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皇后?妹妹你有病
不是把脑袋往刀上递吗?”
这回陈培言可不是骗陈妍,是正儿八经的理由。这是陈培言在今天才知道的。
今天是陈妍晋封的日子,陈培言还沾沾自喜,他听说萧青和苍祝吵得很凶,不欢而散。也听说苍婧和苍祝相看两相厌,所以特意去见苍祝。实则想借着晋封火上浇油一把,意图帮她妹妹稳固宫中之位。
苍祝在陈妍晋封之日,还在圣泉宫听术士念经。
那些术士是陈培言找来的,他们念的经号称有长生之效,延年益寿。
陈培言一进殿就道了句,“恭喜陛下喜得夫人。”
没想到苍祝问,“你说恭喜朕什么?”
陈培言这才看到苍祝那比腌黄瓜还难看的脸,陈培言立刻转了说辞,“臣见宫中千年古莲开花,又逢今日大喜,想定是陛下潜心拜神,神灵眷顾陛下,方来道喜,”陈培言随意捡着个事搪塞过去,怕苍祝追问,又赶紧以做关切,“不知陛下为何事心忧?”
“你向来是个知趣人,你说皇姐和萧青为什么喜欢和朕作对?”
这是中了陈培言的下怀,“臣觉得那都是大长公主喜欢撺掇他们。臣老是见大长公主没事就来宫里和皇后说话,兴许和皇后在谋划什么。臣愚见,这大长公主就是仗着陛下对她太好,过得太悠闲。陛下罚罚她,不让她进宫,断了她的衣食用度,让她要吃要用时问少府,如此她还有什么闲心算盘和陛下作对。”
陈培言想着妹妹高升,萧如丝他们一家不过背靠苍婧,跟九连环似的串在一起。只要让苍婧落个惨别再晃悠来晃悠去的,那九连环不就断了吗。
这个主意陈培言觉得挺好,没有吃没有喝,公主过得跟个奴似的,还有什么心思去折腾事。
想的时候陈培言觉得主意不错,说的时候却有那么股馊味。陈培言还没发现那里不对。
苍祝就对他道,“抬起头来。”
陈培言抬头的瞬间,脸皮被苍祝轻轻一拍,“皇姐曾被囚困长寿宫,太后以残食苛待无她,你猜她做了什么?”
“臣不知。”陈培言觉着自己真像条狗被主人抽脸。
“她没有低头,她还真不吃,把自己饿到吃食难进。”
陈培言缄默。
苍祝又闻,“你那弟弟陈广立剑法好吗?”
“一般。”
“那他肯定挡不住萧青的剑。”
“那自然不比大将军。”陈培言做着谦卑样,苍祝脸色更难看了。
“那你说如果朕下令断她衣食用度,又不让她进宫,把皇姐饿着了冷着了不高兴了,萧青一气之下提剑来和朕闹,兴许还召旧部要和朕彻底翻脸,到时候谁来挡?”
“这个……大将军不敢吧。”陈培言心虚连连。敢吗?不敢吗?陈培也吃不准。
“萧青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事,做的还少吗?还是说你当年被他揍得不够狠,能再捱上他几拳几脚?”
陈培言吓得连口水都不敢咽下,浑身骨头都痛了起来。萧青那揍人的劲陈培言还记着呢,当时他就是为了苍婧把他狠里打。苍祝哪壶不开提哪壶,他直摆着手,什么也说不出口。
他的脸又被苍祝拍了好几下,如条狗一般,他还得摇尾乞怜。在苍祝眼里,他还是个奴,哪是什么皇亲国戚啊。
“你妹妹荣升夫人,你不该来恭贺朕,你该教教她怎么做人。”
苍祝一盆冷水浇了下来。陈培言还没个意识,“陈夫人哪里惹陛下不悦了?”
“她又不聪明,又不会说话,又不懂事。”
陈培言一直认为陈妍是得宠的,觉得他的功夫没有白花。直到今天这劈头盖脸的,让陈培言有点发懵。
不聪明是苍祝不要女人聪明,不会说话是苍祝不要女人会说话,不懂事是苍祝不要女人懂事。陈培言都按着苍祝的喜好来的,怎么到了陈妍那儿又成了不是了。
“臣会好好教导。”陈培言只能先应付应付苍祝。
苍祝并不满意这个回答,“你说你妹妹能给朕什么?”
陈培言更懵了,想了片刻,“她可以给陛下生儿子。”
“朕缺儿子吗?”苍祝反问。
陈培言原本弯腰低头在一旁,看着苍祝的眼神,立刻跪到地上。也就是那一刻他一个奴字都快脱口而出了。
“你妹妹现在是夫人,你知道你该做什么吗?你弟弟该做什么吗?”
“臣愚钝。”
“你不是本事挺多的,手下人也挺多的。朝堂的大臣换着法谋私让朕不顺心,你就该去看看他们在干什么,”苍祝提点了下陈培言,陈培言这才感觉到了什么不对,“还有你弟弟在军营没什么出头,先让他来宫里学学兵法。想冒出个头,你得知道忠于谁。”
陈培言如以往那般匍匐而叩首,“臣与弟弟都忠于陛下。”
“动听,”苍祝这才满意,“去见见你妹妹,教教她别再叽叽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