阿竹?”管家又问了一遍以做确认。府里有几个阿竹?他只认得一个叫阿竹的丫头。
“种上树龙的那个。”萧青一弹剑,他此时就在想这小子有多恶毒。
且见八材跑出来,给他求情,“长平侯,你为什么绑阿竹!”
八材都维护他,萧青更觉不痛快。
这个阿竹笼络人心,又在他的眼底植花。故意说是上树龙,不说是凌霄花。他要把他夫人和儿子变傻,还把花汁给他夫人吃,怕她有孕。
这小子平日盯得多紧,他到底是什么心思。
萧青擦着剑下了个决心,此人恶毒不能留。趁着婧儿不在,将他以家法处置,并呈报官府。按律这小子要发往寒地造城墙。等他夫人回来,就算问起这小子,人也不在了。
“长平侯,阿竹绑来了。”管家回道。
“长平侯,阿竹做错了什么呀?我给她将功补过。”八材跪下来哀求。
八材越求,萧青面容就更狠,他甚至眼都没抬,一剑直指而出,“你小子到底什么来路!”
话一落剑一指,一娇弱惊声传来。
谁知底下绑着的是个小丫头,年轻得很,大概十七八岁的样子。她身姿薄薄,被粗绳绑着。
萧青所有的气势皆化作惊雷般,剑一下直撑地。萧青看了半日一脸困惑问,“她谁啊。”
八材跪在地上道,“阿竹啊。”
“长平侯不就是要绑种上树龙的阿竹吗?”管家挠着头,人没绑错,就是她种的花。
阿竹是个女的?萧青看了看那丫头,他脑子里是真的没这个人,“新来的?”
阿竹抬起了她的脸,“你总说我是新来的,我来这里三年了!”
“你竟然藏了三年?”他的剑毫不手软地抵在她眼前,“这三年你都在想害婧儿和襄儿。”
府内的人都为之一惊。阿竹这个丫头竟然敢害长公主和小君侯?
八材最是不相信了,“这肯定是误会!”
那是个俊俏文静的丫头,府里人人都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