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他舅爷爷,外孙来了
,他就卖什么。
喜欢当官当爵,那就卖官鬻爵。
喜欢胡作非为。那就卖自由和人命。只要有钱,犯什么罪都不打紧,买得起就行。
他们有的是钱,所有买卖的东西明码标价,把钱都送到苍祝的国库里。
苍祝越是写,越是愤,他们是恶人,苍祝就当恶人来治恶人。这是一场赌注,苍祝赌上了他曾经的意气和原则,把他亲手所建的清明推覆。他连脸面都不要了。
这圣令拟好,苍祝说不清缺了什么,反正就是不顺心,什么都赌上了,却让人人看他个笑话。萧青会笑得更厉害吧,他这个大将军终归是赢了。
就在苍祝最是窝火的时候,一个不男不女的声音正道,“陛下,上官曼倩在城墙饮醉撒尿,口出狂言,臣把他带来他还在那儿醉着,实乃目无尊法,亵渎陛下。”
苍祝听了,那心头积攒的火气全冒了出来,“那就让他醒醒!”
就在圣泉宫里,上官曼倩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底。
上官曼倩迷迷糊糊地爬起来,苍祝正站在一旁盯着他。
上官曼倩脱了他那身湿哒哒的袍子,朝着苍祝一跪拜,“臣大梦初醒,参见陛下。”
“上官曼倩,你做了什么梦,如此目中无人,猖狂至极。”
上官曼倩不紧不慢道,“臣梦见与陛下把酒言欢,陛下实乃厚德仁君。臣尿急,陛下就让臣尿。”
此等糊弄之言,苍祝当然不信,“你梦中朕厚德仁君,你梦醒朕还是吗?”
“臣梦醒后见陛下,陛下是不是,那得看让臣尿不尿。”
上官曼倩总是抓着帝王的面子说事,苍祝每回都被他噎得没话说,苍祝为了面子又道, “城墙那滩印迹,你自己除了去吧。”
陈培言见上官曼倩轻易逃脱,极为不满,又道,“陛下,别听他胡言乱语。他心口不一。他分明在和大将军说此非为太平世,想看大将军所言的不战安世。他和大将军还论神,说大将军才是神。”
“我与大将军所言你听懂了吗?”上官曼倩两眼上下一扫陈培言,“话只听懂一半,难怪缺一段。”
虽然这个笑话无聊,但苍祝本来就烦闷,听了还是难免一笑。
“陛下,他对陛下包藏二心他。”陈培言因为苍祝这个笑,气得牙都抖了,他恨不得把上官曼倩生吞活剥了。
“陛下,此神非彼神,此世非彼世。臣与大将军所说是未来之世,所说是文明之世。所说所云不知所谓,只抒心中所思所想。”
“可抒心中所想,就是相谈甚欢。萧青道尽虚妄之言,你也道虚妄之言。”
陈培言赶紧添油加醋,“陛下,中郎平日能言善辩,也不过是纸上谈兵。朝政之难,陛下之忧,他无从解起,还让陛下为难。”
那声尖柔,多少显得喜上眉梢了。虽然那人心里肯定喜上眉梢,但上官曼倩也不可言他。
苍祝正为此言所动,“说的也是,空有一张嘴,却干不了正经事。上官曼倩,你能说会道,就去陵园扫扫地,看看能不能说动先祖。”
苍祝因此罢了上官曼倩的中郎,让他去陵园给先祖们扫地。
上官曼倩常在河边走,终究湿了鞋。
苍祝这头的火撒完,还觉差那么点意思,陈培言又在跟前,他便问,“上官曼倩纸上谈兵,那你算什么?”
陈培言卑躬屈膝道,“臣愿尽薄力,为陛下肝脑涂地。”
“你不是侠肝义胆之人,你的肝本来就没什么用。”苍祝行到陈培言身旁。
陈培言僵硬一笑,奉承之言换自取其辱,除了嘴里在心里咬碎了恨,也说不得什么。
陈培言在笑,苍祝在讽,“你的脑子也不好用了。你很喜欢盯着萧青?”
“臣觉得大将军让陛下为难,是想为陛下分忧。”
“他用你盯吗?”苍祝问。
陈培言自己扇了自己一巴掌, “臣知错,惹陛下生气,臣的脑子是真不好。”
苍祝也不阻止,他就又扇了自己一巴掌,陈培言越扇就觉得自己还是在当着狗,像条取闹哄主人笑的狗。
而苍祝果然笑了,“行了,你的脑子有时候比谁都好,就是不知用哪里。”苍祝看到了案上的圣令,有个极为狡猾的想法涌上,他拿起了圣令,指着一段给陈培言,“陈培言,你想想有什么好由头。”
陈培言睁大了眼看,可他一往下瞄,那苍祝的眼色就不对了。陈培言赶紧定死了他的眼在苍祝所指处。
后来他就道出了一段。
苍祝听了,圣心大悦,“陈培言,你这脑袋终于知道干什么了。”
于是圣令昭示天下:
大将军再攻韩邪,恐其留于韩邪无所食。朕痛心疾首,为大将军之战,令民买爵。
爵有十一级,一级十七万钱。买爵至五级,朝中官吏缺失,可先替之;买爵至七级,地位如