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金试仙,皆败我夫人
可车内道, “夫人,你说天底下的事怎么那么怪,我也没见过他,他怎么就知道我是谁?”
宁承便闭了嘴,但听到车内娇声一笑,“要不回去给他剥皮抽筋问问?”
于是乎,宁承在马上连连挣扎,“这都是那个弹琴的阉人说的,都是他教我的。他说你肯定不出一金。”
中伏时,天正热,高台道山的祭祀唯独缺了长公主和长平侯。然就是这一天祭祀罢,苍祝苦心寻找的仙徒找到了。
悬赏令被人撕了,可还不知是被谁撕的。
姜苏儿就跑来面圣,“我阿娘得了长平侯的五百金。这正应了当日所说,紫衣仙道借金五百,不日将派爱徒下山相还。 ”
今爱徒已现。
陈培言听说时,走在宫里腿一软,赶紧往花月阁奔去。
花月阁里的姜美人正喝着绿豆汤解暑,看那满头大汗的陈培言避开身,不紧不慢道,“你的事我办好了。”
“你办的这叫什么事,我让你推举宁承,你只要说你母亲拿到五百金,你就有一千金。你为什么说是长平侯给的金,你是不是蠢。”陈培言两条眉毛都气得飞起来一般,眉尖直冲额发。
姜苏儿喝完了一碗,又拿了一块绿豆糕, “怎么回事不得问你吗?你让人家拦长平侯的马车,要一千金,长平侯他就给了五百金。说好一千金,我阿娘只收到五百金。我阿娘说送金的人嘱咐了,那是长平侯的五百金。那我就实话实话,这买卖还不清楚吗?”
“萧青给你母亲拿了这五百金?这不可能,他不是应该一金不拿吗。”陈培言大感意外。
“那我怎么知道,反正他出手阔气给了。”
“他给,你阿娘就拿,也不看看人。我不是跟你说了,我的人上去,他会给你一千金。”
“我不懂这理,”姜苏儿冷眼一嘲,“我阿娘那种人只管拿钱,谁给的钱她可就不管了。”
陈培言见不得姜苏儿这幅贪财的嘴脸,“你和你那个娘真是掉钱眼里了,我的人一旦上去,你还缺什么?”
姜苏儿满不在乎,“像你们这种满口谎话的人,嘴上说说一千金,到时候不认账我找谁。我和我娘说好,钱到手关系断,现在差五百金,你的人上去了,你再给我五百金。”
姜苏儿别的不会,算账的本事还是有的。
姜苏儿对钱这事算得精透了,陈培言被气得肋骨都疼,“你们这些蠢女人就是顶顶没用。”
“你管我有用没用,五百金拿来。不然买卖不清,我的嘴可不牢。你干的什么欺世盗名的事,我清楚得很。”姜苏儿摊出手。
陈培言看她不受宠,可也要物尽其用,想拿她做文章,把一个假道士变成仙徒。他编了一个紫衣仙道的仙徒,不过是为了推举一个叫宁承的方士。这事还不能败露。
“过后你会收到我的五百金。”陈培言只能拿钱堵姜苏儿的口。
花月阁走出个铁青着脸的阉人。他就是因为清楚蠢女人在宫里是没指望了,才想要推举方士入朝。谁叫苍祝要的都是蠢女人,这些女人一没身家二没头脑,没办法替他办事。
陈培言才转了心思,不想再安插什么女人了,他看苍祝喜欢长生,就打算找些术士方士来。
萧青不会拿一金出来,这是陈培言断定的。以此,宁承一旦凭仙徒走上仕途,那就可以让萧青以得罪仙徒的名义吃个大亏。他们的嫌隙越多,陈培言也越能塞点人,捡点便宜。
陈培言这一出棋还没想明白坏在哪里,为什么萧青会愿意拿五百金?
陈培言再想去圣泉宫打探时,看到对过的昭阳殿里走出苍婧,苍婧穿着一身月白的衣。在湛蓝的天空下,那身白衣如一束厉光,金饰在她发间流垂,苍婧整个人显得得特别刺眼。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陈培言,如看破这一场好戏。
陈培言弯腰行去,与苍婧擦肩而过,只听得苍婧一声戏言,“这钱真好赚。”
短短一言过,苍婧未做停留。
陈培言回了头,“难道是长公主出的金?”
苍婧根本没有回答他。这世道已经变了,陈培言说的话成了帝王的心头好。他说有仙徒苍祝就信有仙徒,他说做了个梦仙徒要现,苍祝就办祭天。所以他说谁是仙徒,谁就是仙徒。
这事简单得很,陈培言就想空口白言,贪个悬赏之金,一金不花地给一个术士买官。
但这事陈培言非要拉上一金也不会给的萧青。陈培言想算计人,那苍婧又有什么好和陈培言好说的。
陈培言风风火火地赶去圣泉宫,圣泉宫里却不由他进,因为那送了五百金的长平侯正在里面。自从上官曼倩那一言后,陈培言不能再听要事,他的消息确实不灵通了。
陈培言不得入殿,就猫在远处等了很久,后来看到萧青出来了。陈培言不敢见萧青,等他走后陈培言方去打听。
圣泉宫里守殿的宦人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