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揍宫中奴,扯破三年棋
青看准了陈培言的狂笑时,靠着墙用力一推,整个人疾奔而去,朝着陈培言的脸颊一拳打过。
宫巷里声声取笑,又在短短瞬间戛然而止,换了一声哀嚎。
“我也不必知道了。”萧青按着陈培言的头又一拳打下。
陈培言骄傲得太早了,萧青没有放过阿竹,怎么会放过他。萧青不过是套着陈培言有多少心声罢了。
一身华衣在地上翻滚,拳打脚踢下身上没有一处好。这不是最难熬的,是萧青一拳又一拳,还给了他稍缓的时机。
稍缓时,淤青的肉骨松散而开,疼痛会彻底迸发,萧青就在这时再加上一拳。
陈培言被打得受不了了,这比他受过的任何一种刑罚都折磨,他威胁道,“你真敢杀我!”
“我不杀你,我可以打你。打你需要什么理由?一个以下犯上就可以了。”
陈培言很快被打得鼻青脸肿,他感觉整张脸的皮都要被萧青扒了。
这又不是可以塞钱了事的。
陈培言痛哭流涕, “你他娘是个疯子。”
萧青一拳横在陈培言眼前,没打下,让陈培言好好缓缓痛,“谁说不是?你的人熬了三年换来五年苦役,她去城墙那儿捣米脱糠,你怎么说也得去修个城墙还得翻个倍。”
五年苦役?陈培言肿泡般的眼睛一眯, “你要什么,我应你就是!”
“我说了,让你修城墙十年。”
陈培言哭嚎连连,“修城墙哪是人干的差事,我这一副残缺之躯会被累死的!长平侯,好商量,你想我做什么直说。”
萧青拽起陈培言,“你不是说我们以后日子都不好过吗?”
陈培言像一条死鱼任他掐着,他连哀求都不会了,只随了各种屈饶说着,“好过,当然好过。”
萧青冷冷望着他的死样子,“你不是说低头不见抬头见吗?”
陈培言抖着双唇,哭得无泪, “我不见你们,我再不见你们。”
萧青把他拖出了宫巷,“这些话和我说没用。”
萧青一路把陈培言拖去了宫中花园。
苍祝接到了马宴的禀报,“长平侯在花园等候陛下,有要事。”
苍祝一盏茶喝得正当口,生生被呛。什么要事萧青没让人说。他没来圣泉宫,应该是有意避开苍婧。
苍祝踌躇许久才出了圣泉宫,随马宴去见萧青。
皇城的花园里悲泣连连,萧青抱着双臂,悠悠等着他。
苍祝到时猛然停了脚步,他都没认出那个满脸顶着青紫红黑的阉人。
那奴朝着苍祝痛苦求救,“陛下,奴错了,你救救奴,让长平侯放了奴。”
苍祝听出那尖细的声音是陈培言,一时之间不忍直视,遮了脸避身而过,“这……这是干什么?”
“奴犯了过错,惹怒长平侯。”陈培言把罪担了下来,但不说他所犯何罪。他想跑到苍祝那儿又不敢,萧青猛踩着他的衣角不放他。
“陈乐者行事不周,犯我心忌,我把陈乐者给打了。可想想打了宫中奴还是不好,特意来找陛下领罪。”
苍祝左右看了看,一时不是很想面对萧青。
“陛下怎么不问问他犯了什么事。”萧青不想给他们些脸面,他特别想听听苍祝怎么说。苍祝肯定猜到陈培言犯了什么罪。
苍祝只顾避着,他停在离萧青十尺开外,“你是来请罪的,朕没问你,你又何必提。”
萧青用脚捻了捻陈培言的衣角,似是漫不经心, “原来陛下觉得不问我,就可以不用问他?”萧青微微抬头看苍祝,仍把陈培言的衣角踩紧,“陛下觉得我和他的罪是一样的吗?”
陈培言马上道,“陛下,是奴自作主张,误伤长公主和小君侯。奴该死。”陈培言只想把衣角拉出来却是不能。
“他说是误伤,陛下信吗?”萧青问苍祝。
苍祝只是一瞬的神情涣散,他无法果断地回答。
“那就是陛下也不信。”萧青绷着脸,酸楚越来越重,三年前他绝对不相信苍祝会这么逃避事。
被捧得高高的,人就变了。帝王也不例外。
“陛下,你救救奴。”陈培言凄厉地喊着,苍祝一样沉默。
萧青望着这个帝王,他还是想等他一句话。
“萧青,你非要把事扯得这么难看?”苍祝不痛不痒地问。
萧青的心冷了,为了捉出下毒的人,他把帝王的脸面都撕了。现在苍祝在意的会是什么,是陈培言做了什么吗?
不,当然不是,是帝王的颜面扫地,是他无颜面对。所以他才逃避。
苍祝比三年前弱多了。
萧青提起了陈培言,把他扔向了苍祝,“三年的棋还给你。”
还给他,那谁也不难看了。
陈培言躲到了苍祝身后,苍祝现在就是他的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